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才以慰勞為名進入延平大營當中,卻意外得到一個消息,世子根本就沒有抵達當地。
因此東甯府方面,遂毫不猶豫以公室之名,下令逮捕和扣押其中原世子的親信黨羽,以及往來過密的将校。
在最近一次消息傳出的時候,據說其中一部分人已被押解上路了;而在提供了大量慰勞物資和輪換修整的許諾之後,延平大營中的大多數将士,也相對平靜的接受了公室的号令;做好了換防準備。
然而,就在這時卻出了意外;在公室派出的一隊内廷衛士看,連同一團士兵,奉命查抄彰化州馬東縣境内,土族聚居的深雲山大社時;卻徹底斷絕了音訊。
緊接着每天定時傳訊的延平大營也失聯。
因此,當江畋馬不停蹄的輕裝急進,率一部分先驅馬隊進入山中道之後,就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端倪。
比如,古木蒼森的山林之間,有些藤蘿植被明顯是生長過度了,而成片入侵到山坡梯田中。
還有一些茶山、果園、豆薯田之類,則是出現了大面積的枯萎、凋敗;就像是提前進入了冬日一般的。
而大道沿途分布的村莊、聚落,同樣也是門戶緊閉而人人上牆,帶着刀弓鑼鼓晝夜巡邏不已。
派人去問了才知道,是這幾天山中野獸橫行和活躍,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擊商旅、行人,乃至除外勞作的農夫;甚至不惜成群越過了圍籬和護欄,冒險闖入村寨之中,咬死牲畜、叼走老弱婦孺。
因此,山中道沿途分布的村莊、聚落,幾乎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免于受害;其中更是不乏一些被役使的販奴和土人,因為聚居在村外,未能既是得到告警的緣故,就在一夜間被這場獸災滅門的慘禍。
甚至當江畋一行數百騎,抵達了第一個縣城大浦之後;看到的依舊是大白天的城門緊閉;城下的坊區内也是一片清冷蕭條景象。
簡單了解了當地情況材質帶,就算是縣城内入夜之後也已經不安全。
一臉好幾天,都有城中民家傳來驚呼和慘叫聲;然後當巡曳的團練趕往時,就隻剩下一地狼藉和四濺的血迹。
因此,縣城内同樣是恐慌不以而人人自危;這顯然已經不是尋常的野獸,可以做到的。
盡管如此,江畋也沒有在大埔縣過多的停留;隻是按照過往的經驗提醒地方,多加關注和監守下水道和河渠的出口處。
就下令短暫的補充食水,又星夜兼程趕往山中道的腹地,也是延平大營所在。
然而,當江畋在山間道夜間趕路時,卻又感受到了另一完全不同的場景。
在明火持杖、魚俪而行的馬隊之外,是夜色中無所不知的濃重黑暗,哪怕又撥雲見月的光華,也無法照透幽暗濃密的林蔭。
閃爍在黑暗森森之中,一雙又一雙隐隐泛光的眼眸,宛如鬼火一般的遊蕩在山林間;也似乎在緊緊的跟随和窺探着,大路上帶來些許光明的疾馳一行。
然後此起彼伏的不斷發出鬼哭狼嚎吼叫聲來。
有時候,在這一片嚎叫的合唱聲中,某些存在會不知不覺靠的如此之近。
以至于正在隊伍中的江畋似有所覺;突然向着隊尾投出風燈;轟然撞裂在最後幾名騎從的左側,頓然流淌蔓延開一片火光。
驚得他們的坐騎微微揚起的同時,也照出了近在咫尺的黑暗中,那若隐若現的一雙雙銅鈴般獸目;以及大如牛犢的兇猛獸形。
那是宛如大鬣狗一般的鬥大頭型,渾身無毛卻像蜥類一般的角質褶皺。
“恐狼?”這一刻,江畋腦海中不由冒出了一個,後世隻存在化石的遠古生物名字;然而,更多的内衛和騎從已經反應過來,霎那間紛紛的原地勒馬據弩、擡手上弦;以一個斜月陣放出一片弩矢。
霎那間驟然而至的咻咻矢雨,正中那些黑暗中躍出的“恐狼”頭面身上,将其射的血花四濺嚎叫不一,頓時就吃痛躲閃、滾倒、撲落在一邊;同時也變相挽救了,落在隊尾的那幾名騎從及其坐騎。
緊接着,隊伍中又有人挺起挂鈎上的馬槊,努力控制住隐隐驚惶的坐騎;奮起餘勇向着閃在一旁的受傷“恐狼”突刺而去;将精鋼打造的劍型槊尖,如電一般的刺中穿透這隻“恐狼”前腿、肩胛。
轉眼之間就數人合力将其釘死在地;而後又有一隻撲出的“恐狼”,被迎面擲中的風燈點燃頭部;慘叫着胡亂嘶咬住另一隻同類;當場自相殘殺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