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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必有大成 你留我,想要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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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必有大成你留我,想要說什麽? 燭玉潮定睛一看,那通緝令上畫的竟是她的老熟人! “柳知嫣?”付浔難以置信地念出了這個名字,“怎麽會是她?!” 燭玉潮終于聽清了那些村民在讨論什麽。

     “這個人是誰啊?柳稽之女?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柳稽你不認得?就之前那個在街邊兒給人畫像的,後面發達了,去宮裏做畫師了。

    ” “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是不是就是他後來在朝堂上誣陷了魏泊魏大人?” “哎,就是他!沒想到上梁不正下梁歪,柳稽這女兒也是個不省油的燈!” “得了吧老趙!平時沒見你這麽會說,一到罵人了,嘴皮子就變利索了。

    ” …… 付浔将燭玉潮拉出人群,沉聲道:“隻有陛下才能頒布通緝令,即便是柳知嫣潛逃出宮,他也沒必要大張旗鼓地去找一個微末的宮廷畫師。

    ” “我明白。

    ”燭玉潮垂下雙眸。

     最大的可能,便是樓符清有實質性證據可以證明柳知嫣就是當年散播燭玉潮身份之人。

     且不說柳知嫣不可能知曉燭玉潮的身份,燭玉潮和柳知嫣同為苦主,即便柳知嫣真的知道嘉王妃就是燭玉潮,又為什麽一定要置後者于不義之地? 付浔也十分疑惑:“你與柳知嫣沒什麽矛盾,她為何要害你?” 燭玉潮喃喃道:“不止沒矛盾,她還幫了我很多次。

    ” 正是因為如此,燭玉潮才一直不願懷疑柳知嫣。

     “如果當年拆穿我身份的人真的是她,那她一定會……”燭玉潮忽然想到了什麽,她瞪大了雙眼,“付浔,跟我走!” 燭玉潮一路跑回老人的家,她氣喘籲籲地推開門,卻見屋內空無一人!燭玉潮轉過身沖屋外叫道:“柳知嫣?柳知嫣!” “——你就這麽想見我嗎,玉潮?” 一個纖瘦的身影從樹後走了出來,她嬌媚的聲音如影随形,在燭玉潮周身環繞。

    燭玉潮在看到女子面容的那一刻,竟忘記了呼吸。

     那人竟長了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我是聞棠啊。

    玉潮,你不記得我了嗎?” “聞棠從不會這樣親昵地叫我,”燭玉潮很快清醒過來,她冷然道,“柳知嫣,我已經看到你的通緝令了,早些束手就擒吧。

    ” “聞棠”一把扯下臉上面具,那張消瘦到凹陷的臉頰再次出現在燭玉潮面前,果真是柳知嫣! 柳知嫣力道太大,兩邊耳垂都滲了血,她卻莫名笑了一聲:“我好不容易才做了一張這麽像的面皮,你就這麽不給面子啊。

    ” 燭玉潮難以理解:“你為什麽要成為我?” “成為你?”柳知嫣笑意更濃,“這不是你的臉啊,玉潮,一個連本名和發膚都失去的人,怎麽有臉活在這人世間呢?” 燭玉潮盯着柳知嫣看了兩秒,得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結論: “難不成你是聞棠?” 柳知嫣一愣,嘴角抽了抽:“……我倒希望自己是。

    ” “既然你不是聞棠,又為什麽要為她打抱不平?”燭玉潮趁柳知嫣愣神之際,一把将她按倒在地,“我沒有時間跟你耗!那位奶奶和孩子呢?你把她們弄哪裏去了?” 柳知嫣看着離自己兩指距離的鋒利劍尖,擡起眼看向燭玉潮,悄聲道:“她們?我已經殺掉啦。

    ” 燭玉潮回過頭看向付浔,付浔立即明白了燭玉潮的意思,轉身去找老人和小福了。

     “柳知嫣,你分明不是那樣的人,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你能不能別用那副憐憫的表情看着我啊,”柳知嫣閉了閉眼,強壓住自己的怒意,“你知不知道這樣子真的很令人作嘔?那時候明慈懷疑我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在後面裝好人的!” 明慈的計劃并沒有告訴任何人,燭玉潮也一直被蒙在鼓裏。

    可燭玉潮沒有和柳知嫣解釋,她隻是淡淡道:“清白的人是不會因為試探而憤怒的。

    ” 可這話卻引來了柳知嫣更大的不滿,她盯着燭玉潮:“好、好,燭玉潮,你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我告訴你,因為我恨你!” 在蕊荷學宮時,柳知嫣的人緣是公認的不錯。

    她會主動幫同窗搬書,也會請同窗吃飯。

     所有人都以為是柳知嫣人好才這麽做的,可對于柳知嫣來說,她隻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在學宮立足。

