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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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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樂行達就對着外間吩咐道:“百面郎,接下來的手尾,依舊由你負責。

    ”外間頓時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應道:“是。

    ”然後,在沙沙的腳步聲中徐然遠去。

     這也是他能夠在私下裡屢屢得手之後,依舊能夠獨善其身的重要保障。

    就是因為他手下收容和庇護了一位别号百面郎君,雖然真實的長相十分醜陋,但擁有短時内令人改頭換面的特長人士。

     而對方也是仗着這種本事犯下不少案件,但是因為他善于掩藏蹤迹又能改頭換面;一直沒有被人抓住尾巴。

    直到有一次他犯到了官眷上,又失手将苦主弄死,這才被大張旗鼓的發動索拿。

     最終這位落到了樂行達手中,在安排了一位形貌相近的替死鬼之後;這位在官面上已經被明典正刑的百面郎君,才成為了他手下最重要的工具人之一。

    而類似的特長人士,在他麾下還有好幾位。

     有的擅長僞造文書和印契,甚至就連事主本尊來了,也一時間看不出來端倪;也有的精通金石古玩書畫之道,而仿古作僞的手段足以魚目混珠;更有人則是盜術無雙,視富家門第如入無人之地…… 因此,他隻要在家中奴婢,找到個與苦主身材相近的;對方就可以妙手天成的将其裝點成七八分近似的容貌。

    然後穿上苦主的衣裙,坐上馬車到街市走上一趟再出城;自然而然就将嫌疑洗脫了。

     因此,樂行達隐隐盛名在外的隐候之名。

    可不隻是因為能為那些門第和大人們排憂解難;他自然還有一套能夠圓滿善後,為自己脫罪和撇清嫌疑的手段;足令來自官面上的絕大多數手段無力化。

     至于來自私下裡的那些追查和報複,難道他費了極大力氣,卻放棄任何向外擴張勢力企圖,專心經營洛都勢力;長年蓄養的各種特長人士和手下,在三教九流中發展的那些耳目,都是當做擺設麼? 因此,他為了這一切,就在沒有娶妻生子,終日隻求旦夕之歡。

    哪怕是偶然有人懷上了,也毫不猶豫的打掉,或是直接把人處置掉。

    因為自覺罪惡作盡的他,不需要這種放在明面處的弱點和把柄。

     當然了,近些年的樂行達,也越來越遠離這些,直接沾上手的污髒勾當;暗中将其交給那些自己扶持起來的外圍成員;更多扮演一個足以置身事外的介紹人,一個負責交易消息和助人為樂的角色。

     比如當下他府上,當下最為人稱道的業務,無疑就是源自他慷慨仗義的手段。

    當然,這不代表着他就是個舍錢的冤大頭,而是因為他能夠為東都城内,那些中上曾人家提供某種意義上的理财服務。

     隻是與寶泉坊裡的那些,想方設法以錢生錢的經理、理事、掌櫃們不同,他能夠提供的乃是某種破财的方案。

    沒錯,就是破财的方案。

    這是當下東都城内的一大特色,或是某種傳統意義上的需求。

     因為,相對于大多數時間都充當着,天下第一無二政治中心與權利樞紐的西京長安城;在五京十六府當中排行第二,隻有少數時間作為度假、避暑地的東都洛陽,政治地位就要顯得微妙一些了。

     因此,在承平百餘年下來,這裡也猬集了大量養老的勳貴,緻仕的大臣高官,政壇鬥争的失意者,被閑投散置的宦門人家;乃至是不願意遠離權力中樞,而生聚實力以待起複機會的在野派系。

     然而,對于這些上層人物來說,東都本身與長安相近的物價騰貴,想要維持家門的排場和體面,而不至于在自己的社交圈子裡跌份,乃至滑落下去,無疑是一筆居高不下的沉重負擔和拖累的。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确保子孫成器,而維持住家門不堕的。

    于是如何在不失體面的情況下,尤其不至于觸動圈子裡的非議紛紛,暗中變賣家當維系最基本的門面所需,就成為這些人家的煩惱。

     而這時候,“隐候”樂行達所代表的樂府上下,就會恰如其分的通過各種關系人等,隐晦的提醒對方;其實私下裡也不是沒法可想的。

    而對方一旦搭上了關系之後,他就會放長線釣大魚事之以利。

     比如讓假托奴婢偷盜為名,先放出一兩件家什、器物來售賣;而他則會命自家賣場加價收買下來。

    于是嘗到甜頭的對方,有一就有二的忍不住嘗過寬裕花錢的滋味後,就愈發不可收拾的重蹈覆轍。

     面對一些底子有限的中下層人家,他就會開始表示出為難的态度,以加量販賣不好脫手為由,誘使對方向自家進行名目不一的長短期借貸。

    而對面那些尤有底蘊的門第,則是提出另一套解決方案。

     比如,通過暗中交涉的細節,約好了特定的時間地點之後,安排手下在對方府上制造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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