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自己被一貫相熟和信賴的主家,轉派給他人之後卻被嫌棄和退還的可能性;哪怕是破壞了主家交好對方之意的結果,也是令人難以接受。
“對了,在我這兒做事,也須得有專門更換的行頭;稍後老顧他們定做好了,便就會拿給你看的。
”
江畋感覺到她的神情略微放松下來之後,才順水推舟的圖窮匕見道:
“舜卿明白……”
她卻是未作多想的當即應承道:
而江畋見狀心中也略微有些雀躍起來;決定這就連夜趕工,把黑裙白兜、絲織頭花的女仆裙示意圖畫出來。
當然了,是那種肩膀和胸口都包得嚴嚴實實的英倫古典款,也比較符合她有點清冷淡泊的氣質。
畢竟,有些東西需要循序漸進的。
随即他就吩咐道:
“接下來,舜卿,先替我泡壺茶吧!”
“是。
”
舜卿随即起身應道:卻是忍不住羨慕的盯了幾眼,正在江畋膝上順着手指逗弄,繞走翻轉的小貓仔。
欲言又止道:
“先生可曾給它取了名?”
“尚且不曾,不知你有什麼建議麼。
”
江畋聞言一愣,随即莞爾笑道:
“那便叫……繡斑兒,如何?”
舜卿猶豫了下,還是忍不禁道:
“那好啊,今後它就是繡斑了。
”
江畋仔細看了眼,小貓仔重新長出來的銀灰斑紋,不由拎起來笑道:
“繡斑,可要好好與舜卿相處啊。
”
隻是這隻小貓仔食量一直很大,每天進食分量明顯超過它,團起來才比拳頭略大的體型;但在這段時間下來居然沒有長大多少。
唯一優點是會自己跑出清理衛生,然後舔的幹幹淨淨回來;也無需貓爬架、沙堆什麼的額外陳設,随便給個什麼就能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就這麼把玩着小毛球,喝了幾杯舜卿端過來的茶飲後;江畋卻是再也禁不住連續無眠的困意,在軟墊的靠椅上打起了瞌睡。
不知道多久之後,他就隐約感覺到有白梅香氣正在靠近自己,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側身緊貼撐着自己攙扶起來,又輕柔的放倒在一旁的長塌上,又蓋上了一件薄被。
“先生”
然而,當江畋再度被喚醒過來的時候;卻見到新料出爐的侍女,舜卿正團抱着那隻貓仔“繡斑”,站在長塌前。
隻是看起來有些清冷的眉宇間,多出幾分淩厲的風情。
“夜裡有人摸牆闖進來了後園。
”
說到這裡她語氣頓了頓,又道:
“不過已經被我拿下來了,正看押在門廳那兩位防阖處,還請先生發落。
”
“哦!你做得很好,且帶我去瞧瞧。
”
江畋慢慢清醒過來道:
片刻之後,他就見到了那個腫如豬頭,而看不到本來面貌的不速之客;以及兩名防阖之一所呈送來的供狀。
隻是看完供狀之後,江畋又獨自問了幾個問題,這才臉色有些古怪的走出來,交代人将其直接押送到金吾右街使處去。
因為這個不速之客,居然是個地道摸空門的;而且似乎還與自己在昨天街上,所遭遇的大盜“一溜煙”有關。
因為有人專程使錢雇他,從清奇園的後園摸進來,偷一件類似卷軸的東西。
而江畋從街上順手捎回來的,正巧就有這麼一件形似卷軸的事物;而在場能夠猜測并跟蹤确認自己身份,無疑就是那位不良帥張左目了。
但是對方是怎麼知道園内布局和後園無人的情況?
這就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所以,回頭江畋就把順手塞在一堆挂畫缸子裡的那件贓物,給重新打開來,那是一幅很常見的字帖,大概就是路邊攤上三五文一個字,專門替人寫字糊口的那種水平。
下一刻,江天手臂稍一用力,就将字帖卷的軸杆給擰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