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3章
謝凜知道自己把人欺負得過了頭,神色不變，捉住她的手，攏進掌心：“手疼不疼？”
衛瑛不讓他捏,嗓音有點啞，一開口就帶着很重的鼻音：“你松開！”
細帶方才沒來記得系上，隻虛虛挂在她脖頸處,掙紮間掉落。
一切再次顫巍巍地出現在二人眼中,衛瑛氣得要哭。
謝凜忙上手幫她系好,動作間指節不小心擦過，換來她帶着哭腔的責罵。
給她把衣服攏好,抱進懷裏,怕她着涼,謝凜低聲道：“你出汗了，我抱你回房好不好，去換一身衣服。
”
“又不是我想這樣的！”衛瑛側頭不願意看他。
“是我的錯，回去好不好？”他低聲哄着。
“不要。
”她不滿方才自己隻能仰着頭承受的感覺，“給我看。
”
謝凜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領口處。
衛瑛甩開：“不是這裏！”
她不管不顧地打了他一下,謝凜發出一聲悶哼,看了看被她打到的地方,整個人怔住了,身體一瞬間繃緊。
“就隻準你欺負我,我不能欺負回去嗎？”
眼看着她又要生氣,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他妥協了。
被抱上桌面後，衛瑛聽着他站在自己面前,窸窸窣窣解腰帶的聲音。
窗外雨聲淅瀝，室內一片漆黑,其實除了有水漬的地方，旁的她什麽都看不清，隻能從聲音判斷出他的動作。
盡管她也不清楚這個過程應當是怎樣的。
他平日裏努力掩藏的妄念，現下徹底沒了遮掩。
謝凜學着她的措辭，啞聲問道：“你要親手欺負回去嗎？”
“你自己弄！”
聞言謝凜松了一口氣，又莫名覺得有些遺憾。
黑暗中聽響起他粗重的呼吸聲，衛瑛坐在桌上仰着頭命令他：“叫出聲。
”
謝凜能看清她紅彤彤的眼眶。
“你方才就是這麽強迫我的！”
謝凜彎下腰，一手撐在她身側桌面上。
衛瑛再度被他的氣息籠罩，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他努力壓制的喘息聲就徘徊在她耳邊。
夜雨未停，還有好像是來自窗外的水聲。
衛瑛從未聽過他發出這種聲音，分辯不出來他在難受還是……
她聽得臉頰發燙，下意識并攏雙腿。
接着就感覺膝蓋被他碰到了，觸感溫熱，她攏了攏虛虛合着的領口，身子被謝凜碰得一晃。
意識到那觸感不是來自他的手，她猛地用力把他推開。
雨勢逐漸變大，窗棂被雨水徹底打濕的地方折射出片片光。
黑暗中她看到有水漬彈了一下。
謝凜順着她的力道跌坐回椅子上，脖頸微微後仰，修長利落的線條緊繃着，喉結難耐地上下滑動。
衛瑛居高臨下看着他動作，聲響未停，他的眼睛也沾了些水汽。
視線相接，才發現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她身上，眸中是讓人無法忽視的侵略感。
她對這眼神感到不滿，仿佛自己再度落入下風，擡起腳想去踢他的腿。
好像不小心踢到哪裏，換來他更重的喘息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久到衛瑛覺得不耐煩。
謝凜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他突然站起身來，嗓音低到不能再低：“轉過身去。
”
他不敢在她的注視下結束這一切，會有罪惡感。
說完就不容她拒絕，一手把人抱起來，讓她背對自己扶着桌沿站好。
衛瑛不滿意，罵了他幾句，在他身前掙紮，拍他的手。
謝凜克制着把她壓在桌上的沖動，擡起手臂緊緊抱着她，另一邊動作未停。
嬌小的身軀徹底被嚴絲合縫地嵌入他懷中，潮濕黏膩的雨夜裏，沒人比他們更相配。
他從後面俯下身，下颚抵在她肩窩處，與她靠得不能再近一步。
水聲變得越來越密集，衛瑛側過臉去，目光随意落到窗外逐漸變大的雨勢上，書桌上已經被窗棂處潲進來的雨水打濕了一大片，眼看着桌面上積攢的一大灘雨水慢慢流淌到地面。
她回憶起在書上看過的內容，隐約察覺到他正在抱着自己做什麽，緋色順着脖頸蔓延上來，開始在他懷裏啜泣着嗔罵他。
“你髒死了，把我也弄髒了！”他抱得太緊，衛瑛用力擰他的手臂。
謝凜來不及整理自己，低頭細細吻去她眼角滲出的眼淚，邊親邊哄：“我怎麽敢，你身上沒有。
”
涼涼的夜風穿過窗棂，吹散書房內難以言喻的濃灼氣息。
哄了好一陣子，待到二人收拾妥當，謝凜抱着她準備往外走。
荒唐了太長時間，衛瑛身上疲軟，腳底打飄，也不想自己走回去了，就由着他抱。
她趴在謝凜肩上甕聲翁氣指揮：“把我的耳墜帶回去，動作輕一些，別捏壞了。
還有話本子……不準用你的右手碰我！”
謝凜一一照做了。
回屋後謝凜把衛瑛抱到床上：“去用膳？”
裙子雖然未被弄髒，但身上全是他的味道，衛瑛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自己：“不要。
”
謝凜想摸摸她露在被子外的臉，衛瑛偏頭躲開了：“我想洗澡。
”
二人自打從書房回來後氣氛就怪怪的，像是吵架了，但又不像。
硯秋沒多看，帶着侍女去準備熱水。
衛瑛整個人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照例是硯秋和巧杏伺候她沐浴，二人俱垂着頭不敢亂瞧。
剛脫了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