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四姐!這麽早就出攤啊?”同在一條街上的攤販剛喝了口水,就看着孫四姐并她的弟弟推着小車出攤,他們的東西都在廉租房裏收拾好了,到了地方隻需要把矮桌支起來就能待客。 不過這會兒還早,天還沒亮,百姓們許多甚至都還沒醒。 做早飯就是如此,許多人還沒入睡的時候他們就得醒,前一晚醒好的面揉好了做饅頭,蛋液打好了制成面糊裝在桶裏好出來烙餅,掙得都是辛苦錢。 四姐笑着遞了個饅頭過去:“才蒸好不久,喧軟着呢!還是你們這兒的面粉好,隻稍微有點發黃。” 攤販也不客氣的接過饅頭,給四姐遞過去兩個鹵蛋:“那是你沒去清豐縣,那邊的面粉雪白雪白的,蒸出來的饅頭,哎呦,真是神仙享受。” “再說了,什麽你們我們,難不成你還預備着回去?”攤販啃着饅頭,又啃了口鹵蛋,時不時低頭到碗邊喝一口水,他有些好奇地擡頭看四姐。 四姐笑着支好攤子,又叫幼弟去打些醪糟來,兌了水和糖半賣半送。 “這還說不準。”四姐,“咱們這樣隻有臨時憑證的,先過一日是一日吧。” 女子的臨時憑證是好得的,不像男子被管得那樣嚴——因着女子很難有打家劫舍的案底,即便是手腳不幹淨,也不出了什麽江洋大盜,大多不到半個月就能拿到臨時憑證。 沒憑證之前,她們就進不了廠,隻能在街邊小攤或是酒樓商鋪裏找些上菜跑腿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