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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看好了庫斯特,規則怪談是這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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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會使村民的魂靈接近娘娘,娘娘将能夠知道他們身上的所有事情,并且共通到每個村民身上。

     村民的頭顱是從田地裡種出來的,他們的大腦由怪談生成,其中的信息自然被怪談所知。

     不過怪談對大腦的影響力度有限,并不能操控村民的行動。

     否則本土怪談也就不需要尋找村長這個“代言人”來樹立規矩傳話了。

     由此鐘邪便領悟了另一條規則: 死亡的村民會将信息與娘娘共享,無論這條信息是真是假,無論這條信息是否有用。

     規則的運行是自動化的,所以這才是村長立下“不可随意死亡複活”的原因。

     造成怪談嚴重負擔的并非是複活死去的村民,而是複活過程中村民腦袋裡的信息! 既然這樣問題就簡單了嘛。

     根本就不需要物理抹除這些村民的存在,隻需要“傳道受業解惑”就行了。

     于是在每天鄉村基建的空暇中,村民們還需要搬着小闆凳到村長的院子裡聽鼠大仙講課,而鼠大仙傳授的自然都是些先進思想。

     比如“德賽先生”,又比如“君權神授,大仙的權力亦是如此”,再比如“小村寡民應實行陶片放逐法”。

     鐘邪壓根就不需要管這些村民能不能聽懂,反正就是把自己亂七八糟的理論一通傳播一天要變三四個模樣。

     理解不了又沒事,片面理解那就更棒了,更容易造成錯誤數據的冗餘。

     兩三天後,鄉村基建甚至都暫緩了,傳道受業才是這些村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土怪談用土地種出來的頭腦更加靈活,鐘邪意外地發現這些村民的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都特别強。

     某種意義上,他們可能都是本土怪談的特殊人格顯現,并不像窮山惡水裡的老頑固一樣無法教化。

     平日他們隻是不思考而已,因為思考就會過度占用本土怪談的“CPU”和内存。

     鐘邪傳授的内容,越是深思就越是容易着魔,彼此矛盾卻又擁有共通之處,邏輯陷阱不在少數,沒兩天就整得那些農漢們精神不正常了。

     他們的行為和語言出現強烈的不協調,言行矛盾的事情不在少數,就像是被某種惡意的病毒程序攻擊導緻卡出bug了一樣。

     如今的鼠大仙就是克蘇魯神話中的外神本神,不斷地向外散發着精神污染,折磨着每一個村民的大腦。

     而外神的呓語果真蘊含無窮奧妙,常人隻是聽聽都會狂掉San值。

     例如“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也有通俗版“對的,不對,嗷對的,對嗎”,還有什麼“純粹理性批判,知識律道德律”“一個鼠娘娘的幽靈在村野田地上徘徊”。

     既然你利用規則悄聲無息地占領村民的大腦,那我就用海量的垃圾信息轟炸這些村民大腦,反向攻擊防火牆,直至程序崩潰出現“鼠大仙三拜香”的勝利結算畫面。

     傳道受業每天都在穩而不亂地進行中。

     直至鐘邪漫步田壟間,看見程朱理學伯伯野戰鋼鐵女Q嬸嬸,又看見皇漢太子爺約會葉赫瓜爾佳氏,還看見成群結隊的米衛兵召開二遊批判大會。

     他便知道,自己對這個村莊的精神侵蝕已經成功了。

     當然,現在還不是進攻的時候,鐘邪尚在積攢力量。

     假設村民是炸彈,存儲的信息就是火藥量,而引線則是“死亡”。

     村民尚還沒有死亡,所以這些信息還沒有湧入本土怪談的大腦中,猶如懸而不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無限制地醞釀着恐怖壓抑的氣息。

     等到這些信息炸彈完成,鐘邪就會學着電影《浪潮》中一樣,開始進行法法法主義教育,很容易就能洗腦使村民集體奔向死亡。

     屆時就是炸彈徹底爆炸之時。

     這一切都在本土怪談的眼皮子進行,鐘邪藏不住也不想藏,反正他覺得這日子過得非常舒坦,已經到了趕他走都不太想走的地步。

     這世界上能夠安安靜靜聽他宣講一星期的人并不多,村子裡恰巧就有。

     有三百三十四個。

     真棒。

     每個人能夠聽懂信服的思想都不太一樣,鐘邪準備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幫助他們在自己擅長的思想理論中深入進去,吃透這些精神結晶,達到“精神支柱”的效果。

     這村莊實際上不需要農民種田,啥也不幹都能吃上肉,物質世界很輕松就能滿足,那為什麼不鞏固一下精神世界呢? 柏拉圖學園算什麼,有我鐘邪書院厲害嗎? 我這裡的學生思想可是真正做到了海納百川,跨越上下五千年,甚至連p社玩家的治國方針都略有涉及。

     教完這些學生,鐘邪就可以看他們進行思想上的交流,頗有一種“鬥蛐蛐”的趣味蘊含其中。

     他倒想要看看,這場終極辯論的冠軍獎杯最終花落誰家。

     當然,要不是鼠大仙在上面壓着,估計早就爆發村戰了,畢竟拳頭總比道理硬。

     每一次思想和主義的言語交鋒都會遠超“傳道受業”的信息,完成前期準備後這些信息指數倍爆炸繁殖,冗餘囤積,以待良機。

     這種辯論就像是男生宿舍的夜聊,有道理但又沒意義,耗費時間不說,還會影響第二天的早八狀态。

     鐘邪隻管輸出垃圾就行了,本土怪談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規則系怪談就是這樣,在規則建立後就是死腦筋,軸得很。

     明明已經接受不了這些村民程序的運行了,但它就是要繼續按照規則運行下去,因為這就是它的立身之本。

     就像是帝國的朝貢制度,明明内部的财政問題已經非常嚴重,每年卻仍然要派出船隊周遊列國,至少要将面子工程做足。

     現在的本土怪談大概就是這樣,就喜歡打腫臉充胖子,跟個雌小鬼一樣,撅着屁股硬是說沒有感覺,有種繼續。

     不過這也不怪它,鐘邪已經摸清楚規則系怪談的普遍共性,接下來就是大力出奇迹的制勝一擊。

     其實概念類怪談也有标準化解題思路,信息炸彈隻是實現方法之一。

     那麼接下來,庫斯特給我看好了,規則怪談是這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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