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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疊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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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疊“......笨蛋。

    ”…… 皇宮內,衆人做鳥獸狀四散開來。

     閹人尖銳的嗓音響徹殿內,如同碎片輕輕在木質桌案上輕輕劃動,讓人忍不住皺眉,随之而來的,是更深層次的、源于內裏的恐懼。

     “有人......打進來了!” 有官員不信,下意識反問,“宮闕之內,又豈是能輕易進入的?”可他這話問出來,現場竟無一人應話。

     不遠處,隐隐有兵卒的叫喊聲,夾雜着劍刃相接的聲響。

     不大不小的動靜,于此刻的衆人,卻是格外清晰。

     一時間,人群隐隐有些騷動。

     不知是從哪兒爆發出一陣短促的尖叫聲,而後,一切便不可控了起來。

     官員們三三兩兩跑出殿外,侍從們亦是如此,生死面前,所有竟可笑地平等了幾分。

     沒人再顧得上什麽監視與制衡之術。

     誰料還沒跑出幾米遠,連線人也未聯絡上,便陡然被一支箭羽截住了去路。

     焦躁的情緒被無限放大,以至于逃竄的人群裏甚至有人顧不上分辨危險,而是遵循本能,肆意叫嚷,“程岐——!” 見不遠處的男人高坐馬匹之上,手持長槍,一身殺戮氣息,語氣愈發确鑿,“你個反賊!” 他聲量頗高,周圍人驚疑不定的視線皆數聚焦于此。

     遠處,程岐手指一松,利劍猛然飛出,破空聲響起,箭羽裹着一股冷冽的勁風,不過轉瞬,方才叫嚷着他謀反的官員便被取了性命。

     呼痛叫嚷聲尖銳刺耳,然而此刻,周遭卻是無一人敢做出大些的反應,生怕下一個便輪到自己。

     恰逢此時,宮內的禁軍傾巢而出,堪堪趕來。

     為首的朝臣們面上一喜,本以為總算有了抗衡反賊的力量,誰知對方竟是拐了個彎,把他們團團圍了起來。

     領頭的李閣老見狀,胡子一吹,“裴将軍,你們這是何意?” 堂堂天子禁軍,竟然不保護他們皇黨,反倒對程岐一個反賊馬首是瞻。

     陛下可是在與他對飲後不久咳血昏迷的! 這人身上嫌疑頗深! 方才,也不過是權衡之下,沒有貿然喊出聲而已。

     程岐身上的嫌疑幾乎要坐實,這件事,衆人心知肚明。

     本身,朝臣們也無人在意,對方是否是被冤枉. 要怪隻怪其運氣不好,碰上了那麽一個糟心的倒黴時刻。

     故而,就算是冤枉了,這人也必然要被除去。

     可眼下...... 稍稍聰明些的已然明白過來,程岐怕是早就與禁軍勾連上了,腳下下意識離方才質問的人遠了幾步。

     畢竟......前車之鑒猶在眼前。

     裴陽不答,隻是把目光投向程岐的方向,等他調令。

     行動大于言語。

     這下,便是最不靈光的榆木腦袋,此刻也明了了。

     程岐一路厮殺進入,本以為要費些口舌,或威逼利誘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更壞的情況,甚至于免不了一場惡戰。

     這些情況被他早早預設過,以至于如今,見到為首的臣子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時,大腦竟有那麽一瞬的空白。

     朝臣們審時度勢,面面相觑下,竟是無一人敢做出頭鳥。

     反而是有了第一人帶頭,半晌,大半的人都做出了相同的手勢。

     個別的頑固分子見狀,面上一陣氣急,隻可惜還沒來得及做更多,便被程岐手下的兵卒先一步拿下了。

     至此,除了乾清宮內昏睡着的皇帝,竟是沒費什麽力氣便收服了剩下的人。

     面上如此,隻是程岐每每對上他們的視線時,心底也知曉,大部分人隻是暫時按捺于軍隊鐵騎的威壓,不敢多言罷了。

     一旁,探查的線人前來回報,“主子,未曾發現那奶媽的身影。

    ” 想必是剛才趁亂逃了。

     程岐心中有數,正欲往慈安宮去,那線人似有所感,猶豫了一下,趕忙道:“至于胡太後那邊......” “等咱們的人過去的時候,發現......屍體已經有些涼了。

    ” “貼身伺候的宮人全部自缢,整個宮內一片死寂。

    ” 程岐頓了頓,目光投向遠處,似乎是想要确認什麽,須臾,又淡淡垂下眼,“知道了。

    ” “遞消息給......胡太保。

    ” 大部分朝臣們比他想的還要膽小謹慎,顧慮重重,如此,于他而言是好事。

     程岐向來不在乎這些額外的惡意猜測與虛名。

     旁人如何覺得是他毒殺了皇帝,如今再多解釋,也沒了意義。

     人向來隻會顧忌絕對的實力與利益,譬如方才,他們便因為周圍的兵馬而不敢言語。

     至于私下裏如何編排、腹诽,那是私下的事情。

     他隻需要做他認為對的事情,對百姓有利的事情即可。

     回神,遠處卻陡然傳來一陣熟悉的清麗嗓音,“反賊潛逃,如今已被捉拿回宮,大人何必信口雌黃?!” 馬背上的人揮動缰繩,一路飛奔至中央處,幾乎是在轉眼間,便把身後跟随的裴易給甩在了身後。

     桑虞端坐馬上,整個人漸漸融進了絢麗的日光之中,一瞬間,令程岐有些不敢直視。

     對面,仍有朝臣不死心地問,“桑小姐,你與程岐是一丘之貉,當然向着他這個反賊說話!”他認識桑虞,又素來瞧不上女兒家,預感到死期将近,口氣越發不客氣,“別是你們自導自演,來堵天下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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