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錯過太多,倒是正巧讓你給趕上了,最為關鍵的時候。
”而江畋見狀也不由當即笑道:“當然了,當下我隻是想就近借一個異獸的首級,以為當場測試之用。
難道你有法子?”
“當然有!”鄭金吾卻是毫不猶豫到:“既然我已經帶隊回來了,當下裡莫說是新砍下來的異獸首級,就算是活的異獸,我也能給你弄一隻來耍耍。
”江畋聞言不由笑道:“如此甚好!多謝了。
”
“還請稍待!”鄭金吾對着身邊一名将弁吩咐了幾句,然後又對着江畋慨然道:“這一别小半載,我可是時常想起先生啊!若不是你傳授的那些手段和對策,我麾下的兒郎哪有幾個好的?”
“不過區區一頭異獸而已;我這些日子奉命追繳和捕殺了,至少也有二三十回了;光是地方私下拿走,又流出去的殘餘屍骸也不少了,真不值得一提。
”随即他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到:“你知道,還有人偷偷拿着玩意入藥,号稱是以形補形的麼,那可真是……”
“入藥?還有如此生冷不忌的。
”江畋不由一愣,不由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而冷氣從頭頂直沖尾骨:随即他又回味過來道:“話說,那些人吃了這玩意,難道一點事情都沒有麼?”
“怎麼可能無事,上吐下瀉也隻是好的;還有吃的渾身麻痹,動彈不得上好幾日。
”鄭金吾卻是滿臉嫌惡的搖搖頭道:“但是光靠這些灰炭和黑膏,總不至于直接吃死人的。
還有庸醫以此合藥。
”
“既然如此,我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了。
”江畋聞言心中一動,突然想起後世那些入侵物種,諸如小龍蝦之類的網絡梗。
“隻是還需要一些條件和實驗,來作為确認和驗證。
”
随着天色開始泛黑,而鄭金吾也沒有回去的意思,就這麼叫人送來了四碗四碟的酒菜,當場拉着江畋酌飲了起來。
等到了華燈初上,而院落當中也被點起來的琉璃風燈和火炬、火籠,給照的通明。
外間也再度送來了一輛特制的籠車;而在籠子裡赫然就躺着一隻,爪牙都被剁掉而四肢、脖頸用鐵箍釘死了,看起來奄奄一息的灰皮兇獸。
而領頭的正是江畋另一個老熟人,升任旅帥的陳文泰。
隻見在他的指揮下,那隻灰皮兇獸很快就被左近軍士,用鋼制的叉槍和撓鈎從特制籠具,給推舉了出來;而當兇獸開始掙紮的時候,就有人拿着鋒利的勾槍,就近插在它的某處肌理而消停下來。
“這不過是兒郎們對付的多了,掌握了一點經驗和技巧而已。
”鄭金吾見狀,也不由略有得色的笑道:“這些日子下來,本衙其實還有另外一些收獲,隻是要等江生上門之後,才好一一展示了。
”
正在一邊吃酒一邊說話間,那隻顯然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兇獸,已然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羁押軍士,從專門打開的花房出口處,猛然爆發合力着推搡了進去。
然後,剩下的人卻是肅然警戒起來。
因為,相對輕薄和易碎的琉璃蓋闆,根本就擋不住暴動的兇獸。
因此,大家都已經做好了,随時随地再度捉捕和控住,這隻可能從中脫出的兇獸。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隻兇獸居然本能匍匐向前。
低聲嘶鳴蠕動着嚴重首創和束縛的身體,就像是要竭盡全力靠近,那個作為輻射污染源的骨片;哪怕身上被撕裂的體液流淌一地。
下一刻,這支兇獸的嘶鳴突然變成哀嚎,然後全身皮下鼓動起來。
“小心!”“退後!”江畋見狀突然心中覺得不妙,而與鄭金吾接連喊出聲來;而就在那些圍攏監視的金吾子弟,聞聲連忙擡腳後退的下一刻;沉悶砰的一聲,那隻兇獸像是吹張氣球的驟然炸裂。
小半個花坊的琉璃蓋闆上,都噴塗上了烏黑流淌的殘渣和汁液;随後,江畋等人從另一端望進去,就可以發現,這支兇獸本身所在的位置,居然隻剩下被束縛在案闆上,一堆七零八落的骸骨狼藉。
“這又是什麼好東西,”刹那間,鄭金吾的眼睛都亮了;不由有些激動的捏碎了酒盞道:“居然可以直接對付(弄死)現成的兇獸?”而江畋則是忍不住開口道:“我覺得還可以用鬼人一試。
”
“鬼人?這就有些麻煩了。
”然而鄭金吾聞言,卻是面有難色道:“這玩意比異獸更有神智,遇上之後要麼死要麼逃,卻是極難捕獲;因此,前後發現并活捉的那幾隻鬼人,都被上頭給要走了。
”
當然了,按照鄭金吾的後續說法,他們在這小半年追繳“獸禍”的過程當中,也相繼遭遇并發現了多種不同類型的“異獸”,而開始分别将其命名記錄在案,以為後續甄别和不同的對應手段。
其中既有少數,江畋最初發現大如小牛青皮帶鱗,刀槍難傷且爪牙撕裂金鐵,速度和力量都很強悍難擋的青獸;也有數量更多,但體型略小而皮如甲革,爪牙鋒利而速度更快,以成群活動的紅獸;
此外,還有疑似臨時催發出來不管的白獸。
則是形同渾身無毛的巨型獒犬,根本敵我不分的僅憑獸性本能活動,一旦饑渴起來甚至連同類都能相食相殘,也是鄉野民間“獸禍”,最常遇到的種類。
然而,又有一種體型最小、皮毛濃密,形似裂口大狼但靈智最高的灰獸;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