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顧承澤坐在監視器後,修長手指漫不經心地叩着台本。
當他擡眼望過來時,林夏仿佛看見五年前暴雨中的少年——那時他也是這樣看着她,雨水順着他的下颌滴在她手背,燙得驚人。
"我要真實的墜落感。
"顧承澤突然開口,聲音像浸了冰的刀鋒,"把威亞調到五米。
"現場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武指擦着汗湊過來:"顧老師,三米已經是安全極限......""用替身不就是為了追求極緻效果麼?
"顧承澤轉着無名指上的鉑金指環,那是他斬獲影帝時戴的幸運物,"還是說現在的替身連基本功都......""我拍。
"林夏突然出聲。
她直視着顧承澤驟然緊縮的瞳孔,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樣很好,她麻木地想,至少他的恨是鮮活的,不像她,連痛覺都在這些年消磨殆盡。
當身體懸空時,林夏忽然想起父親被推進手術室的那個清晨。
她攥着病危通知書蹲在走廊,手機裡顧承澤的語音一條接一條蹦出來:"夏夏,導師說我們的畢業作品可以沖獎""你看到我設計的分鏡了嗎""怎麼不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