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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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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火。

    然後燒掉一些無關緊要的破爛之後,不但暗中折賣掉家什,還可以名正言順的減少一處宅邸的開銷。

     或又是安排一場平淡無奇的入室盜竊之事;然後将那些用來質押的珍寶古玩,順理成章的變成鬼市當中銷贓的物件。

    或又是,制造一場毫無驚險的綁架勒索,裡應外合平掉一些見不得光的虧空。

     他的手下甚至可以提供一些以假亂真的仿物,專供一些臨時拿不出真家夥,卻遇上貴客臨門或是重大禮儀,需要做足排場的人家,作為應急和過度的長短所需。

    可以說,除了被指使的疲于奔命,或是罵成狗血淋頭的官差之外,基本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因此,他雖然從來沒有出面過,但是通過這些私下的非常操作,卻很容易獲得這些門第的感謝和小把柄。

     而這些小把柄,對于那些門第人家來說,也許算不得什麼;一旦被揭破反而不利。

    但對于那些門第的奴婢仆從而言,便就是無法承受之重。

    隻消人少許威逼利誘,就獲得打聽上等門第喜憂的渠道。

     但是更多時候,則是來自官場體制内部;對他手下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日常裡的所作所為;被打過招呼的心照不宣乃至高擡貴手。

    因為裡面往往夾雜着許多,根本經不起認真推敲的幹系和是非。

     事實上,他最喜歡做那些品級末微的都邑官員生意,哪怕賠錢折本也要堅持下去。

    因為在這種廣撒網,多斂魚,擇優而從之的情況下,保不準哪一天就會得到豐厚回報,或是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其次才是他們的眷屬,比如妻妾姐妹子女什麼的。

    誘惑她們在這東都的繁華市道中,被聲色犬馬、光怪陸離迷失了本心;不知不覺的大量舉債。

    再利用她們身份獲取消息,乃至廢物利用招待賓客。

     這也是他主動讓人發出口風,又賣人情收了成氏府上的錢财,而為之謀取了清正司差事的緣故;相比頭榜乃至三甲前列,那些被各大門第早早盯上了的傑出俊彥,反而是這種榜末出身的更好拿捏。

     誰能想到對方居然不領情,而另攀了高枝去了。

    所以,他難得親自出馬招待和炮制對方的妹妹,這也是事後一個無形的警告。

    不要以為攀上了一個外來的監憲,就能無視和擺脫他這番恩主之義。

     然而,正在樂行達的回憶和思量之間。

    那些被打斷了節奏的赤精漢子,面對流滿床榻的殷紅血色和腥味,卻是幾次三番都沒法繼續堅持下去了。

    這也讓他不免有些暗自惱怒起來,不由對外喊道: “陳七,把阿普放出來,換下這些不頂事的廢物。

    ” 阿普便是他地下密牢中,所豢養的一隻人型兇獸。

    據說本是南贍部洲(非洲大陸)的臣邦安素國(阿克蘇姆王國),與桑蘭(索馬裡),弄别(努比亞)等昆侖列國争戰時,所虜獲一名小國王子。

     生的是漆黑如墨,壯如鐵塔。

    然而,經外藩馬洲(馬達加斯加)販售至東土,在南天竺經略府的藩奴營裡進行馴順時,卻鬧出了導緻十數人死亡的大岔子,阿普也被重傷了頭顱,就此恹恹待死。

     但沒有想到事後他還是活了下來,隻是傷及腦子後隻剩下基本的本能驅使,屬于昆侖奴中的瑕疵品。

    這才一路作為某批藩奴的添頭,最終輾轉到了樂行達的手中,而成為了他麾下一樣獵奇工具。

     因此,阿普在特殊藥物的操縱下,常常被用來在城外坊的夜間鬥場,表演一些生撕虎狼的血腥場面;或又是在某些特定的歡場當中,當衆肉搏各種貴賓指定的活物,充當某種助興表演的暖場道具。

     而在私下裡,他也偶然被樂行達,充當懲戒不聽話者的刑具;比如某個與外院相好的年輕賓客,試圖一起逃離控制的婢女。

    這兩人被捉住之後,在阿普面前也隻堅持了兩天一夜,才得以斷氣。

     所謂紅拂夜奔的故事,也隻是存在傳說中的故事而已。

    當下他需要 然而,一貫氣定神閑而冷酷森然的心腹,身為樂府八郎四君子之首,因為長相淩厲人稱“豺面郎”的陳七,卻是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側耳傾聽了片刻之後,才突然開聲道:“主子,地面的告警機關被觸發,有人闖進來了。

    ” “金眼石彪真是個廢物,帶了足足百十人守衛歪頭,竟然還會讓人闖進來。

    ”樂行達不由斥聲罵道:“還号稱什麼遊俠首領,我每月幾百缗的花銷和予取予得的女子,難道供養了一群酒囊飯袋麼?” “主上,”然而,門外的陳七卻是肅然道:“當下與外間的聯絡聲管,始終沒人回應,卻有越來越多機關被觸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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