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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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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随着城外病坊和醫館,被找來的醫生和藥師,陸續抵達這處别莊;江畋也順勢悄然辭别了,這些還算熱忱的巡行騎兵。

    帶隊的押官甚至送了江畋一塊牌子,作為結下這番旅途善緣的後續。

     雖然,不能讓江畋在定興府内通行無阻,但卻可以依靠巡行騎兵的淵源和關系;在蒙池國内的大多數官辦館驿、車馬行棧和浴場、商号中,得到一些旅程食宿上的便利和折扣。

    算是某種會員優待。

     然後,江畋理論上有兩個去處;一個就是繼續明面上的訪親之旅,前往瀾海城以西的望鄉谷,投奔夏王傅後人聚居的大湖鄉清流庒。

    一個是前往瀾海城近郊的西河學宮;同樣可以獲得相應的招待。

     作為蒙池國的諸多大小書院、館學、蒙孰之首;以曆代郡王尊号命名的西河學宮,同樣也與青連先生始創的安西大學堂關系匪淺。

    甚至就連學官本身都由,初代郡王邀約的青連先生弟子所奠基的。

     此後,一直世代往來不絕、從未中斷過;“夏伯陽”身為安西大學堂的附屬醫工院,軍醫分科的助教;自然能在其中得到足夠的禮遇和優待。

    除此之外,還有來自同行隊副私下建議的第三個選擇。

     就如半路遭遇的那位“青女”所說一般,江畋既有足夠的身份背景,又有擊殺妖邪的技藝;完全可以拿着安西大學堂的名帖,去投入招賢館的名下。

    這也是唯一一個,可進入瀾海城的理由和契機。

     因為,西河王廷/郡王府,專門為那些有意報效的奇人異士、俊傑好手;在城外各處路口開辟了,保送入城内招賢館安置的專屬渠道。

    隻要能拿出足夠身份和背景,或是露一手技藝就能迅速過關。

     而有這些巡行騎兵,所提供的旁證和信牌;甚至都可以直接跳過,當衆展示技藝的階段。

    江畋想到這裡突然心中一動,勒住馬頭對着曹元深道:“或許,你可以去試一試。

    替我打探一二如何?” “……”曹元深聞言一愣,卻有些猶豫道:“隻怕屬下能耐有限,到時候露了端倪,反而壞了上官的差事。

    ”江畋輕輕搖頭道:“沒關系,隻要你混入就好,我會借你一樣傍身之物,權作手段。

    ” 這時,天色已經全部發亮了。

    晨曦如金,正在散去的薄霧中,遠處的雪嶺皚皚、山河縱橫,近處的小橋流水,村莊隐現;連串的池塘、水泊,葦草、沼地;襯應着遠處台地,延伸而下的巍峨大城。

     雄偉數丈的磚石高牆、城碟和門樓飛檐,宛如尤在中土。

    隻是缺少生氣的郊區四野,行人絕迹的各條道路,還有時不時遊曳往來間的士卒;讓這番壯闊富麗的日常景緻,不免染上森森的肅殺意味。

     依照國朝宗藩制度的規定,太子/東宮可擁有六率衛士,親王五率衛士、嗣王四率衛士、郡王三率衛士;國公/郡公/縣公左右兩率衛士,國候/郡候/縣候皆一率衛士;然後依照等級具體編制略減。

     其中每率衛士的編制,比同國朝最小軍制,編列三到五營不等。

    其餘外封的伯、子、男等諸藩/世爵;雖然不能擁有完整的一率衛士,但也按照身份等秩的差别,配屬有數量不等的營級藩兵/衛隊。

     當然了,這隻是宗藩法度在明面上的規定,具體執行到現實當中;自然有所差别和異同。

    比如,雖然同樣是外藩資序的公、候之屬,但是在采邑的貧富和領民的多寡上,其實有着天差地别的區分。

     有些田土殷富、産出豐饒,又有礦山、商道之利的侯國、伯藩,會想方設法巧立名目,在宗藩法度規定的編制下,盡可能的塞進去更多的人;乃至以輔卒、雜役編列旗下,以達到嚴重超編的現實。

     但也有一些位于窮鄉僻壤的諸侯,因為田地和畜牧的産出有限,又經營不善;需要靠卯吃寅糧的借貸和抵押度日。

    因此,連基本藩屬衛隊都養不起;需要臨時雇傭一些義從、商隊護衛來充作門面。

     但蒙池國顯然是其中的另一個極端;西河郡王所屬的三率衛士,不但每率是常年齊裝滿員的五營編制;同時,還在正編五營之外,又編列了所謂的車馬輔卒三營,武裝雜役又三營,合計達到近萬。

     而在瀾海城的近郊,執行封鎖和戒嚴的人馬,就是這些三率衛士名下的車馬輔卒和武裝雜役。

    雖然号稱是輔卒和雜役,但同樣也穿着泡釘或是鑲皮甲,背弓跨箭、持槍端牌的占據各處路口和要沖。

     其中多數都是健壯之士,就算有少數的老邁殘疾之輩;看起來也是久于軍伍的老卒。

    一絲不苟的盤查和攔截着,任何想要前往王城的存在。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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