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當年收了三百萬的時候,沒想過會有今天?
"她動作僵住,記憶如鋒利的冰錐刺破僞裝。
那個暴雨夜,顧母将支票拍在咖啡桌上時,水晶吊燈在支票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顧家不會要個戲子當兒媳,更何況......"美甲劃過娛樂頭條上她與投資商的錯位借位照,"這麼髒。
""顧先生。
"林夏慢慢直起身,月色将她單薄的身影拉得很長,"要聽真相嗎?
"顧承澤突然暴怒地掐住她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頭。
他眼底翻湧着林夏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恨,又像是别的什麼:"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鬼話?
當年我像條狗一樣在你公寓樓下等了三夜,等來的是你和那個老男人去酒店的照片!
"林夏瞳孔猛地收縮。
原來如此,原來他們連這個都算計到了。
她忽然低低笑起來,笑得眼淚順着顧承澤指縫往下淌:"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
"她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方猙獰的燙傷疤,"看見了嗎?
這是你母親請人教訓我的紀念品。
"顧承澤像被燙到般松手後退,撞翻了醫藥架。
玻璃瓶碎裂聲中,林夏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真奇怪,明明腳踝痛得要命,她卻想起二十歲生日那天,顧承澤偷偷帶她去海邊放煙花。
火光中他笨手笨腳地給她塗燙傷膏,結果把藥膏抹得滿臉都是。
顧承澤站在酒店頂層套房的落地窗前,指尖幾乎要将那張泛黃的娛樂周刊捏碎。
霓虹燈在玻璃上折射出詭谲的光斑,他突然注意到照片裡投資商右手腕的江詩丹頓——和三天前慈善晚宴上王總戴的,分明是同一塊限量款腕表。
冷汗順着脊梁爬上來時,手機突然彈出私家偵探的郵件提示,壓縮包加載進度條像條吐着信子的毒蛇。
水晶吊燈毫無征兆地爆裂,黑暗吞沒房間的瞬間,二十歲的記憶碎片突然刺破迷霧。
他想起畢業典禮那晚,母親戴着鴿血紅戒指的手撫過林夏送的畢業禮物——那個被她"失手"摔碎的陶瓷鎮紙。
"這種廉價東西,配不上顧家的書房。
"黑暗中有玻璃碎裂的脆響。
顧承澤踉跄着摸到酒櫃,威士忌瓶身的倒影裡突然浮現五年前的希爾頓酒店監控——林夏根本不是自願走進房間,而是被兩個黑衣壯漢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