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我便把疊好的方子拿出,推至他眼前。
果不其然,方老闆一見那方子,酒醒了大半,兩隻眼恨不得粘在那張紙上,話也結巴了:“姑娘...你...你是?”
在那半卷方子中我特地添了些别家沒有的東西,常喝這酒的人不難看出來方子絕對是真的,方老闆亦然。
“我是陸香姑娘的舊知,欲将此方出賣,方老闆可願否?”
遲疑半晌,方老闆開口道:“姑娘出個價吧。”
“兩千兩。”
這價格已是十分公道,虧的人是我,好在他沒壓價,還狡黠問道能否将所知的其他方子一同賣出。
“留香露、竹葉青、金菊酒,就這三樣,我願出萬兩白銀,若是能得那茉莉香,我再加五千兩!”
我謝絕了,方老闆雖說經商有道,可一家獨大終歸不是好事。
走過幾處,醉香鋪賣的最好的幾種酒方子全被我賣了出去,總得一萬三千兩銀票。
與其讓它們全落在陸遙之手中,不如分散各處。
5.
趕在李尚書回府前,我回到房中換回錦衣羅裳,那料子真好,很舒服,是專供貴族的香雲緞,往日的我從未穿過。
一盞茶時間過後,李尚書差人喚我去書房。
在李思甯的記憶中,她爹對她疼愛非常,平日裡半分委屈也沒受過,不知這次李尚書會做何選擇?
我學着記憶中的模樣乖巧福身,喚了聲“爹爹”。
李尚書旋即放下筆,拿着剛寫的字端詳,笑着說讓我看看可喜歡。
我湊上前去,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個大大的“垚”字。
陸垚,字遙之。
哪裡是問我喜不喜歡字,分明是問我喜不喜歡陸遙之。
我不動聲色道:“爹爹的字是最好的,哪怕是夫子也比不上。”
“甯甯就會哄你爹高興。”
很快,我便潑了一瓢冷水:“可是爹,我不想嫁那陸垚。”
李尚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