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都一個月沒讓他服侍了,怪不得被楚檀趁人之危。
容钰閉了閉眼,搖頭,他始終無法習慣這一點,做不到若無其事地讓人觸碰他的私處。
墨書隻好作罷,重新把容钰抱進池子裡。
容钰泡着熱水澡,阖着眼睛,平息内心的欲望和怒火。墨書則坐在後邊哭,一邊啜泣一邊自責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回來晚了,哥兒也不會遭受這種事,還差點被綠萼那個賤婢侮辱……”
哭聲在浴室裡回蕩,他哭得容钰心煩意亂,冷冷道:“再哭你也滾出去。”
哭聲戛然而止,墨書抹着眼淚吸了吸鼻子,不敢再發出聲音。
容钰又泡了大半個時辰,洶湧的欲望才逐漸退去。
墨書給他擦幹頭發,穿好衣服,才敢開口講話,“哥兒,那楚檀怎麼處置,他發現了哥兒的秘密,怕是一刻也不能留了。”
容钰神色恹恹,閉目不語。
楚檀是天命之子,他殺不了,可他總有辦法折磨他,他要讓楚檀生不如死。
主仆二人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楚檀就跪回廊外的雪地裡。他身上的衣服都結成了冰,凍得面色僵白。
廳堂裡秦嬷嬷正焦急得轉圈,見到容钰回來,急忙拿着大敞給他披上,又嚴厲地訓斥墨書,“怎的去了這麼久,要是把哥兒凍壞了怎麼辦?”
墨書低下頭,默不作聲地挨着罵。
秦嬷嬷又倒來熱茶,放在容钰手裡,憤憤道:“哥兒,綠萼那個小賤蹄子被老奴關到柴房去了,大過年的見血不吉利,等過了十五,再好好處理她,給哥兒解氣。”
容钰沒什麼精神地揮揮手,算是允了。
“哥兒可是乏了?”秦嬷嬷瞪了一眼墨書,“還不推着哥兒回房歇息。”
“不,就在這。”容钰讓墨書把他抱到軟塌上靠着,又道,“讓楚檀進來。”
楚檀披着滿身的風霜進來,每走一步,身上的冰碴就噼裡啪啦往下掉,連頭發眉毛上也都結了白霜。
墨書把一個炭盆踢到他腳邊,“跪下!”
楚檀擡眼看容钰,容钰攏着袖子,半阖着眼,似乎在淺眠。狐裘上雪白的皮毛蓋住他半張臉,襯得本就蒼白的臉色幾乎透明。
“還看!這雙招子不想要了?!”墨書斥道。
楚檀垂眸,挨着炭盆跪下。
炭盆燃得正旺,火焰烘烤着他的身體,很快就将他衣服上的冰融化,身體暖和起來,臉也恢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