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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有時候身份就是一種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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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不足與謀!” 他氣鼓鼓的轉身離去,連個招呼都不跟永王打一下就走了。

     好好一個閑散的宴席,結果被李白搞得如此不歡而散。

    李璘像是吃了一盤綠頭蒼蠅,感覺惡心的不行。

     除了李白之外的其他幕僚,更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殿下,李白對政務軍務知之甚少,所言雖有幾分道理,卻無實施的條件。

     請殿下不要怪罪他酒後多言,李太白還是心向殿下的。

    ” 韋子春連忙幫李白打圓場說道,席間其他幕僚可就沒他這麼大度了,一個個都面帶不屑之色。

     李白這個人,平時确實不太會做人,除了寫詩外,幾乎看不到多少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李白做别人的下屬,或者說當幕僚,對于他的上下級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他本人也幹得不開心。

     韋子春已經不知道幫李白打過多少次圓場了,可是李白還是我行我素。

     或許,這就是大詩人桀骜不羁的魅力所在吧。

     身邊人常常都這樣想。

     “張口就說跟渤海國貿易,還要買馬。

    怎麼貿易,怎麼買,你說買人家就會賣麼?渤海國依舊是大唐的藩屬,并且明确拒絕與河北賊軍往來,明擺着是不願意介入大唐的内部紛争。

     這樣的國家,又怎麼可能在局勢不明朗的時候支持殿下? 造船編練水軍奇襲幽州就更離譜了。

    訓練一支可以從容往來,披堅執銳的水軍,哪怕今日就開始籌備,沒有兩年時間很難見效。

     兩年之後,誰還能保證天下局面會和今日一般?更别提占住了幽州還要能守住才行,到時候派誰去守幽州?誰又能守得住幽州? 李太白就是在刻舟求劍!愚不可及!” 劉巨鱗一臉無奈辯解道。

     他以前在南方沿海州當過刺史,對海上貿易與水戰頗有些心得,在軍務上給李璘提過不少建議。

    他可不是韋子春,需要給李白留面子。

     直接開炮将李白的方略貶得一文不值。

     李白的方略,通俗點說,就是從膠東半島出發,進入海河,再逆流而上直取幽州。

     頗有點清末八國聯軍登陸塘沽,直取京師的味道。

     而在唐代謀劃這一招,太過超前了,可行性幾乎為零。

     隻能說李白的戰略跟他的詩篇一樣,充滿着浪漫的氣息。

     可是戀愛腦不能戀愛一生,浪漫也不能當飯吃。

     這個戰略實施起來,别說很難瞞過皇甫惟明,就算瞞過了,想突襲成功也是難如登天。

     退一萬步說,就算僥幸成功,補給從何而來,如何長期維持? “唉,随他去吧。

    孤累了,你們慢慢吃。

    ” 李璘意興闌珊說道,站起身揮了揮衣袖,轉身便出了府衙大堂。

     都是這些破事,難道他不知道前進一步很難麼?說這些有個屁用! 李璘此刻心中膩歪透頂! 他回到新建的所謂“王府”,剛剛進門,心腹高尚就面帶憂色說道:“殿下,您可算回來了,有件大事需要定奪。

    ” “大事?還能有什麼大事?皇甫惟明帶兵打過來了麼?” 李璘一臉不高興,嘴裡噴着酒氣反問道。

     “殿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書房一叙!” 高尚急得都要跳腳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就去書房吧。

    ” 李璘擺了擺手,跟随高尚一起到了書房。

    二人落座後,高尚直接遞給李璘一封書信。

     “宣武軍節度使方清派人送來的,言辭不善,似乎是來找茬的。

    ” 李璘還沒來得及看信,就聽高尚如此一說,連忙拿起信紙一字一句的默念起來。

     待他看完信,頓時吓得六神無主。

     “方重勇他這是要……” “殿下,現在他改名叫方清了。

    ” 高尚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因為落款便是宣武軍節度使方清。

     “方清是要來對付我們? 孤也沒惹他啊!” 永王李璘此刻一臉莫名其妙。

     方重勇這吊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信中,方重勇向李璘發出最後通牒,五日内不對新天子發賀文,不稱臣納貢,便會立刻派兵攻打郓州!将永王視為朝廷叛逆! 待攻下郓州後,下一步就是攻打齊州! “殿下乃是聖人的子嗣,這便是理由。

     無論方清要擴大自己控制的地盤,還是為李琩前驅,他對付殿下,都不需要找特别的理由。

    ” 高尚慢悠悠的說道。

     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價格。

    李璘生下來就錦衣玉食,美人環繞,看似享受了人間最好的待遇。

     而他皇子的身份,卻是自帶詛咒的枷鎖。

     一飲一啄,自有天數。

     李璘身為皇子,便意味着世間的一切,對他都不會再寬容。

    如他這般享有一切的權貴,天生便是該死之人。

     活着的每一天無不是在逆天而行。

     在高尚看來,李璘這般生來就能享受他人所不具備的優勢和外物條件,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死嗎? 李璘居然還問方重勇為什麼要打他,簡直愚不可及。

     皇子天生就是該被人讨伐和算計的啊! 高尚面無表情站在一旁,心中則是對永王李璘暗暗鄙夷。

     “那孤應該如何應對呢?” 李璘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正如今日夜宴上聊到的那樣,無論是發賀文,還是發檄文,都是李璘不願意做的。

     至少是現在不想做。

     他眼巴巴的看着高尚,心亂如麻。

     “不如,奴走一趟曹州吧。

    方清的兵馬如今屯紮曹州,很快便會進入濮州了。

     但濮州作為前線,早已民生凋敝,百姓逃亡,無法獲取糧秣辎重。

     宣武軍隻怕馬上會攻打郓州了。

    ” 高尚輕歎一聲說道。

     “不行,伱不能去。

    你去了,孤的幕府無法維持了。

    ” 李璘斷然拒絕道。

     如今政務軍務,報到李璘這裡以後,他都是直接交給高尚處理的。

    高尚若是走了,那些政務軍務他跟誰商量去? “不如,讓李太白走一趟吧,他平日裡最是喜歡高談闊論,讓他跟方清去說。

    ” 李璘忽然想到宴席上李白惡心自己的那一幕,便不過腦子說了出來。

     “李太白麼?聽聞他與方清有舊,如此也好。

    ” 高尚微微點頭,他本來就看不慣李白,要是那個大嘴巴得罪了方重勇,讓對方将其一刀咔嚓,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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