外邊兒天灰蒙蒙的,幾乎看不見日頭。 衛春生雖然醒了,但是比上次衛瑛來看她的時候更憔悴了。 衛瑛在榻邊玫瑰椅上坐下,吩咐所有人都出去,屋內隻剩下她和衛春生二人。 病重昏迷了這麽久,衛春生的嗓音很啞,她看了衛瑛幾瞬,率先開口:“這次不是夢了……對嗎?”她曾夢見這個場景很多次,但每次衛瑛都是渾身濕漉漉的,同這次不一樣。 衛瑛抿着唇沒答,隻盯着她的眼睛看,衛春生的眼皮過于浮腫,眼睫耷拉着,這讓她眸中幾乎看不見光。 衛瑛原以為自己會氣勢很足地質問,但是到了跟前,她發現不是這樣的,衛春生這幅病容不能讓她心頭有絲毫的快意。 “我對不住你……”說完衛春生劇烈咳嗽了一陣子。 榻邊小幾上有茶盞,衛瑛沒去拿。 衛瑛沒理她這話,開口問道:“你為何要害我。” “你太耀眼了,我們在一起生活十多年,我就像你的影子……”衛春生雙眸發暗,自嘲一笑,“阿玉,你知道做影子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