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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焰上爍閃玄黑之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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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藏玉看看那個哭泣到近乎暈厥的婦人,又看看等待在旁邊的枯葉夫人。

     “為何?”他問道。

     “證明你的決心。

    ”枯葉夫人答道,“我要知道你會為了我們的目标付出一切,不像你旁邊那個女人。

    ” 她指的顯然不是那個孕婦。

    姬藏玉回頭看了眼雅萊麗伽,不知為何反倒顯得有點高興。

    他醞釀了一下詞句,用不甚利落的聯盟語說:“殺人,能顯決心?” 枯葉夫人靈活而輕柔地扭動身體,先是升起了五米有餘,在那無數煙熏血染的吊具間搖曳,随後猛地一折,将她那張小龍蘭構成的鬼臉貼到了姬藏玉臉前。

     “這是一種犧牲。

    ”她說,“你選擇一些,抛棄另一些。

    我們想去往樂園,有的生命就必須去往深淵。

    她和她孩子的血都會被奉獻給一個返祖魔咒。

    而你,要麼參與其中,要麼成為他人參與的工具。

    德勒文對你不感興趣,他隻想要你的血。

    ” 被點名的烏頭翁擡起了頭。

    他的目光中閃爍着某種混雜不悅的急切。

     “我必須再跟您強調一次,夫人。

    ”他音調幹澀地說,“他的血液裡藏着日炎精華,井中之鏡顯示他是一隻金色的烏鴉。

    這小鬼來自月境深處,我們得謹慎對待他。

    ” “那對我們正好。

    我們很需要了解月境的人來解決返祖魔咒的問題。

    不是嗎,德勒文?他的血還能穩定你那些精神受損的材料,我想我們還是有合作的餘地,而不是單純地把他一次性抽光。

    ” 烏頭翁明顯更傾向于後者。

    不知為何,他對姬藏玉的态度産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這老巫醫不再想過去那樣從容,也沒有噴出任何惡毒的言辭。

    他隻是千方百計地想着勸阻枯葉夫人。

    從他的種種表現中,雅萊麗伽甚至嗅出了一絲異樣的恐慌。

     最終枯葉夫人對他的勸說不耐煩了:“我們可以先看看這孩子自己的主意,德勒文。

    觀察的時間還多着呢,今天隻是第一步。

    如果他不能證明自己,那麼他就是你的了。

    ” 烏頭翁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雅萊麗伽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而那也正是她所擔心的。

    早在昨天她就想到這種“試煉”的可能性。

    如果姬藏玉想出去,他必須取得枯葉夫人的信任,而任何言語推诿都會被視為不可靠。

    他們必然要求投降者以殘忍的手段證明自己,這正是雅萊麗伽自己至今仍受困于此的原因。

     她知道這勢所能免,可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逃避這種考驗,因而隻能靜靜地觀望着。

    這是一個她從未面臨過的事态,而她不确定自己希望姬藏玉如何選擇。

     “先讓我出去。

    ”姬藏玉說。

     枯葉夫人讓薩缇打開了牢門。

    由于那場神秘的換房事件,獄卒們似乎相信姬藏玉掌握着某種隐秘的邪術,因此變得格外警覺。

    烏頭翁反而冷笑着,在防備中顯露出一種傲慢。

    他這種态度确有道理:牢房隻是一種給犯人增添痛苦的刑具,獄卒們則更像是這些刑具的**配件。

    真正能把那些法師、精靈與一切身懷異力者囚困住的正是鐵髅虹本身。

     ——對于月境而言,死亡是另一種形式的降生。

    對土地的權力既被賦予誕生者,也被賦予死亡者。

    公主山的前峰主們對這一理念深信不疑。

    他們用咒鐵制造了形成魔域的鐵髅虹,而後又給它澆灌了巫術的亡魂。

    從依麗特絲開始的每一位犧牲者都成為了鐵髅虹的“居民”。

    它們已非生時之物,但也無法就此消逝,或者去往命中應屬的月境國度。

    鐵髅虹成為了它們的墳墓、監獄與王國。

    自從雅萊麗伽進入這裡以來,她從未見過任何生命能與這些“獄靈”們對抗。

     姬藏玉也做不到,這一點已然在先前得到證實。

    無論他來源于何方,就像大部分月境中的龐然大物一樣,“地權”于他有着巨大的約束,而那正是“蝸中眼”的學生們所擅長的技藝。

     牢門被打開了。

    姬藏玉在獄卒們的包圍下走了出去。

    他來到那孕婦的面前,薩缇悠閑地遞上了一把光潔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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