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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窮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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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延平大營,其實是一個規模不小的軍城,建立在通往中央山脈深處的幾處深谷/山峽、溪流彙聚的出口/開闊地,一側的坡面上,除數千名的駐軍外,還有數以萬計的随營民夫和謀生的百姓。

     然而,這座至少屹立了上百年的軍城,兩丈高的夯土外牆,卻出現了明顯崩塌的缺口;以及許多深深抓撓過的碩大痕迹。

    而連接着通往山區道路的大門更是敞開着;散落着殘缺屍體和拖曳的血迹。

     而沿着這些屍體和血迹進入延平大營之後,就可以看到滿地狼藉的更多屍體,血迹,以及坍塌、損壞的房舍、店鋪和街市建築。

    其中又夾雜一些渾身插滿殘斷刀槍和箭矢,倒斃在廢墟中巨獸屍體。

     偶然間,還能看見個别奇形怪狀的異類。

    然而,圍繞城區内的戰鬥和沖突,卻依舊依舊沒有結束。

    或者說在大營内的軍營和堡壘區域;猶自有人聚集在一起拼死抵抗着,竭盡所能殺傷闖入的異類。

     而作為親手炮制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藤唯信,也有些志得意滿的看着内堡和營區内,那些正在兇獸和異類肆虐下,苦苦掙紮的本地将士及其親眷、百姓們。

    曾經何時,他也是駐防右衛軍中的一員。

     而他的先祖,則是可以上溯到一百多年前,扶桑國朝廷的顯赫門第,出自藤原四家之一南家的一代權臣藤原惠美押勝。

    隻是因為不滿當時的孝謙女王,寵信僧人道鏡委任其為太政大臣、宮内法王。

     因此發動了被稱為“藤原仲麻呂之亂”的平城京政變;失敗之後舉族被清算;唯有第三、第四子逃出,最終帶着一衆親眷、家臣和奴仆遠遁出海來到夷州,自此分作藤、原、平數支繁衍生息至今。

     因此他以藩家子弟的身份,按部就班的進入公室右衛,從火長一直做到副尉之職,然後就運氣很好的被世子青眼有加,而直接提攜為帳下親信,也得以見識到秘密掌握下那些不可思議的神奇存在。

     最終也因為辦事得力,不但得到了某種強化秘法,也得以監守和主持一處山中密營。

    因此當延平大營傳來消息,有人奉命清算世子羽翼之際。

    也是他決定先下手為強,埋伏和襲殺前來巡查的隊伍。

     然後又按照預先準備的方案和對策,将密營中多年準備的力量傾巢而出,由他親自帶隊意圖直接拿下延平大營;同時控制住至關重要的山中道,作為世子一旦歸還之後,就可籍此反攻的重要憑據。

     為此,他先是驅使而來了數以千計的“屍餘”作為前鋒;也就是作為煉制密藥的素材,被神樹之苗汲取全身血肉精華的生番、野人俘虜,剩下殘渣/行動遲緩的活屍。

    成功驚吓和分散了守衛力量。

     而他最大的憑仗,則是植入“秘種”後蛻變而上百名成刀劍難傷的“青木法兵”。

    再配合幾位馭獸使驅使的獸群,輕而易舉的就擊破了延平大營,并輕易殺散了右衛将士自發聚集起來的數輪抵抗。

     因此到了這一步,就算曾有一些昔日相熟的故舊,跑出來試圖向投降和求饒,他也已經毫無一點憐憫之心了。

    在騰唯信看來隻有摧毀和屠戮了延平大營之後,才能最大限度震懾威臨那些不軌之輩。

     而在他的視野所及之處,那些體表呈現褐色和青色“青木法兵”,已經将内堡和軍營中殘餘的抵抗力量,壓迫到一個很小的範圍内。

    無論刀槍箭矢落在他們身上,也隻能留下道道深淺不一的鈍痕。

     就像是揮砍、戳刺在堅硬的樹皮木樁上,連血液都沒能濺出幾滴;就算被奮力砍斷肢體,也會逐漸連接重生如故。

    隻是作為代價,一些人的部分肢體和外觀,都已經出現木質化和枝葉增生的迹象。

     時不時有幸存者,被從藏身的廢墟和相對完好的建築中,被那些受傷的兇獸找出來,然後被當場活活咬死,吞噬掉;而一點點蠕動擠出插在身上的刀槍箭矢,讓受創之處在短時間内迅速愈合起來。

     然而,騰唯信對此卻有些不耐煩了。

    因為随着時間的推移,這些不懼傷痛的“青木法兵”,也随着身上木質化程度的增加,逐漸變得越發反應遲鈍和神志渙散起來,已有個相互抽打和糾纏成一團。

     如果不能盡快結束戰鬥的話,對其注射抑制性秘藥的話;這些“青木法兵”隻怕是有大半數,都沒法再恢複成正常的人形和心智了。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也屬于某種可以批量制造的消耗品。

     但是具體活體植入的成功比例并不算告,而在催生和滋養神樹的過程當中,所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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