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潛入蘭斯城的過程,堪稱是波瀾不驚而毫無意外。
作為一座曆史及其古老的城市,其地下掩埋着羅馬時代就沿用下來的諸多溝渠。
找到其中一處出口,剩下來就阻擋不了「次元泡」的挖掘。
而當這麼多人一下子,都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城内後;原本還是有所動搖的某位城市守備隊長,也就變成了最為堅定的内應和掩護者;而将全城聚集起來的審判處刑,也變相轉移了多數人注意。
因此,當源源不斷的自由軍士兵湧入城内,并且在這名隊長的配合下,悄無聲息突襲打開就近的城門,就成為了毫不意外的事情。
而江畋甚至還有多餘心情,帶人前來市中心的廣場上,觀摩審判。
雖然,已經成功的拿下蘭斯古城,但是江畋或是自由軍,所要面對的問題的卻才剛剛開始。
比如在最後的時刻乘亂躲進聖母大教堂,試圖利用其中聖物負隅頑抗的,西南總主教喬瓦尼及其追随者。
隻是這些古代流傳下來聖物,用來對付異類或許有效果;但是用在正常人類身上,尤其是那些負責破門的傳承騎士,就基本不怎麼好用了。
因此,很快就快刀斬亂麻式的鎮壓了他們最後的反抗。
甚至連其中一些人試圖争取時間,點火燒毀聖母大教堂,兼帶自我殉難的努力,也當場失敗了。
但是,對于被俘虜的總主教喬瓦尼及其追随者,後續的處置意見;卻是開了好幾場會議才決定下來。
已經走上正軌的自由軍和救亡政府,如今已經不會再輕易的随便殺人;更況且有時候直接肉體消滅的手段,并不适合用在這種宗教争端和矛盾上;反而會因此成就了對方,自我感動的殉難者情節。
因此,最後還是由江畋親自拍闆做出的決定,将犯下重大錯誤和罪責的前總主教喬瓦尼,及其親信黨羽就此流放阿非利加的海外行省;在異教徒混雜的邊疆地區,沿用傳統進行贖罪性的傳道巡禮。
這也是當年西大陸教會曆代的尼西亞公會、以弗所會議,所沿襲下來的一種處置方式。
曾經的阿裡烏斯派、涅波利斯派等等被列為異端的派系,都享受過類似的待遇;隻是自由軍并不擔心将來事。
因為阿非利加的王國海外行省,如今也是曾經教會異端阿裡烏斯派,為數不多的自留地。
因此江畋倒是很期待,被流放過去的普世教會總主教喬瓦尼,會和當地的阿非利加教團,碰撞出怎樣火花。
而随着總主教喬瓦尼在内,一幹西北大區的教會高層,被火速押解南下;也隻是暫時解決了蘭斯城内表面上的問題。
但積弊難返的王國教會,卻不是更換一小戳上層人物,就可以輕易改易和革新。
事實上,相對于自身生活簡樸并有志整頓教會的,卻毫不猶豫站在頑固派陣營裡的總主教喬瓦尼本人;剩下那些教會中高層當中,出身貴族背景的成員,所犯下的罪責和破壞的戒律可謂罄竹難書。
….
但是,好在喬瓦尼在此之前做的事情,讓這個過程變得簡單起來。
因為召開西北大區主教團擴大會議共商對策的需要,周邊行省的修道院長、主教都被召集到蘭斯城内;倒不用再重新按圖索骥了。
因此,随後被緊急召喚而來的,還有來自南方控制區,阿維尼翁、圖盧茲、馬賽等地,神學院和教會學校的師生;他們将負責與當地殘留的教會成員進行辨經,并且重組西北大區的主教團聯會。
在完成了對于教會内部,那些腐壞堕落成員的後續調查和審判之後;就可以順勢填補起留下的空缺;盡量降低教會大整頓,對于地方秩序所帶來的的沖擊和影響。
還有就是釋放那些被捕的宣誓派。
并從中挑選出代表,加入自由軍後續組成的虔誠審查委員會。
同樣是出身本地教會的成員,他們對于教會内部的弊端和問題;顯然是更加的知
根知底;同樣也有革新求變/清算舊賬的現實需要。
因此,經過這麼一番操作下來之後;曾經号稱擁有數千神職人員,和上萬聖戰保衛軍的王國聖地蘭斯。
如今就隻剩下不足千餘名的神職人員,以為各種宗教場所和日常聖事,最低限度的維持需要。
事實上,在經過火刑現場顯聖一幕之後;這些由傳統信徒和城市守備隊,所組成的所謂聖戰軍;崩潰和瓦解的比那些神職人員更加徹底。
一些人甚至由此轉變了立場,而成為教會内部罪證揭發者。
因此,自由軍也沒有随随便便的将其遣散,讓後自由放任回地方去,成為潛在不安定因素。
而是從中挑選精壯,新編成了十幾個救贖連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