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心,人本王是不要的,就是給我,我還要供吃供喝,實在不劃算。
”周敞一行人在高大的長廊裡穿行,再一轉忽然眼前豁然開闊,來到一座更大的院落。
終于到達天牢門前。
天牢高大的鐵門緊閉,門前空地上擺放着一些大型的木架子和鐵具組成的刑具,四周都是重兵把守。
“本王要跟裴大人賭的自然是這天牢中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周敞盯着聳立在眼前黑漆漆的天牢大門,一種壓迫感撲面而來。
裴厲越發納悶,天牢中除了那一個身價天下第一的囚犯,還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至于賭注嘛……”周敞摸着下巴思索一番,“不如就用裴大人的馬車如何?本王賭你這刑部大牢之中就有比你那馬車值錢的東西。
”
周敞知道現在奕王風銘的名聲是個什麼狀況。
裴厲心中警鈴大作。
那馬車還是三天前,他嶽父親自送上門的。
胡婉的父親胡司務為了兒子胡來往後的前朝,沒少下本錢。
馬車車身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甚至特地在車頭的位置用黃銅打了一對獬豸,好讓裴厲乘坐時,可以抖抖威風。
他對馬車十分滿意,連帶着對胡來的事情也消了不少氣。
“裴大人這是怕輸嗎?若是本王輸了,願輸五千兩銀子。
”周敞比出一個手掌五根手指。
五千兩銀子,是比照那一對銅獬豸的傭金價格。
她現在兜是比臉幹淨,随口一說,是不打算輸的。
裴厲可舍不得,直接拒絕:“殿下,這天牢之中,除了重犯,就隻有牢房和刑具,您不會是要跟下官賭人吧。
這個下官可是萬萬不敢。
”
五千兩銀子,的确讓人心動,但面對奕王,還是得十二萬分謹慎。
“裴大人說的這三樣都不包括在内。
”周敞一臉好心,“不如再加一條,若是本王輸了,五千兩銀子之外,再加上與蜃國戰争結束之前不再來見元裕,不再給裴大人添麻煩,如何?”
裴厲還沒回答,身後一個聲音從帷帽裡面幽幽傳來:“殿下要馬車嗎?多少輛都行。
”
不過是一輛馬車,若是需要,元家就是十輛馬車也是給得起的。
周敞一下子體會“如芒在背”也并非比喻,抹一把冷汗:“這怎麼行?勞動所得,勞動所得。
”
在場人無比翻起白眼,這算什麼勞動所得。
元亓礙于身份和場合,不再多言。
裴厲剛才僅僅是看到周敞站在刑部門口,就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不得不硬着頭皮應對,現在聽周敞提出如此條件,更加動心。
更恐怕,若是不同意,周敞天天來“騷擾”,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煩。
更何況,他雖然沒見過元家大小姐,但也知道有這個一号人,剛才一見戴着帷帽又穿女裝的,必是無疑。
若是被端王知道他還放了元家人進去,奕王無事,但是他的麻煩肯定不少。
“怎麼樣?裴大人,你敢不敢賭?”周敞不敢正視元亓的目光,卻敢逼迫裴厲。
裴厲又在心中盤算一遍,确認天牢之中沒有其他值錢的物件,隻要奕王說的不是人,他素來自認明察秋毫,也能随機應變,就也不怕奕王什麼。
因此一狠心,拿定主意:“好,那下官就鬥膽跟奕王殿下賭上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