     柳稽在正襄本就是個芝麻小官,她柳知嫣雖能在蕊荷學宮修習,卻心知自己家中的地位既比不上魏靈萱這樣的官員嫡女、也比不上聞棠這樣的商賈之女。

     柳知嫣在學宮時,最瞧不起的便是李螢刻薄自私的人,可她卻希望通過李螢和魏靈萱成為朋友。

     李螢要做什麽,柳知嫣便幫她一起做;李螢要錢,柳知嫣不吃飯也要省給她。

     可柳稽這個廢物,不知腦子裏搭錯了哪根弦,竟然在朝堂上公然彈劾魏靈萱的父親! 柳知嫣當晚看着柳稽寄給自己的信,潸然淚下。

    她哭,卻不是因為柳稽,而是為了自己。

     翌日,柳知嫣裝作什麽也沒發生一般走入學堂,可一直對自己笑臉相迎的同窗,如今卻對自己避之不及。

     我是瘟神嗎?柳知嫣想。

     而當李螢的手抓住柳知嫣頭發的那一刻,她想,自己真的是瘟神啊。

     柳知嫣被自己的親爹害到如此地步,卻不甘心就這麽逆來順受。

    就在這時,柳知嫣将目光投向了和自己同樣境遇的燭玉潮。

     “玉潮,這綠豆餅很好吃,我吃不下了,你拿回去和流梨分吧?”柳知嫣開始用讨好其他同窗的方式讨好燭玉潮,可不料燭玉潮卻拒絕了她。

     “抱歉啊,我不能收下這個。

    ” 柳知嫣看着燭玉潮和謝流梨有說有笑的背影,指甲不知不覺地嵌入了掌心,可她并沒有放棄。

     柳知嫣的堅持的确打動了燭玉潮,燭玉潮的态度也在逐漸改變,可對柳知嫣這樣的人而言,燭玉潮的改變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她感受不到。

     再後來,柳稽死了。

     柳知嫣明白,時至今日自己已經徹底沒有生路了。

    一個無依無靠的瘦弱女子,誰又會在意她的死活呢? “魏、魏小姐,求您放過我!” 柳知嫣跪在地上,對魏靈萱不停磕着頭。

     “都磕出血了,真是晦氣,”魏靈萱捂着鼻子,“就這麽不想死啊,柳知嫣?” “求求您……我可以為了我父親恕罪,隻要您放過我……” 魏靈萱粲然一笑:“為了你父親恕罪?你說的是真的呀?李螢,那個東西你帶了沒有?” “帶了,”李螢将一隻小盒遞給魏靈萱,随即,她踢了柳知嫣一腳,“算你走運咯。

    ” 魏靈萱擡起柳知嫣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不想死,那就讓人代替你去死吧。

    ” …… 柳知嫣從回憶中脫離出來,她輕聲道:“玉潮,你猜猜,那個代替我去死的人是誰?” 燭玉潮曾中過一個名為拾也草的毒。

     她懷疑過樓符清、懷疑過聞桐,而魏靈萱在垂死之時,她親口承認下毒之事是自己所為。

     魏靈萱為什麽沒有供出柳知嫣呢?并不是因為魏靈萱覺得柳知嫣無辜,而是想要将柳知嫣留在燭玉潮身邊折磨她。

     “原來是魏靈萱指使你做的,”燭玉潮雙目猩紅地看向柳知嫣,“……怪不得你會知道我是誰。

    ” 在雪魂峰時,柳知嫣曾親眼所見燭玉潮毒發,想必那日她已然察覺。

    而後柳知嫣又前往雪魂峰嘉王府多次試探,确定了燭玉潮的身份。

     柳知嫣道:“當年我本不可能活着離開蕊荷宮,是你給了我這個機會。

    可是玉潮,你為什麽命這樣好呢?明明你和我一樣,都是被魏靈萱欺辱的低賤之人啊!如果我爬不起來,你應該一直和我站在一起才對!” 其實,在柳知嫣死裏逃生,在雪魂峰安頓下來以後,心裏還是有那麽幾分微不足道的愧疚的。

    可在确定嘉王妃便是燭玉潮的之後,她的恨意死灰複燃。

     柳知嫣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你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嗎?我用盡了一切手段靠近東宮,樓璂不屑的眼神、諷刺的話語我都忍了,隻為了有朝一日通過他的手拖你下泥潭!可惜,我早就該想清楚,你這樣幸運的人,即便掉下懸崖都大難不死的人,一個區區儲君能奈你何呢?樓符清、付浔、賀星舟……有的是人願意為你去死!” 原來柳知嫣早就打算與樓璂狼狽為奸了! 柳知嫣看着燭玉潮臉色越來越黑,柳知嫣的心情卻好了不少。

     “對了,半年前我看着付浔背着你朝風禾崖去,便猜你多半要尋死。

    我興緻沖沖地跑到崖下,若是你的屍體被狗撿去、或是被樓符清的人救回來了,我會很傷心的。

    可惜,即便我早來一步,正要将你帶走之時,卻被那虞池绫抓這個正着,”柳知嫣沉默片刻,忽然低聲抽泣起來,“所有人都眷顧你,可怎麽沒有人眷顧過我呢?” 燭玉潮冷漠地看着她:“你分明日子過得好好的,又何必一直盯着我看?你在雪魂峰時,已是典當鋪的老闆,衣食無憂;到了宸武,你成了宮廷畫師,如果好好做下去,定有大好的前……” “你又懂什麽?”柳知嫣狠厲地打斷了燭玉潮的話,“典當鋪的老闆一直挑我的刺、克扣我的工錢,所以我下藥把他殺了!做畫師是很好,可隻要魏泊還活着一天,我就如芒在背!” “我真是慶幸那時沒有與你相交。

    ” “可我們合作的很愉快呢,”柳知嫣的身子突然興奮地顫抖起來,“從李螢那回,我就在幫你啊。

    武柔沒騙人,隻是你們不信罷了。

    魏靈萱根本沒想殺害李螢,她隻是想讓武柔把周傘這個能人帶回去而已。

    李螢呢,是我親手殺死的,我僞造了武柔的武器,那痕跡天衣無縫對不對?” 燭玉潮呼吸一滞。

     “這算是你我第一回合作,可惜結果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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