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配合跟進的補充連隊,就近鎮壓和維持地方的秩序。
而在周邊的香槟、阿登、盧瓦爾行省地方上,也果不其然的爆發了;由個别神職人員所扇動的騷亂和***。
其中聲勢最大者,甚至在當地貴族的配合下,裡應外合占據一座城市而号稱聖地護衛軍。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迫不及待要表現虔誠的新編救贖連隊,幾乎是瘋狂異常的攻進這座叛亂城市;将扇動暴亂的教士和追随者,還有諸多潛在支持的城市貴族、富商家族,一起吊死在行道樹上。
但是接下來,這些救贖連隊的成員顯然是意猶未盡,又參加了自由軍的鎮壓兵團,對于地方教會組織和新舊貴族勢力的肅清;而他們最為熱衷的事情,就是将那些高高在上的頭面人物,紛紛吊死。
而這多少也讓江畋有所警醒和反思,宗教信仰這個東西,作為雙刃劍的利弊得失,由此也可見一斑。
如果不能好好地掌控和權衡,那就隻會被宗教狂熱所裹挾,而身不由己的卷入災難性事态當中。
因此他私下簽署内部命令,有限制的使用這些充滿宗教狂熱的新編連隊;确保他們投入的規模上限,避免相互感染的宗教狂熱情緒;反過來影響到自由軍的正規部隊,乃至保持監視和鎮壓的力量。
….
在批複了一系列的公文之後,江畋也再度得到了外間侍從間的通報;作為引發這一系列事态的最初根源,那位受了教會拷打和火刑的喬爾丹諾,經過短暫的修養和治療之後,終于可以前來觐見了。
事實上在此之前,江畋根本不知還有這号人物;或者說,他本身就不是正兒八經自由軍間諜;甚至連外勤連隊發展的外圍和眼線都不是。
這位喬爾丹諾教士,與自由軍唯一聯系來自《解放神學》。
因為某種機緣巧合,讓他拿到了一本不知第幾手的《解放神學》注釋本;然後,對于其中主張「根據上帝的道,對基督徒的實踐,進行批判性的思考。
」的理論基礎,奉為真臬,而開始深入研讀。
由此,也加入了與救贖連隊有點關系的某個學習社,但與自由軍的淵源也僅限于此了。
後來他接到家鄉的消息,兄長在爆發的瘟疫中垂危;他主動趕回去想要再見最後一面,卻陰差陽錯遲了一步。
然後,在葬禮上他順手救治了一位,突發氣喘急症的客人,也受到了當地市長的;知道了他乃是出身教會的醫院修士之後,更是極力挽留他留下來,并贊助他在家族捐建的教堂進行常駐布道。
結果,因為一邊布道一邊救治信徒的行為;很快就讓他擁有了相當的名聲;同時,也有一些殷實人家的孩子,被送來充當他的學徒,隻是為了就近觀摩和學習他的醫術;他也不以為意的一視同仁。
但是,随着喬爾丹諾在家鄉的名氣愈隆,剛剛繼承了家業的弟弟全家就坐不住了;尤其是弟弟的妻子在女卷的閑聊中,聽到某位貴族有意請他還俗,好将女兒下嫁的傳聞後,就徹底的心态崩潰了。
因為,按照王國的繼承法,特許還俗的僧侶,同樣擁有分割家産的宣稱權;因
此,在來自聖地蘭斯城聽聞他的名聲,而派人傳召之際;喬爾丹諾的弟弟,也毫不猶豫的向本堂神甫密告其諸多罪行。
【鑒于大環境如此,
于是,就有了一系列的後續事态。
所以教會對于他的大多數指控,根本就是一場天大的烏龍。
但出人意料的是,根據教會審訊的記錄,反而是這些嚴刑拷打和質證過程,讓他變得越發的堅定不移。
但無論如何,經過當場火刑奇迹的他,如今已經是那些虔誠連隊的偶像和精神象征。
用後世不怎麼體面的話說,就算他在此之前如何的寂寞無聞,但是也已經通過自己的方式,活出被統戰的價值。
随後,被放在一張特制輪椅上,全身都被包裹起來的喬爾丹諾,被一名見習侍從推了進來,又悄然尾聲的退出掩門。
然而喬爾丹諾在見到江畋的那一刻,卻是面露激動的撐起身體似乎想要站起來。
然而卻被一種無形力量輕柔的按住;他不由聲音哽咽的道:「聖者,您……」。
然而江畋卻澹聲打斷他道:「我并不是你們想象中的聖者,隻是一個擁有力量,正好有所使命來到這個世界的人。
」
「謹遵您的教導,大人。
」然而,喬爾丹諾卻頓時恍然大悟一般,慢慢的就平靜下來。
顯然這位聖者自由考量。
畢竟,當初就算是救主和身邊的那些聖徒們,也不免為世俗當權者所迫害和嫉恨。
貓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