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璜麻木地看了他一會兒。
“神經病。
”他說,然後态度堅決地拽住羅彬瀚,示意他和自己一起離開。
羅彬瀚沖他狂搖手拷,荊璜皺了一下眉說:“他不可能拷你一輩子的。
等他下次精神耗空就會消失了。
”
“那要多久?”
“五十年内。
他這種工作很容易遇到危險的。
”
“放屁!”羅彬瀚憤怒地說,“老子當人質才比較容易遇到危險!還關心手呐?老子五十年後人都不一定在了!那我還不如去蹲拘留所呢!”
“你死不了。
喝過赤泉水的人至少要活到一百五十歲以上。
”
羅彬瀚堅決不相信荊璜的說法。
他并不懷疑自己的自然壽命可以遠超常人(以他老家的統計标準),可他不信這個數據對他真有意義,事到如今他自覺已能接受現實,那就是他早晚得被荊璜的對頭整死。
作為對這事的報複,他用手死死地絞住荊璜的脖子,不讓他拖着自己起飛。
“……你要幹嘛都随便吧。
”被他掐着脖子的荊璜轉頭對宇普西隆說,“就算你想和‘凍結’結婚都行,給老子把這傻逼放了!”
“好好好,不要那麼着急嘛。
”
眼看荊璜已經擺脫了羅彬瀚的糾纏,馬上就要沖上來和他分個勝負,宇普西隆趕緊伸出手臂,隔空點了點羅彬瀚手腕的方向。
“解除吧,制裁一号。
”
羅彬瀚對于自己聽到的這個名字頗有一點話想說,但他緊跟着就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光圈暗了下去。
圈環從中間斷為兩截,掉落在地上。
當羅彬瀚把它撿起來後,發現那隻是兩條銀色的細金屬帶。
它們纖細、柔軟,摸起來微微發熱,使羅彬瀚想到莫莫羅變成巨人後的皮膚表面。
他把它們像彈力帶那樣用力扯了扯,發現它們比看起來更有彈性一些。
“這啥玩意兒?”他好奇地問。
“算是外殖裝甲那樣的東西吧。
”宇普西隆熱心地介紹道,“嚴格來說,我們的本體隻是光而已,雖然自身也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物質化,但到底還是需要更方便和多樣化的物質媒介的。
像這種殖裝就是我們專用的類型,既可以作為裝備,也可以當成物質軀體的基礎構造來用。
以前攜帶技術沒有突破的時候,我們都是把所有身上的殖裝壓縮成小棒或者徽章的,而且為了方便人間體和我們意志上的同步,也會設計出不需要光認證的激活方式,像是擺出特定的姿勢啊,喊出專門的口号啊之類的,真的可有意思了!本來我畢業的時候也想設計一個專屬自己的徽章,可惜那時候技術就已經改良了。
”
羅彬瀚不禁對手中的圈環肅然起敬。
他扯扯它說:“我要是舉着它喊一聲你名字會怎麼樣?”
“正常來說是什麼都不會發生啦。
這隻是簡單的道具殖裝而已,可沒有讓我跨星層傳送到你身邊的功能,況且那還要看我們之間的适能程度……啊,不過你要是對着它說話的話,确實有可能會被我聽見。
”
宇普西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突然說:“這個就送你吧。
”
羅彬瀚有點吃驚地看着他:“這不合适吧?”
“沒關系,隻是普通的殖裝而已。
這種東西我要拿到是很輕松的,隻是莫莫羅那個家夥還沒畢業,所以才不能給他。
不過,你偶爾借他用一下也不是什麼問題,隻要别随便拿來拷無辜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