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過多久,墨書又把楚檀趕出去受凍。
寒風吹拂着他剛回暖的身體,再一次将衣服凍結成冰。
于是他又被叫回屋裡,跪在熾熱的炭盆旁,由火焰炙烤。
然後再趕出去,再叫進來。
如此幾個來回,楚檀就廢了,被人拎着扔回屋裡,四肢使不上半點力氣,跪都跪不住,隻能趴着。
他的身軀已然滾燙,臉頰也湧上不正常的紅暈,然而身體卻打着寒戰,骨頭縫裡都透着寒氣。體内體外是冰火兩重天,病毒正肆意侵蝕他的身體。
炭火烘烤着他的臉頰,無神的黑眸中倒映着跳躍的火星,他用盡全力翻了個身,青白的唇一開一合,“公子何不給奴才一個痛快。”
過了好半晌,容钰懶洋洋的聲音才從上方傳來,“痛快?你也配?”
楚檀虛弱道:“方才綠萼侮辱公子時,是奴才救了公子。”
“功過不相抵,你有功,我自然會賞。可你冒犯了我,我也要罰。”
容钰攤開掌心,墨書将鞭子奉上。
他用力一甩,鞭子就套在楚檀脖頸上,再用力一拉……容钰咳了兩聲,沒拉動。
墨書趕緊拽着楚檀衣領,把人提到容钰面前。
容钰收緊鞭子,死死勒住楚檀的脖子,直到楚檀雙眼上翻,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他才松了手。楚檀如同擱淺的魚,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容钰挑起唇角,譏諷地看着楚檀在他腳下苟延殘喘,方才在浴室裡被控制逼迫的恥辱感才有所消退。
他眼神居高臨下,白皙手指摩挲着鞭柄,悠悠道:“我給你個機會,倘若你能受住我十鞭子而不昏死過去,我就讓你讨之前救我的賞賜。”
他是殺不死命運之子的,可十鞭子下去,楚檀不死也殘,他要他接下來半年都在床上痛苦地度過。
若是楚檀日後康複,要來殺他複仇,他歡迎之至。
隻是此刻,他一定要洩憤!
容钰揚起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朝楚檀抽去。
衣服被抽破,薄薄的一層棉絮沾染上鮮紅血液,在空中飛舞。楚檀才剛結痂的傷口再一次崩開,血肉模糊。
十鞭子完全打完,楚檀吐出一大口鮮血,趴在地上沒有聲息。
容钰冷哼一聲,眼中戾氣稍減。
他吩咐墨書,“拖出去,别髒了我的地闆。”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