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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申耽申儀:黃忠老兒欺人太甚,快去請夏侯淵将軍前來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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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瑁雖然粗鄙無文,但他帶了蒯越這個嘴替,幫他引經據典,一番“曹操如嬴政、夏侯淵如白起、主公如趙王”的排比類推,一時間還真就把劉表給唬住了。

     劉表剛剛鼓起一點的雄心,再次被衰老的肉身拖累,漸漸熄滅。

     好在伊籍并沒有離開荊州牧府,他今日來進言獻策之前,就看了徐庶給他的私信,已經預作準備。

     所以聽說蔡瑁、蒯越來勸谏過後,伊籍就随時待命,等他們一離開,就再次入内求見劉表。

     伊籍也不給對方留面子了,直接先聲奪人:“主公,蒯異度勸你不可動兵,必是牽強附會,不可不察呐。

    當今之勢,我荊州軍若不奪取上庸,後患無窮!” 劉表擡起眼皮狐疑反問:“你怎知他牽強附會?” 伊籍還算有腦子,隻是拱手對劉表行禮,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蒯越具體說了什麼,但他堅信這些人必是親善曹操,不以荊州的利益為重,若主公不信,可轉述其言,伊籍自願當場駁斥。

     劉表便把蒯越剛才的話,又大緻轉述了一遍。

     伊籍聽完,立刻按照提前想好的預案之一,當場駁斥:“請主公明鑒!白起何許人也?白起将秦軍,平生有幾場敗績?那夏侯淵何許人也。

    去年前年,曹軍連敗于玄德公,夏侯淵先敗,曹仁再敗,而且都是敗于關雲長之手。

     這樣的人,也配類比白起?此其一也,所以我說蒯異度之言,純粹是強行類比,并經不起推敲。

     其二,當年趙國接受上黨郡守馮亭之降,秦人在天下諸侯面前丢了臉面,而且其他諸侯,當時并無強如趙國者,秦自然要擊趙以立威,震懾其餘各國。

     當今之世,我荊州雖也強盛,但比之曹操、劉備,确實有所不如。

    曹操要立威,也該找劉備立威,我們奪取上庸,不過是出于對曹操的恐懼,為了給襄陽、樊城一道屏障,避免曹軍從漢中順漢水而下直達襄陽,這個道理,天下人都是看得明白的。

     相反,如若我們不取上庸,曹操反而會覺得荊州軟弱可欺,也會覺得劉備并未全力支持我們,到時候就會變本加厲欺淩于我。

    而我軍若是堅決反抗,并且擺出随時可以拉攏劉備增援我軍,曹操才會忌憚,才會覺得劉璋比我軍更軟弱可欺、而且劉璋距離劉備更遠,難以得到劉備增援,我荊州才能禍水西引!” 伊籍這番話,當然不是他自己想的。

    是徐庶暗示他,他自己又消化理解、重新組織語言。

     這些道理,徐庶跟劉琦都沒說,隻是在劉琦派出使者找伊籍時,附給伊籍一封信,裡面隐晦地提了幾句。

     這也是很正常的,因為畢竟有些道理好說不好聽,不該由劉備陣營的人跟荊州軍最高層說,容易傷對方自尊。

     “你劉表得和劉璋卷、比拼誰抱玄德大腿抱得更緊,這樣曹操就隻能先挑抱得不緊的那個來欺負”,這個道理,必須是劉表身邊的“自己人”告訴他的。

     伊籍的身份,就很合适。

     劉表聽完這透徹的分析,果然頗為動容,态度也再次被扭轉過來。

     确實,蒯越說話,看起來氣勢磅礴,排比嚴整,但很多細節經不起推敲。

     如今之時勢,怎麼能生搬硬套秦趙故事呢? 一味軟弱以求安,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

     …… 蔡瑁、蒯越離去後,本以為主公終于被說服,應該會追回使者,阻撓大公子出兵觸怒曹操。

     誰知被伊籍殺了這麼一個回馬槍,次日蔡瑁再去探聽口風,才得知主公并無舉動,他連忙再去了解情況,又拖一日,終于知道事情已經闆上釘釘,自己的阻撓并未起到效果。

     而劉琦那邊,也是非常果斷堅定,他的軍隊和劉磐的軍隊,本就秣馬厲兵,枕戈待旦,一得命令立刻開拔。

     江夏那邊以蘇飛為将,江陵那邊以黃忠為将,各自領兵一兩萬人,自竟陵、宜城上船,逆漢水而上,路過襄陽而不入,一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雷厲風行姿态。

     蔡瑁張允心中惱怒,但也無計可施。

    經此一事,隻能是讓荊州内部的親劉派和親曹派愈發勢同水火,蔡瑁把伊籍恨得牙癢癢,卻也找不到借口對他下手。

     劉琦以黃忠、蘇飛為将,此後五六日,逆漢水而上行軍,先過築陽,再過武當。

    随後漢水漸漸湍急,河水落差變大,部隊坐船行軍難度大增,便下船沿河徒步行軍。

     隻留一些輔兵纖夫,拉運糧船随軍而行。

     黃忠、蘇飛二将當中,蘇飛更擅水軍,曾為黃祖麾下的水軍都督,這些糧船隊自然也交由蘇飛押運。

     而黃忠擅長弓馬,就帶着軍中全部的騎兵,作為先鋒,探路掃清沿途障礙。

     大軍又行數日,時間差不多來到七月半,這天正是中元節。

     黃忠的陸路先鋒部隊過了楊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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