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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陛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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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幸獲得侍奉宮掖的機會。

    但因為形貌異類,絕大多數隻能充事底層的雜役。

     “這麼說,還是有人得以上位喽?”江畋聞言,不由注意到了其中的關鍵點。

    然而,這名黃門小使卻是用一種奇異表情笑道:“畢竟,曆代那些貴人們,總有些口味與衆不同的所好嘛!” 谷孵 最終,作為引路人的他,也隻能止步于觀風大殿,前庭的最内一道宮門前;然後在此耐心等候内裡的傳喚。

    而在這裡,江畋也看到了其他十幾名更早被引進來,等候陛見的其他新任官員。

     因為江畋與他們都不熟,客套性的對面點頭緻意後,就安靜站在檐下一角,靜靜聽他們各自三五成群,靠攏在一起的小聲攀談。

    這才知道他們居然都是京師兩大出身,而直接官身見習的優選生。

     其中有的,來自被京師大學各分院中,稱為儲相預科班的(為)政(資)治院和經(世)濟(國)院;也有被成為侍禦/近臣候補的文學院、經學院;更有出自武備大學,智謀将略科的特選之任。

     總而言之,他們都将來朝廷要大用的儲備人才序列,與江畋這個半路征辟而來,半年前還在坐監的特選官,完全不是一路人的科班驕子。

    卻不知道什麼緣故,會被安排在一起等候接受陛見呢? 隻是他們有的還在私下的抱怨不斷,因為不給錢而被沒良心的内官,刻意給帶繞遠路的。

    有的則是詫異,在彼此還算是熟悉的圈子裡,怎麼會加插了江畋這麼一個,不知道什麼來路的生面孔。

     不過,畢竟是在禁宮之内、等待陛見期間;大家也都是心志成熟的成年人,兼帶帝國未來官僚基幹;在彼此情況不明和毫無利益糾葛之下,倒沒有什麼刻意的試探和糾纏,乃至挑釁打臉的情節。

     唯有一名看似英挺爽朗的武官,主動過來問候了一聲,大概幾句搭話間,知道了江畋的品階和職事後;就很有分寸的退了回去,再沒有多說什麼。

    然後内裡唱報官開始喊名,将他們分批招傳進去。

     直到了所有人都辭别離開後的第五批,江畋才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和官身;徐徐然的被一名須發泛黃,手持拂塵的宮門内使給引帶了進去。

    自内院宮台拾階而上,又止步在觀風右偏殿最後一層階下。

     按照他事先做過的功課,所謂的陛見謝恩,其實就是個形式化的最後流程。

    不到足夠品級和官職沒有資格進入殿内,接受天子的親自召見。

    所以大多數人,也就是在階下露個臉,接受句勸谕了事。

     但江畋在例行公事,郎朗念起之前準備好的套話時,卻似乎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比如在這處宮殿群落内外,有許多道似有若無的隐隐目光,充斥着警惕和戒備的意味,始終緊盯在自己身上。

     而在右偏殿的簾幕背後,也有一個略帶倦怠和不耐的聲音,在反問左右道:“就是他了麼,看起來也不是三頭六臂之輩,居然會被那些人傳的神乎其神。

    還要調集各般人馬,以為暗中戒備?” 随即有人連忙應答道:“聖主明鑒,此子乃是早已兇名在前,殺戮累累。

    就在前日,于衆目所見之下,闖陣殺将,獨擋一軍;本來就不當随便招入宮禁,為至尊安危萬全計,臣仆乃不得已為之。

    ” 然而這時候,又有人接口:“聖主明鑒,此言差矣,此人雖出身寒微,但始終尊崇朝廷而與國有功。

    不但當初提出獸禍的對策,還能發現奇異之物,并且免受其害;朝廷當下多事,正需要如此非常人物啊!若是久拖不賞,亦無名分,隻會有損君恩聖德啊!” “罷了罷了,”之前的倦怠聲打斷他們道:“既然如此,那就好生籠絡,示以天恩,你們先拿出個章程來;對了,再問問西樓那頭,有沒有看對眼的。

    不要光盯着那些兩學俊彥啊!” 而在偏殿西側的樓閣上,同樣也有人在雕花的窗格背後,探頭探腦的望着台階下方的位置。

    卻大都是些正當韶華年紀,宮裝襦裙打扮的年少女子,仿如莺莺燕燕一般的瀝聲成一片。

     “這就是那位江生麼?看起來也不足為奇啊!” “你還不知道吧,便就是他剛汴州城外,單人獨力沖陣在前,殺敗了一整營的亂兵;” “殊不知,這位在大半年前還是市井中,名不見經傳之人而已。

    ” “可是一夜之間,就突然在上元夜驚動整個京師,并且由此進了台牢。

    ” “然後就一路奇遇連連,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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