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莫莫羅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不會拿來做不應該的事情,至于其他人,沒有光的本質的話就用不了這個。
這是面向和我類似的永光族開發的武器。
”
聽到這裡,羅彬瀚已經差不多明白了他的用意。
可宇普西隆還是一點也不臉紅地說:“哎呀,隻是關心一下嘛。
拿着吧,上面還有我的精神依附着,可以說是完全能代簽名了。
那個東西也算是稍微有點價值喔,在黑市能賣出幾百智思币呢。
大概是因為我被當作宣傳的典型了吧……自從開播以後,因為這件事還遇到了不少麻煩,不過既然是宣傳需要也沒辦法。
”
最終羅彬瀚還是把那對奇特的圈環塞進衣袋裡收好。
他在幹這事時偷偷給荊璜打了個眼色,試圖問問這麼做的安全性,可荊璜完全沒有做出任何表态,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
宇普西隆把雙手插在兜裡,看着羅彬瀚把圈環塞進口袋内,臉上露出懶散的笑意。
然後他伸手撣撣衣服說:“好了,那麼今天就到這裡吧。
雖說是跟他們講了十個小時,畢竟沒法開那麼長時間的小差。
要轉達的和了解的都已經完成,我也是時候該走了。
”
說完這句話,他十分潇灑地轉過身,似乎就要這麼沿着湖岸走開。
就在這時,明明巴不得他趕緊滾蛋的荊璜卻叫住了他。
“你不會對‘凍結’有什麼同情吧?”荊璜說。
“啊?這個嘛,作為執法人員,肯定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
“我是問其他的部分。
你作為個人,不會對‘凍結’的狀況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吧?像你剛才所說的,要幫助他之類的,說的是真心話嗎?”
荊璜用一種羅彬瀚幾乎從未聽過的冷酷聲線說:“不要共錯情了。
那個家夥對兄弟這個概念的認知完全是基于白河的觀念,和你們這些死燈泡眼根本不是一樣東西。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隻不過是在給殺戮這件事找理由而已。
如果你不能搞清楚這點,最後真的會被他殺害也說不定。
”
宇普西隆語氣輕松地回答道:“就算那樣,他也算是變相地求救過吧?我是職責就是去拯救那些大聲呼救的人。
比起單純地否定,我還是希望能用悲憫的态度去看待他,讓他在最後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怎樣的一種悲劇。
比起單純地奪走他的性命,我覺得這才是最重要的事——當然,實際審判并不是由我來負責。
這個世界是由各種各樣的分工組成的,大家都有自己的位置,所以上我既無法幹預他的死刑判決,也不打算做這樣的事。
我隻是在這個前提下想要盡最大的努力而已。
你就當是我的一點無聊執念吧。
”
“你不要因為這種心态而被他殺掉就好了。
”
荊璜冷淡地說了一句。
宇普西隆隻是沖着他笑,仿佛覺得這件事怪好玩的。
“唉,原來你還是會關心人的。
很好很好,這點就跟‘法劍’說的差不多了。
那麼,我弟弟就有勞各位多照顧了,可不要教他不好的東西呀。
”
他沖着兩人一揮手,往旁邊走出幾步。
緊跟着他的周身亮起耀眼的光芒,軀體的輪廓在光芒中融解散去,像化掉的雪那樣從空氣中消失了。
羅彬瀚和荊璜站在一起,盯着光芒的碎屑看了又看,一直過了好幾分鐘,才終于确定宇普西隆是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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