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男霸女。
這才是我最想做的事兒。
”
他在心中加了一句:等國祚補滿,大功告成,我就特麼躺平了。
帶着妻兒四處溜達,尋訪美景。
或是與三五好友為伴,喝酒高歌……
這才是人生啊!
……
王二帶着孩子回家了,孩子獻寶般的把文房四寶拿出來,又炫耀的背誦了自己今日學的字。
妻子驚喜的道:“竟然是伯爺親自教授的?”
孩子用力點頭。
王二摸出了半個饅頭,這是他偷偷藏下的。
許多做工的人都這麼幹,管事看到了也睜隻眼閉隻眼。
“又偷拿東西!”妻子嗔道。
“他們說伯爺知曉的,管事們甚至偷偷和咱們說,隻要少拿些就是了。
”
妻子默然片刻,“伯爺……大恩!”
王二點頭,“大郎。
”
“爹!”孩子把玩着毛筆擡頭。
“跪下!”
孩子懵懂,妻子愕然,“夫君……”
“那裡是伯府方向,叩首!”
孩子叩首。
王二肅然道:“發誓。
”
孩子茫然擡頭。
“我此生當為伯爺效死!”
孩子說道:“你願意……”
“是我!”
“我……我此生當為伯爺效死!”
……
西苑,一個内侍在大門外焦急等候着,見到蔣慶之急匆匆迎上去,“咱的伯爺喲!咱找的你好苦。
”
“啥事那麼急?”蔣慶之問道。
内侍上馬,和他一起策馬進去,“咱也不知,不過陛下看着有些令人心驚,黃太監都不敢說話。
”
蔣慶之滿頭霧水到了永壽宮。
法事已經結束了,道爺依舊一襲道袍,負手在看着遠處。
黃錦給蔣慶之使個眼色,示意道爺情緒極差,小心些。
老黃夠意思!
蔣慶之回了一個領情的眼神,擡頭卻看到了道爺一雙冷漠的眸子。
換個人,比如說陸炳定然會心中一緊,但蔣慶之卻從容行禮,“見過陛下。
”
“何人會沖着婦孺下毒手?”嘉靖帝問道。
這個問題莫名其妙……蔣慶之說道:“要麼喪心病狂,要麼深仇大恨。
”
“那些蒙元餘孽……與朕有何深仇大恨?國破家亡,這是理所當然之事。
何況他們大多遠遁草原。
”
嘉靖帝眉間多了冷意,“朕令人對王發用了刑,王發并未招供,不過卻瘋狂大笑,說此生帶着幾個皇子一起死,值當了。
”
幾個皇子……蔣慶之想到了道爺早夭的那幾個孩子,“難道和他們有關?”
是了,皇宮是天下條件最好的地兒,可嘉靖帝幾個兒子卻早早夭折了,這事兒處處都透着蹊跷。
“定然是他們。
”不知何時,燕三來了,“見過陛下。
”
“可查清了?”道爺問道。
燕三點頭,“就在陛下有第一個孩子之前的一年多,死了一個廚子。
”
當年道爺遲遲沒有子嗣,此事還引發了一場政治危機,甚至有人建言是否學習前宋仁宗,接一個宗室孩子進宮養着,有備無患。
而那個廚子死了一年多後,道爺的後宮就有人生下了孩子。
卧槽!
蔣慶之下意識的看看周圍。
“這裡的人背景清白。
”道爺淡淡的道。
“王發臨死前猖狂大笑,他得意洋洋的說,當年先帝落水,曾有侍衛下水營救,那侍衛最後卻不知所蹤……”
“水中有人!”蔣慶之幾乎是下意識的道。
燕三點頭,“正是如此。
”
嘉靖帝眯着眼,“當年先帝落水後,據聞受到了驚吓。
水中有什麼能驚吓到身體康健的先帝?”
正德帝可不是那等孱弱的帝王,騎馬厮殺不說精通,但也比普通人強,而且膽子賊大。
可就這麼一個膽子賊大,且身強體壯的帝王,卻在水裡泡了一會兒後,就被吓尿了……
“有人在水中拖拽!”蔣慶之猛地擡頭,他想到了前世聽過的故事,“有人說,有落水而死之人,死後魂魄不散,就在水中等待有人下水。
一旦發現有人下水,便會拖拽住他的腿不放。
”
黃錦隻覺得雞皮疙瘩一身,“是水鬼!”
“不。
”道爺搖頭,“是人!”
……
蔣慶之回到家中,就躺在躺椅上發呆。
“夫君。
”李恬見他不對,趕緊叫人去請禦醫。
“我無事。
”蔣慶之叫住她,李恬握着他的手,“可是陛下那裡……”
蔣慶之看着她,認真的道:“以後會有些麻煩,家中的吃食看緊些。
另外,我知曉你一直擔心我會成為什麼權臣。
”
蔣慶之反握着妻子的手,“此生我甯可為一百姓,也不願做什麼帝王。
”
“嗯!”李恬溫柔的看着他,“我知曉了。
”
“我此生增加了一個目标。
”
“什麼目标?”
“必須要讓那些異族變得能歌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