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征袍、人人帶傷的扈衛;而在洞口陣列成警戒狀的兩行,對着外間喊道:“夫人,請陳校尉入内說話。
”
“敢不從命!”那位陳校尉也連忙伸手行禮道,同時對着身後一種士卒格外大聲的喊道:“你們守在這裡,不得有絲毫的輕舉妄動,以免驚擾了夫人!我且去去就來……”
然而當青裙侍女蒼星,引着這位陳校尉步入其中後,見到了僅剩一名女官陪伴着,簇立在梯道上的容華夫人;刹那他突然就一揮拳,猛然錘中身邊躲閃補給的侍女蒼星;将她慘聲哀鳴的打飛翻出。
而在外間等候的成群軍士,也緊接無暇的驟然發難。
他們的前排突然蹲伏在地,露出被掩藏其中成片持弩上弦的同黨,幾乎是一個照面就迸發出上百隻飛矢如雨;無可閃避的将那些護衛釘死一地。
僅有落後的一人身負數矢,跌跌撞撞的逃入石穴内想要示警;卻見到已經橫倒一地的同伴和仆婦。
然後,被側旁偷襲的一掌劈在面上,頓時迸裂凹陷進去當場斷氣。
現身的陳校尉閑庭散步一蹬腳。
在地上偷偷爬起來的侍女蒼星,就再度慘叫着飛撞在石壁上,猛然再度突出一大口血來;卻是氣色萎靡的靠牆掙紮不起來了。
而在這個間隙,容華夫人已被剩下兩名護衛和女官簇擁下,逃往樓上。
與此同時,親眼所見洞外那些護衛橫屍一地,渾身插滿箭矢的慘狀。
江畋身邊的侍女翠星也瞪大了眼眸,然後突然扯下身上寬松的男裝,露出粉妝玉琢又包紮過的嬌軀,一把撲抱在他身上哀聲道:
“求求您,行行好;隻要能夠将夫人救出險境,您想對我怎麼樣都好!我還可以請夫人,将與我生一般的姐妹,都一起許給你,做牛做馬餘生報答……”這一刻她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而在石穴之内,已經被逼到了洞内藏經閣第三層沈氏,也隻能臉色慘淡的看着,撲上前去的最後一名貼身女官,被步步緊逼的陳校尉一掌刮倒。
然後她用眼神對着護在身邊,最後兩名扈衛示意道。
隻見其中稍加年輕的一位,滿臉悲憤的決然拔出佩刀;橫過她的努力伸直的玉頸上;就是向後用力一拖。
卻是冷不妨另一支橫刀,從側後捅在了他的肋下,瞠目結舌的隻刮出一條血痕就掉落地上。
卻是另一位年長的扈衛,同時從身後偷襲了他;然後又一絞一拔之後,就滿面扭曲的斷了氣。
而容華夫人也不由失聲喊道:“沈期全,你竟敢……為什麼,”同時不動聲色的拔下簪子扣在手中。
“小心,她要自戕。
”然後就被名為沈期全的扈衛一把捉住,用力舉了起來,然後滿是歉意道:“實在對不住夫人了,雖然是您提攜的前程和機緣,但我隻是一個旁系子弟,他們能給的更多啊。
”
然後,他的臉上被清脆響亮的抽了一耳挂;卻又抓住她的另一支手道:“既然如此,請恕我無禮了。
”。
然而下一刻,他卻冷不防挨了一拳,驚聲慘叫摔飛出去;卻是走上樓的陳校尉突然出手道:
“你已經沒有用處了,卻還要癡心妄想什麼?”随着話音未落,短促驚呼的扈衛沈期全,就碰的一聲撞在樓下的石壁上,血花四濺的橫屍當場。
而更多的士兵也聞聲湧入了樓内,開始搜索現場。
“不才陳文軒,奉主上之命,拜見容華夫人。
”這時,陳校尉才對着被逼到石壁邊的沈氏道:“還請夫人乖乖随我走上一趟,以免發生些不忍言之事;就對彼此都不夠體面了。
”
“你其實就是捉影處的人吧,看你身上那股子惺惺作态?”然而到了這一刻,沈氏反而玉容平靜的冷不防反問道:“想不到,一貫躲在暗中的你們,也投靠了那位,笃定了公家真的無法視事麼?”
“夫人真是明察秋毫,隻可惜于事無補了。
”陳校尉越發假笑起來:“若不是夫人的警覺太高,或也是抗拒之心太強,我輩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的……”随即,他突然轉身對着樓下滿臉狠戾喊道:
“男的都弄死,女的随由你們的便,但至少要留個囫囵的屍身。
”,然後,就見那些軍士歡天喜地的叫喊起來,然後忙不疊的将屍體拖出去,隻留下包括侍女蒼星在内的那幾名幸存的女性……
與此同時,江畋聞着遠處風中傳來隐隐腥味,突然露出玩味的表情道:“看來,全部的客人都到齊了,這桌好菜可以正式上桌了。
”下一刻他一頭翻下山崖,又在少女驚呼和駭然眼神中迎風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