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3章
“怎麽連自己也嫌棄。
”謝凜下颚上明晃晃的,帶着她情動的痕跡，他擡手随意擦了下。
衛瑛蹬開一旁潮乎乎的被子，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纖細的腰肢陷下去，光潔的肩頭一顫一顫的。
無意間露出來的飽滿線條看得謝凜喉嚨發緊，是他在夢裏都不敢肖想的角度。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扯過旁邊的薄毯給她裹上,抱起來撥開她臉頰上汗濕的頭發：“被褥濕了,我讓人換一套。
”
衛瑛沒眼看那上頭的一大攤，想打他但手使不上力氣,一邊抽泣一邊道：“別讓旁人進來。
”
“好。
”她不讓親,他就用手摸了摸她的臉。
衛瑛一開始趴在他肩上沒管,過了幾瞬才意識到，他的唇碰了，那他的手肯定也……
“手也不準碰我。
”
謝凜就乖乖收回手，隻隔着毯子抱着她：“這次怎麽哭這麽久，弄疼你了嗎？”
“我怕是被你弄病了,哪有……”有些難以啓齒,衛瑛略頓了頓,“哪有在榻上小解的,跟你說了你也不聽。
”
“那個不是小解。
”謝凜微怔,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具體跟她解釋了,便捏了捏她的手,“熱不熱？抱你去沐浴。
”
“你還知道會熱！寡廉鮮恥！”大清早的折騰什麽，搞得她渾身都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說話間謝凜抱着她進了浴房，讓她坐在小凳上。
衛瑛自個兒攏着身上的毯子,看着他收拾。
侍女送來熱水，得了吩咐沒走進來，謝凜拎過來往浴桶裏兌熱水，試了試水溫正好。
直到被他抱着放進浴桶中，衛瑛才意識到自己的小褲和寝褲早已被他褪下，那她方才趴着哭了那麽久……
她氣得從自己身上抓了一捧泡沫，抹到他身上。
手臂脫力，另一隻手掌心握着的香塊掉進浴桶裏，很快融化在水中，水面泛起薄薄的一層乳白色。
謝凜輕輕擡了擡下颚，由着她弄，手上動作很輕，專心幫她濯洗被舔舐出的滑膩。
指節剛要往上遊移就被她攔住了。
“這裏不要，”她哼唧着，“我自己洗。
”
“好。
”
衛瑛再次抓了一把花瓣撒到前面遮擋着，微微蹙眉，手探下去。
以往隻會在沐浴的時候小心揉洗，今日被刺激得太過了，碰上去還帶着點麻。
被紅豔的花瓣一襯，顯得她膚色更細膩白嫩了，山巒被水流拍打着，若隐若現。
衛瑛自個兒洗完後，甕聲道：“我想再沖一遍水。
”
謝凜應了，把她抱出來，讓她踩在一旁鋪着的葦編軟席上。
衛瑛雙臂聚攏，纖薄的肩微聳着試圖遮擋，但她手臂太細，什麽都擋不住。
窗邊放了架沉香木雕的镂空湖光山色林景屏風，光束透光屏風間隙打進來。
酥山密林皆顫巍巍地露在光下。
怕她滑倒，謝凜一直握着她上臂，衛瑛慢吞吞地轉了個圈，發現隻能緊貼着他手臂，才堪堪擋住上頭。
謝凜眸色幽深，克制着抓握的沖動，規規矩矩地，用竹瓢舀了清水慢慢從她身上淋下去。
細小的瀑布緩緩劃過幾個彎，順着纖長的小腿流淌到地面，蜿蜒彙集在排水口，打着旋兒消失。
往日裏這個時辰該傳早膳了，巧杏猶豫了幾下沒敢進裏間打擾。
一旁在整理箱籠的硯秋道：“裏頭剛要過熱水，再等等吧，讓小廚房溫着火。
”
衛瑛原想身上清爽了再罵他一通的，但是莫名地感覺渾身乏力，眼皮也酸脹。
江南多煙雨，窗外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雨滴，躺下不多時，她就在細雨拍打窗棂的聲響中睡着了。
謝凜簡單沐浴收拾完自己，回來一看衛瑛已經睡着了，猶豫了一下沒喊她起來用膳。
他去外面輕聲吩咐人到書房把公函取來，擱在她平日裏用的小書桌上，他坐在那，一擡頭就能看見紗帳後入睡的身影。
桌上有衛瑛近幾日在看的話本子，封皮花花綠綠的，書名大膽且直白，其中幾頁還被她折了個角做标記。
一小摞漂亮的花箋緊挨着話本子整齊疊放，其中一張被她抽出來在上面寫了幾句詩，字跡飄逸靈動。
旁邊還有幾盒她擦手用的香膏。
角落裏放了個精緻的白玉九連環，被拆得亂七八糟的扔在一邊。
謝凜看着這些小玩意兒忍不住輕輕笑了下，眼前已經浮現出她平日裏呆在這處打發時光的身影。
雨勢不大，隻平添了幾分朦胧感，花窗邊點着驅蚊蟲的香，細煙袅袅。
衛瑛醒來翻了個身，擡腿勾纏住腰間搭着的薄毯，身上幹爽舒适，一睜眼就看見謝凜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看書。
室內很安靜，隻有他們兩人。
謝凜在她面前很少有安靜的時候，衛瑛看着他漂亮的側臉醒了會兒神，覺得喉嚨癢癢的才發出動靜。
“水。
”她的聲音很細小，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就聽到了。
謝凜起身倒了一盞溫水端着喂給她喝：“還要嗎？”
衛瑛抿了抿唇，搖搖頭。
他随手把茶盞擱在一旁的小幾上，膝蓋撐在床榻上，弓身靠近：“現在可以親你了嗎？”
她薄毯下的雙腿下意識并攏着曲起。
“親臉，”謝凜解釋道，“我沐浴過了，也淨齒漱口了。
”
衛瑛臉蛋睡得紅撲撲的，她輕哼一聲：“誰問你這些了。
”
謝凜笑着坐在床沿，把她抱到身上親了親：“早上那樣不舒服嗎？”
衛瑛沒回答舒服還是不舒服，隻垂眸揪着他的衣服道：“多髒啊。
”
“其實不髒，是甜的。
”
“你別說了，”衛瑛上手捂他的嘴，“怎麽可能是甜的。
”
謝凜這次沒咬她手，也沒掙脫，衛瑛卻被他溫馴的姿态搞得面紅耳赤。
“還有就是，我不想吃你的……”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細弱蚊蠅。
聽清她的話，謝凜視線不由自主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眸色變得很暗。
衛瑛感覺到了，她伸手打了一下：“不準起來！”
細嫩的指尖在他衣服上拍出高聳的褶皺。
“輕點。
”謝凜悶哼一聲，他聲音很低，弄得衛瑛耳朵癢，“抱歉，我聽你話，但是它好像不太行。
”
謝凜緩過那股勁頭，繼續道：“不用你吃。
”
倆人抱在一處膩歪了會兒。
謝凜揉着她的肚子道：“起來吃吧。
”
衛瑛眸中蘊着羞憤，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