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督造其進度。
而後車駕便來到魯地,也即是後世的山東境内。
隊伍在這天晚上,按下宿頭。
曹操嫌入城驚動太大,地方恭迎,過于繁瑣,所以在野外紮營,住在大帳裡。
他在帳内,查看各方的消息變化。
魏軍在西域,破于寘,占領莎車後,隻隔了兩天,精絕就派出使節來投,還進獻了不少東西。
西域的‘大國’焉耆,緊随其後,也露出投附意向。
焉耆處于龜茲更西側,和龜茲一樣,占據着西域位置最好的綠洲。
算上焉耆,西域各方,投附者已七七八八。
一共也沒打幾仗,主要是展示武力帶來的威懾,壓制了西域各方的異動。
曹操心情頗佳。
今年把西域收回來,明年春,就能逼着士族給自己打工。
他們手裡,掌握着最多的資源,驅趕他們組建商隊,大力推動西部貿易互換,對經濟會有莫大的好處。
能從貿易中賺到利益,才是安定内部動蕩的根本。
曹操思緒起伏,心忖接下來還要拉一拉制備業。
墨家的思想過于理想化,很難普衆,但工造這一塊,要大力扶持。
假如大興制備業,該做哪些事?
曹操捉摸了一會,轉而看了看秘甲獸那邊的情況。
秘甲獸跟着令晉,厲五方去秦皇墓取寶。
這次隻需要挖掘兩座陪葬陵,危險不大。
曹操給了圖紙,憑令晉,厲五方的手段,已打開其中一座陪葬陵。
秘甲獸順着盜洞,和令晉,厲五方,剛進入一座陪陵内。
雖然是陪陵,卻堪比普通王侯的主陵寝。
令晉在盜洞上方,往下放了兩頭牛皮縫制,和人等高,等重的人偶。
陵寝内立即便有弓弩的機扣作響,箭如驟雨,射襲聲讓人頭皮發麻。
整排的俑兵,站在地下的陪葬坑内,手執弓弩。
令晉等人仿佛闖入了當年秦軍的弩陣。
初開墓葬的秦俑,色彩鮮豔,栩栩如生,并不是後世已經氧化退色的泥胚。
這些秦俑,拿在手裡的弓弩,都是真的,有數百架。
中間有一個将軍,站在戰車上,睥睨四方。
将軍俑後方,便有一個陳列室,内部放着玉簡,記錄着秦弩的制備方法。
這次取寶很順利。
曹操看了一會,令晉和厲五方最終是通過頂壁垂釣法,精準的打開後方陳列室的天頂,将玉書釣出來,而後再慢慢收取那些俑兵手裡的弓弩。
得了秦弩的制備方法,曹操有些美滋滋。
他讓令晉等人拿走秦弩後,把陵寝回填好。
眼下的秦陵,茂陵,都有魏軍日常值守看護,不許任何人擅自靠近。
曹操讓人去取東西,其實屬于監守自盜。
三日後,曹操的車駕,進入孔氏所在的城池。
孔氏在漢末,已傳家七百年。
他們的宗廟祖祠,常年有天下學子,來祭拜叩首。
孔老夫子在儒家的神台上,地位越來越尊崇。
宗祠内的孔子畫像下,放着《詩》《書》《禮》《樂》《易》《春秋》六經。
還有兩卷孔夫子的手書。
整個祠堂,氣運厚重,天下文脈彙聚。
不論亂世,平世,還是盛世,這裡都沒被侵擾過。
孔府的前殿大堂。
此時彙聚了孔氏,李氏兩家之人。
末位陪坐的一個青年,有二十四五歲,頭發随手挽了個發髻,神色從容。
他就是名噪天下的狂士祢衡。
當然,他現在沒有曆史上那麼有名。
此前孔融沒跑時,曾給曹操推薦過祢衡。
但曹操沒用他,也就沒有了史上他當着曹操的面,擊鼓罵曹的事。
不過孔融的推舉,曹操沒聽。
祢衡知道後,為此寫了篇文章,說曹操還算有自知之明,用他,他也不會去,沒有自取其辱。
傍晚的孔家正殿。
“曹操來了。
”
李母坐在客席:“我昨晚收到消息,曹操來的路上,先讓人去了我李氏,把我們家裡留守的人全抓了起來。
我李氏的家人,稍作詢問,便被他的兵馬砍殺。
”
“你們看看,他可有多兇橫,是舉着刀來的。
”
“他先對付我李氏,也是在警告孔氏。
”
“他來我孔氏,想做什麼?”
說話的是孔氏的一個老妪,孔融的姑母,與李母自幼交好。
說話間,有孔氏的家人,快步進來:“魏王入城了。
”
孔氏,李氏衆人,恍惚已聽到了低沉的馬蹄聲。
曹操的車駕,在親軍伴同下,從城外進來。
開路的是親軍重騎,馬蹄敲擊青石地面,火星迸射,殺氣騰騰。
“這孔府所在地,連空氣裡也透着一股子儒家的味道,就是人不怎麼守規矩。
”
曹操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眼。
隊伍一路來到孔氏的主宅前。
曹操一身黑色繡金線的君王袍,從車上下來,面無喜怒,看向宅内迎出的孔氏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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