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0章
“我高興的時候才能。
”衛瑛說完就繼續走了。
謝凜剛要追上去,就見重雲騎着馬過來了，他神色發沉，匆匆下了馬,連衣裳都沒來得及理，在謝凜身旁低聲耳語幾句。
宮裏出事了。
謝凜走之前看了一眼衛瑛的背影，對重雲道：“你帶兩個機靈的在後頭跟着,把她送回去。
”
衛瑛回去後被李氏叫過去了,李氏是衛昌輔的填房。
衛瑛坐在衛瑤旁邊的玫瑰椅上,衛瑤是李氏所出，比衛瑛小了五歲。
“阿玉和阿瑤,你們兩個這幾日莫要出去了,你們父親下了朝一直沒回來,也沒讓人遞個話，我這眼皮子直跳。
”
衛瑛和衛瑤對視一眼，應了。
她想起方才在街上，謝凜也走得也匆忙，像是有什麽急事。
秋風起,枝頭黃葉又添幾分蕭瑟。
衛昌輔當晚未回府,一直到第二日午膳的時候才回來,身上穿的還是昨日出門時的朝服。
他神色疲憊,當着兩個女兒的面沒多說什麽,随意囑咐了幾句就去書房了。
衛瑛在家中安分了兩日,謝凜自然也再沒在她跟前鬧出什麽動靜。
沒有正好。
用完膳她收到了謝真的拜帖。
正疑惑着謝真好端端地給她下什麽帖子,衛瑛拆開一看，紙上是熟悉的遒勁字跡,寫着：今天親嗎？
……
随着拜帖一同送來的還有一套白玉嵌珠釵環。
怕被侍女瞧出來異常，衛瑛暗罵了幾句,把紙疊了好幾下塞回去，自個兒把它們藏進那個放着桂花玉佩的小箱子裏。
令她沒想到的是，接下來每天都有拜帖，自然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一連收了三封，衛瑛都沒理。
第四次收到時，她原打算直接扔到箱子裏，想了想還是拆開看了眼。
這次的字跡寫得沒有前幾日那麽張揚，收斂了許多：晚上可以去你那嗎？不回帖就當你同意了。
什麽強盜邏輯，她就不該拆開看。
衛瑛把這份帖子塞到前幾份的最底下壓着，眼不見心不煩。
“啪嗒”一聲，箱子被關上，她又到窗前看了看，外頭的牆高着呢，就連院中金燦燦的銀杏樹也沒有牆頭高，府中還有家丁護衛，誰也進不來。
現下還不到最冷的時候，睡前蕊珠探進被褥裏摸了摸，衛瑛捧着話本子，翻滾了一下方便她動作。
被窩裏沒有涼意了，怕衛瑛睡覺後踢到腳，蕊珠把湯婆子拿走了，“姑娘莫要躺着看話本了，當心熬壞了眼睛。
”
衛瑛應了聲，懶洋洋地坐起身，靠到一旁的引枕上。
“我明個想吃栗子了。
”她在看的這個話本，有個圓滿的結局，讓人覺得像圍着爐子，捏開幾個剛烤熟晾涼的栗子，熱乎乎的，衛瑛看完一遍又忍不住往回翻。
“那我去跟小廚房說一聲。
”蕊珠應了。
“明日弄些生栗子，我們起個小爐子自己烤嘛，還有蜜桔，烤烤也是好吃的。
”
蕊珠的聲音從外間傳來：“橘子皮一烤，那味兒熏人。
”
“明明是香的，我烤完把味兒全蹭你身上。
”
夜深人靜了，蕊珠也出去歇息了，衛瑛合上話本子，打了個哈欠，下床喝了口茶。
剛準備回榻上，聽見窗邊傳來很細微的動靜。
窗邊留着透氣的小縫被一支玉簪挑開。
……
他怎麽真來了！
衛瑛去把裏間的門栓關上，然後來到窗邊把那個玉簪往外推。
謝凜在外頭，見她發現了，他把玉簪收回去，改用不尖銳的那頭朝裏邊兒晃晃。
衛瑛想罵他又怕被別人聽見，見那簪子一直晃，她索性抽過來。
謝凜打開窗扇，撐住窗臺，高挑的影子靈巧地從窗外躍入。
“你怎麽又來了？”
“你讓我來的，你沒回我的拜帖，就是想見我。
”第一次進她的閨房，他沒敢亂看，隻把視線落在她身上。
衛瑛噓了一下：“小點聲！”然後把一旁的簾子拉上，雖然沒什麽用，但是這樣她看不見門了，心裏底氣足一些。
謝凜笑着用氣音回道：“是。
”一路過來身上有些涼，他沒去靠近她。
“過來做什麽？”方才看的那個話本子讓衛瑛心情不錯，對他的語氣也不算太差。
“好幾日沒見你了。
”
“那現在見到了，你可以走了。
”
“你都多少天沒親我了，”謝凜看了眼她幹淨的寝衣和白嫩的臉頰，補充道：“來之前我沐浴過了。
”
衛瑛尚未來得及指責他，就瞬間憶起他上次這麽說的那晚發生了什麽。
“我月信還沒走，你別亂來。
”其實已經結束了，但她現下不想，結束後還要喚熱水，太折騰了。
謝凜眸色暗了暗，他今日都沒敢想那些：“我來隻是問問你要不要親我，沒想旁的。
”
衛瑛身上隻穿着寝衣，站在窗前有些涼，她回到榻上，謝凜跟着她走過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