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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六章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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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娘子對于女兒的期許,顯然就是屬于後者的範疇。

    但當她知道了可能的真相之後;鄭娘子的心還是不可避免的亂了。

    更何況,武後還有可能在将來成為女帝,而讓婉兒認賊作父一般的侍奉側近。

     但真要有那一天,她母女難道害有資格拒絕和逃避麼?至少她不是決計敢相信,女兒日後會以昭儀、女中書之身,與太平公主、還有所謂的“韋後”并立臨朝的機會。

    韋後是哪個,她尚且不知道。

     但光看姓氏,也是城南韋杜出身的京中大族;而做為太平公主就太有名了,那是天子和武後老來所得的幺女,也是聚天下恩寵與一身的天家嬌女;婉兒日後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夠預知分庭抗禮呢。

     難道真的是靠了,侍奉未來那位女帝的恩澤和榮寵麼?而歸根結底,這一切源自自己居然鬼迷心竅,半信半疑了那隻古怪狸奴的說辭;要知道,宮中自從奉命禁絕狸奴後,也沒少發生過詭事傳聞。

     據說作為天後曾經的對頭,蕭淑妃在缢死前留下的詛咒;“阿武妖骨,乃至于此,願他生我為貓,阿武為鼠,生生扼其喉!”自此宮中禁絕養貓,但凡發現就會被驅趕,乃至撲殺而一直沿襲至今。

     因此婉兒她私下裡亂跑不說,還試圖暗中豢養了狸奴,明顯犯了這個宮中潛在的忌諱;也讓永巷之中一直嫌妒自己的那些人找到把柄,更引來這個怪貓。

    一時間心亂如麻的鄭娘子,再度點錯一筆。

     突然有一名幞頭绯衫的低品女官,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對着在場隽抄、書寫不斷的女子們,高聲通報到:“上谕承恩,諱避先帝、先後之稱,改元上元,尊聖上為天皇大帝,奉中宮為天後聖尊。

    ” “凡宮掖所屬,皆受天恩雨沐……宮人以下,加食三色;掖庭奴婢,賜給魚餅……”然而,接下來的話語,鄭娘子卻是完全聽不進去了;因為,昨夜那位口稱“天皇、天後”的改元,居然應驗了。

     再想到,對方随口透露出來的,婉兒在富貴盛極之後,很可能英年早逝,在宮變中被下令賜死的結局。

    或者,就如寄付在那隻狸奴身上的詭異存在所言;彼輩真有未蔔先知、乃至改天換命的能耐? “你說我其實在日後,活不過三旬?其實也無所謂了……”與此同時,名為上官婉兒的女孩兒,正笑逐顔開沒心沒肺,逗弄着懶洋洋擺動貓尾巴:“至少還有一二十年,可以好好聊盡孝道不是?” “隻是阿母就要傷心難過了,她對我可是期許有加,指望有機會将上官家的血脈維系下去呢?知道了這事,怕不是要憂慮和犯愁的寝食難安了。

    實在不行,我就随便找個人給她生一個子嗣好了。

    ” “對了,繡斑,能不能給我多講一些日後會發生的事情,比如,女帝的那些面首和衆多入幕之賓的事?或者說,日後奴奴開館在外,招攬美少年,私通當朝宰相的典故,聽起來就似乎很厲害……” “奴奴真很想知道,真正的情郎又是哪個?可是像那些抄本上所說的一般,自有一番曠世驚俗的奇戀;然後陰差陽錯被迫勞燕分飛,成為了宮中的昭容;卻不知道,又是哪一位陛下的恩寵呢……” 對此江畋隻能在貓眼中露出一個無言以對的眼神,這是什麼戀愛腦回路。

    難道是在自小在掖庭裡長大,與一群陰盛陽衰的怨婦和殘缺之人的呆久了,連常識認知都受影響,性情變得奇奇怪怪了麼。

     “你想多了,還是考慮好眼前之事。

    比如如何在引發宮中他人的嫉恨前,藏匿好自己吧!至少多讀書是沒有錯的。

    ”下一刻,他毛茸茸的耳朵突然豎立起來道:“小心點,有人悄悄的摸過來了。

    ” 而在外間,去而複還的本院管頭夏花娘,也帶着十幾名的粗壯宮人、仆婦;隐隐将這排房舍給包圍了起來;同時一名形容消瘦而臉上帶着新鮮傷痕的褴衣婦人,也畏畏縮縮的站在身邊,閃爍其詞道: “不敢欺瞞管頭,奴婢聽的千真萬确,夜裡出來處置恭桶時,此處房内的确是有狸奴在叫,還有她母女的偶偶私語;顯然是對此事早已心知肚明,暗中藏匿包庇日久的重要幹系;一定會有所獲的。

    ” “就算找不到又如何,”然而夏花娘卻是冷笑起來:“關鍵的正主兒不在,光靠一個弱雞小娘,又能頂的了什麼事?還不是由我來拿捏,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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