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就是負責在尼德蘭諸侯的配合和協同之下,清剿各地橫行野外的各種畸形野獸和異類;乃至組成讨伐軍,消滅和鏟除如今北地層出不窮的異常現象。
而在這個轉變和構建新秩序的過程中。
追随新王國軍的諸多尼德蘭貴族和封臣、附庸子弟,騎士,也得到了相應爵位、頭銜和領地、采邑、年金,等方方面面的獎賞,也更進一步的綁定在戰車上。
随着三主教同盟的徹底瓦解,以及弗裡斯蘭伯國為首的一幹北尼德蘭諸侯,也加入到王國的附庸(國)和封臣(領地)行列之後;飽經患難和動蕩的西蘭王國,也在多年後再度擴展了領土和權威。
接下來,江畋帶着士氣高昂的新勝之師,以及北尼德蘭諸侯奉獻的大筆軍費,在地方征集和采買的相對充足物資;将最後的目光轉向,唯一還在戰亂的尼德蘭沿海地區,荷蘭為首的低地諸侯四國。
這一次,他甚至接到了荷蘭、澤蘭和弗蘭德三個伯國軍隊,在對抗境内不列颠入侵者的戰鬥中,再度遭到挫敗并求援的消息。
在剛剛爆發的安特衛普保衛戰中,諸侯聯軍居然被不列颠人分頭擊敗。
當然,相對尼德蘭内陸那些,大部分領地苦寒貧瘠或是山地丘陵遍布,隻能以采礦和伐木業為經濟支柱的所謂高地諸侯;荷蘭伯國為首的沿海/低地諸侯,則是具備了相當濃厚的商業氛圍和特色。
因為地處海陸之間的黃金水道,也是北海和波羅的海,輾轉進入大西洋沿岸,乃至地中海周邊的傳統洋流/劫掠航道/貿易線上;所以絡繹往來的商人和滋生的海盜,北方劫掠者,成為了最初根基。
而荷蘭(holland)之名的起源,最初意為“森林茂密之地”。
因此低地諸侯的大部分曆史,就基本是從一片片海邊森林,灘塗、鹽沼、沙洲中,通過圩堤工程開辟出港口、城市和村鎮的漫長過程。
身為第一代荷蘭伯爵,也是數百年前被稱為最後的維京人;在來自白銀之民(賽裡斯商人)和聖王國的騎士道戰争,再興羅馬帝國的多方輪番剿殺和讨伐下,最終皈依天主以求自保的首領迪爾克。
最終,随着一部分被逼到絕境,也不願意臣服和改宗的維京人,集中掠奪了沿海的大小船隻,而如同一場悲劇性史詩故事一般,點燃了所有聚落裡的酒廳,唱着古老歌謠消失在煙波浩渺的大西洋中。
而另一部分維京人則是沿着曆史上,祖輩所開拓的内陸水道一路逃到了,西大陸列國難以追殺的庫曼草原上,最終與當地被可薩汗國奴役的斯拉夫土着合流,由此誕生了名為羅斯部落的最大内患。
維京人也徹底變成了一個曆史名詞。
而迪爾克帶領大陸上僅存的維京長船團,在這片沼澤與沙洲遍布的河口之地,建立起大名鼎鼎的埃格蒙特修道院世代紮根下來。
作為抵禦入侵的橋頭堡,也成為衆多低地諸侯及其封臣家族的祖源。
當然了,在西大陸大部分地區逐漸恢複和平,肆虐北方的劫掠者也相繼退潮,轉變成為了波羅的海和北海沿岸的定居部落/蠻族國家之後。
海陸的商業活動和貿易航線,也不可不免的活躍繁盛起來。
而作為西大陸上僅存的維京人後裔,低地諸侯也迅速忘卻祖先的蠻勇和血性,以及最初皈依教會的虔誠,而完成了商人本色的蛻變。
這也導緻了曆代沿襲下來的低地諸侯軍隊,實在有些一言難盡。
或者說,他們有着數量不菲、且相當出色的船隊和水手群體,也有敢于與不列颠群島,或是北方諾曼各族一較長短的海上武裝和内河護衛隊。
但随之而來的是偏科嚴重的各地城邦、市鎮守備力量。
其中既有類比騎士采邑一般,少而精的領地封臣武裝;也有幹脆将城市的治安和防禦任務,直接輪流承包給若幹傭兵團的奇葩存在。
這種“靈活多變”的體制,在日常裡固然較好對應大多數情況。
但是,遇到更加強大和堅忍的敵人,就未免有些效率低下和臃腫遲鈍了。
據說相對傳統封臣領地比例較大的弗蘭德伯國,商人團體行會勢力更強一些的荷蘭和澤蘭境内,甚至還未完全被動員起來。
至于低地諸侯中,還有另外一個與前王室,世代有所親戚關系的阿瓦圖伯國,就幹脆是長期遊離在三諸侯之外;僅僅因為澤蘭伯國的内部意見不統一,而有人拒絕讓阿瓦圖的軍隊穿過自己的領地。
相比之下,那些不列颠入侵者就顯得堅忍、強悍的多了。
作為一支意外亂入的外來勢力,他們已經在尼德蘭低地/沿海的陌生土地上,堅持了足足三年多了,屢屢挫敗低地諸侯,甚至還數度威脅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