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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願 去取賜婚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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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願去取賜婚聖旨 桑虞隻覺得仿佛身處一個混沌的空間,而她則猶如一塊兒浮木,在碧藍深邃的海面上一陣亂飄,等着風浪一打過來,便隻能随波逐流。

     在她要被冰冷海水撲在身上的前一刻,一個毯子裹住了她。

     也或許不是毯子。

     帶着溫度,輕撫着她,仿佛......此刻她是什麽名貴的易碎工藝品。

     入目,是一隻大手,倏然覆在頭頂上。

     溫熱的觸感自額頭而下,恍然間,桑虞甚至能察覺到對方薄薄皮膚下更深層度的熱意,她的思緒一下子拉回現實,“我這是......?” 目光瞥見程岐關切的眼神,趕忙又問,“和我一起的那個姑娘呢?” 未過門的夫人開口沒兩句便是問旁人,一時間,程岐心底難免有幾分吃味,這股感覺極快,快到待他後知後覺,整個人有些啼笑皆非。

     他如今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倒是越來越幼稚了。

     男人啞了火,“你感覺好點兒了嗎?”邊說邊繼續去探榻上人的體溫,确認燒退了,語氣這才明朗幾絲,“和你一起那個姑娘還沒醒,剛喝了藥,估摸着再有一個多時辰吧。

    ” 程岐這麽一說,桑虞才下意識望了眼窗外。

     暖陽臨空,大片大片灑落,梅花上覆着的積雪也顯得格外明亮動人。

     她面上有些熱,視線環視,“......你怎麽樣?” “突厥人沒對你不利吧?” “傷到了沒?” 桑虞話語裏的擔憂滿得快要溢出來,又因着兩人才互通心意,這會兒,程岐是越聽心底越美,但面上,他隻是矜持地颔首,“我沒事。

    ” 瞧着頗有幾分成熟穩重,“不擔心我。

    ” 裴易那小子今日一早還說,若要取得心上人歡心,須得穩重,喜怒不形于色。

     這話,程岐幼時也曾聽過,這麽些年也一直堅定執行,隻是不曾想到,如今還能用在情感一事上。

     不過...... 心上人和未來的丈夫,看待這兩者的眼光,總是會有些許不同在的。

     既然已成心上人,心意互通之人,合該...... 他的神色不自覺正色幾分,“小廚房熬了南瓜粥,可要用些?” 小廚房? 桑虞一怔,這才環顧起四周的環境,入目,是乍眼的熟悉。

     “你把這個別院據為己有了......?”她的語氣有些猶豫,“那些侍從......?” 話說一半,又自己停了下來,擡起一雙水眸望去,“仗打贏了?” 程岐依言點頭,“五日內,咱們就啓程回京。

    ” 時間久了,怕又多生事端。

     再者......有了那兵符,便足以拿到賜婚聖旨。

     這幢交易,也該是兌現的時候了。

     程岐心底正盤算着,望向桑虞的目光更顯熾熱。

     桑虞似有所感,擡眼便見他定定地望着她,就是不說話。

     “幹嘛?”這樣的目光,上一回還是除夕之夜兩人獨處時,桑虞的語氣有些飄忽,伸手拿起旁邊小桌上的茶盞,胡亂抿了幾口。

     “沒事。

    ” 程岐:“隻是覺得,今日氣運頗佳。

    ” 桑虞:“?” 這人莫不是打仗打傻了? 不知道回京後,陛下肯定要為難他嗎? 稀奇。

     ...... 初春晚冬,雪隆枝淡。

     厚厚的、乳白色的雪花堆積着,被風一吹,四散開來,再經過太陽照射,屋檐廊角很快就有雪水滴落,順着冰棱一路沒至地面。

     程岐解決完別院的事情後便趕忙回到了戰場,一來一回不過一日,哪怕阿史那麟察覺端倪,也仍舊因為瞻前顧後錯失了良機。

     戰至尾聲,他手下的那些兵卒也都沒了一開頭的勁頭,多是一吹就倒。

    到後面,竟不知哪兒傳出來的消息,說王子的老巢被端了,一時間,更是人人自危。

     突厥和中原不盡相同,繼承制度上,多是以實力為尊,而不那麽看重嫡出。

     因此,阿史那麟這一仗剛落下帷幕,便顧不得緊咬着,而是灰撲撲地往突厥王宮趕,生怕他沒回去前,那些不懷好意的兄弟、親戚便開始編排流言。

     陰差陽錯,竟使得程岐的掃尾工作出奇地順利。

     突厥這次吃了大敗仗,加上揪出叛徒一事,燕郡的軍隊也對他頗為推崇。

    程岐的聲望隐隐攀至頂峰,加之有心人推波助瀾,一時間風頭無兩。

     再次回京,已是二月冰雪消融時。

     車架一路從至城內,街頭巷尾的百姓皆出門駐足,好奇地伸頭去看,桑虞哪怕有簾子的阻隔,也依舊能察覺到那些若有若無的視線,如同釘在車架上一般。

     這其中不乏有胡太後安排的人在,同樣,也有真正關切她的人。

     嫉妒、在意、或陰狠或柔和,數道目光交彙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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