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性的投入和人員擴充。
但也伴随着居高不下的傷亡,及物資器械的附帶損失。
但好在蒙池國作為大唐,屈指可數的重要外藩和皇室諸侯;同樣也很快拿到最初版本的《對策》《手劄》和《圖錄》。
因此,依靠這些現成的經驗和指導,以及那些奮不顧身的義從,不斷的探查。
最終,才形成了巡行騎兵的現今格局。
那些混日子的權貴子弟和其他關系戶,幾被一掃而空或是設法轉調;隻剩下一些最為敢打敢拼,又僥幸活下來的幹練老手,帶着不斷補充的新血在支撐局面。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說,相對于那些内府衛士或是地方軍序,這些編制不全的巡行騎兵,才是最有戰鬥力的。
但出乎江畋意料的是,居中牽線搭橋的中間人/功臣,同樣也是有過數面之緣的故人。
他就是京兆夏家的重要成員,内定的夏藩/黠戛斯世子夏姬白;也算是江畋如今使用的掩護身份,夏伯陽的遠房宗親/族弟。
因此,讓江畋略感啼笑皆非的是,他所受的禮遇顯然也沾了這位的光了。
像江畋所在這隻傷患轉運小隊,就是由巡行騎兵的第十七、十九和二十隊;幸存下來的數十名傷員,和一名押官、一名隊副,十幾名見習巡騎,若幹本地征發的雜役和藥師、學徒,所組成的框架。
而一口氣救回了,二十多名重傷員的江畋;毫無疑問的成為他們,這一路上的潛在主心骨了。
因此,就算江畋順口問起,關于蒙池國的種種,也會在這種無形的信任加成下,得到少有保留的回答。
在這種奇異而又微妙的氣氛和心情當中;在新加入的青女,就是那個被追殺入室的女子,死魚一般的隐藏複雜眼神下;很快就穿過一個個的關卡和臨時巡哨,走完前往西尼州/定興府的這段路程。
然而,這支運送傷員的隊伍,就毫無征兆的迎面遭遇一隊騎兵,并且當場攔住不得前進;理由是王城所在的定興府,已經宣布戒嚴和宵禁多日了。
未得内宰或是司空、都守的手令,不得繼續前行。
而唯一能在官面上進行,同等交涉和對話的,現任押蕃大使顔璞,卻陷入異常區域生死不知,隻等後續的救援。
這一刻,就算是随隊的押官怎麼懇求,好話壞話說盡,這些封路的鎮防兵就不松口。
直到江畋打出,前王傅夏公的名頭交涉,又塞了一袋子的小金寶;才有人勉為其難的暗示,大路當然走不通了;但是還有一些,通往王城外别莊、園林的林中小路,短時間内是沒人去刻意巡查的。
雖然,作為外來轉運回的傷員,沒法進入王城的軍醫所、乃至靠近城下坊的病坊。
但卻可以先停留在,遠離王城的某處别莊中;再派人前往尋醫問藥的。
當然這個結果,對江畋也不算太大的妨礙。
然而,讓他略感意外和關注的是,在與這些王城郊區,駐守的鎮防軍交流中;對方偶然洩露出來的口風。
傳聞有一位來自安西都護府的特使,已先行抵達了瀾海城,随後就突如其來宣布内外戒嚴。
不久之後,“你,真要放我走麼?”重新恢複女裝,表情複雜的青女,尤自有些難以置信的道:江畋卻是充滿輕佻的笑道:“難道你還舍不得走了,想要留下來,繼續身體力行的報答和補償于我麼?”
聽到這句話,她還算筆直修長的大腿,突然就軟了;隻覺得不由自主的努力夾緊起來。
在某種莫名的情緒,重新湧現和沖刷全身之前,她忙不疊的縱身一躍;幾下騰挪的消失在了一片林蔭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