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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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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靠這種程度的巡查和守備,就根本攔不住江畋。

     就在重新準備停當的曹元深,主動迎向路口的張榜處;在關卡士卒注目下,揭下來某張榜貼的同時。

    自稱“青女”的年輕女子,也輕車熟路的穿過一處處,城郊的莊園别墅;躲過巡曳往來的兵丁。

     當然了,她的真名叫“白婧”。

    曾經是散落在這條東西大陸商道上,那些隻求一夕之歡的商旅,在歡場中意外留下來的産物之一。

    他們大多數的下場,不是遺棄民間自生自滅,就是繼續從事賤業。

     白婧比他人更幸運一些的是,她不知名的血脈父母,給她留下一個具有美人坯子潛質的皮囊;也讓她在那些棄兒當中被挑選出來,成為由玄雀衛撫養長大的候補成員,而不是淪為奴婢、娼優之流。

     而作為王府背景下,暗中秘密訓練的少年男女;很早就要開始修習和磨練各種技藝,再按照各自的表現和擅長,定期淘汰掉一批人;最終擋他們冠禮/及笄之後,就會被派到一些權門顯貴的身邊。

     有些是作為潛在的貼身護衛,或是公開配屬的手下;有的則是秘密潛伏下的觀察和監視對象。

    很不幸的是,白婧在那位貴人身邊,并沒呆多久就被揭穿了身份,但是對方沒有追究或是借機處置她。

     反而用一番恩威并施的手段,加上令人難以抗拒的真情流露;将她籠絡為手下,又設計逐漸擺脫了,來自“玄雀衛”的鉗制和約束。

    然而,這位外嫁藩臣的王府貴眷,最近卻遇到重大變故和危機; 她作為繼室的重要諸侯家——懸台藩池氏,在外求學的世子突然回歸;并在一夜之間,帶着來曆不明的外援;控制了藩邸上下。

    為了保全阖府上下大多數人的性命,這位貴人不得不委身與之周旋。

     但在忍辱負重、虛與委蛇的同時,也設法讓白婧等人逃了出來;前往瀾海城的郡王府報信,乃至求援一二。

    緊接而至的一路追殺,讓她損失所有的同伴;也不得不付出全身上下,作為庇護的代價。

     然而,在如今王城内外的戒嚴和封鎖之下;她在城郊一連找了數處,據說可以求助和聯系的地點;卻都已人去樓空。

    實在無可奈何之下,她不得不找上了,早已斷絕聯系許久的玄雀衛,秘密據點。

     但這次似乎是老天眷顧,當她在一處生藥鋪子裡,報出了昔日的口令之後;頓時就被坐台的夥計,鄭重其事的引到了後院。

    一名迎上前來的老蒼頭,聽說她有極其重要的消息,報與現任“雀首”。

     頓時眼睛不花,背也不駝了,挺起身來露出一身精健的肌理;同時帶領着她走進一處藥倉内。

    當她從七拐八彎的曲折街巷中,再度走出來之後;卻發現已在一處,充斥着臭烘烘氣息的屠宰場院内。

     穿過這處滿地狼籍,已歇業多時的場院,又是一座相鄰的倉房。

    密密麻麻挂滿了各色風幹的臘肉、灌腸、幹脯等。

    然後,她就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可真難得啊,攀上高枝的婧娘又回來了。

    ” 下一刻,一名略顯矮胖、面帶粗痘的中年人,踱着步子從上方攀架處,帶人轉了出來。

    用牙齒裡透出來的森森聲音道:“莫不是,你的靠山已經倒了?令你這喪家之犬,跑回來求饒、讨命了?” 而這時的白婧,卻是心中咯噔一聲,她最不想遇到的對象;卻正好在這裡撞上了。

    當初對方可是難掩觊觎之心,卻被貴人借機為她出頭,好好的教訓了一番,不但丢了差事和身份,還去了半條命。

     “你……”然而她瞬間就反應過來,猛然抽身反退;卻晚了一步,倉房大門已被轟然閉合。

    緊接着,從倉房各處湧出,拿着斬肉刀、碎骨錘、鐵鈎、鋼叉和套索的健漢,将徒手的她重重包圍起來。

     緊接着,外間還傳來用木闆釘住門窗的急促敲擊動靜。

    這一次,白婧幾乎完全絕望了,她緊咬銀牙擠出聲道:“你又怎麼知道夫人……”對方卻得意的打斷她道:“自然是有人先行一步報信了。

    ” “難道……難道……”聽到這話,白婧的眼中越發灰暗和激憤起來:“蒙長從、赤副尉,都被你所害了。

    ”然而,對方卻搖頭道:“不過都是一些食古不化,頑固拒變之輩,合該就被掃除幹淨才是。

    ” “所以,那些負責接應的人手,早就被人收拾幹淨了。

    也是料準了你這賤婢,最終會跑回來聯絡本處,我可是頗費一番苦心,才争取到這個,揚眉吐氣的時機啊!來人,卸了她的手足再做炮制。

    ” “手腳都拿去喂狗,隻要囫囵身子留下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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