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沒有錢,真是寸步難行啊。
那天的車禍才讓國慶意識到,在金錢面前,親情愛情友情都不值一提。
再好的關系皆有翻臉的可能,如同老闆為給錢幾次吵得面紅耳赤。
“趕快睡,在床上抽啥煙?嗆死人了。
翻來覆去想啥哩,把人打擾的。
”
妻子曉雅的話打斷了國慶的思緒。
國慶心裡暗笑,回憶了半晚上,還沒搞明白自己到底是紅燈通過的還是綠燈通過的。
算了,不想了,反正現在事已出了,再想也無濟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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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掐滅了煙頭,轉過身摟住曉雅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到了十點多,也沒見派出所來人,國慶就打算和曉雅把錢給老闆送過去。
結果老闆說給國慶傳呼留言,讓他倆口等他通知。
與此同時,身着便衣的派出所幹警終于在郊外找到了市公路管理段的所在地。
“這荒郊野外的,該不會是勘測隊住的地方吧?連個圍牆都沒有,純粹就是一個狼吃娃的地方。
”
當公安幹警來到市公路段的所在地時,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在這片郊外的野地裡,孤零零地矗立着兩排平房,這裡就是市公路管理段的辦公地方。
周圍沒有圍牆,也沒有任何其他建築物,隻有一望無際被白雪覆蓋的麥田。
這兩排平房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被遺忘在這個世界的角落。
走近一看,這兩排平房的外觀陳舊,牆壁上的塗料剝落,露出了裡面的磚石。
平房的門前亂七八糟的放着十幾輛自行車。
“這應該是哪個辦公室呢?”幹警感到疑惑。
正在這時,一間平房的門打開了。
出來一個人,看到這幾名幹警,那人先是一愣,疑惑的問:“你們幹啥的?”
“嗯,我們想找一個人。
”民警回答着向前走去。
“找誰?”
“麻煩請問一下吳賢良,是不是在這兒上班?”
那個人警惕的看着幾位民警:“我不認識!”
說完就又進了房子關上了門。
什麼情況?
幾位幹警面面相觑,不明就裡。
問個人,咋還關了門?
一位從後一排轉過來的幹警朝大家揮了揮手:“走,辦公室在後面。
”
幾位幹警不解的看了看剛才那個人的房間,這才看見門前有個牌子,被伸出來的鐵皮煙囪熏得發黃,但用紅油漆寫的宿舍06幾個字依仍清晰可見。
“啊,老吳,他今天去工地了。
”辦公室裡的工作人員一邊往爐子裡夾着煤,一邊對幹警說。
“你們這裡有吳賢良這個人?”幹警問。
“當然啦,要不然我說老吳去工地了。
”工作人員放下煤夾子,用搭在鐵絲上的手巾擦着手。
“這個老吳能有多大年紀?”
“四十八九的樣子。
”
“馬上五十了?”
“那老家夥一點都不像五十的樣子。
幹啥賊利索,從不拖泥帶水。
剛忘了問,你們是哪個單位的?咋能尋到這兒?找老吳有嘛事?”工作人員光招呼這幾個人,都忘了問來人的目的。
“哦,老吳不是年輕的時候支援過三線嗎?我們是專門搜集寫三線資料的工作組的人,想找老吳了解一些關于三線的動人事迹,或者是偉大壯舉之類的事。
”幹警撒着謊說。
“啊,那你找人還是找對了?我們老吳一提到三線,這就是他一輩子的驕傲,經常給我們說,他當年在三線的時候,怎麼樣怎麼樣?說到三線,那可真是他的驕傲,也是為國家做過貢獻,書寫青春的人啊。
”辦公室工作人員似乎為有這樣的工友非常自豪。
“那他去工地,今天能回來不?”
“這說不準,現場如果做的快的話今天可能能回來,如果做的慢的話,他可能就直接回家了,也有可能去到現場,其他的物料什麼沒送到,或者有啥問題就直接回來了,都是根據現場情況臨時決定的。
”
聽了工作的話,幾位幹警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正在幾位幹警猶豫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行駛聲音,在這空曠的郊外顯得那麼的清晰。
“咱這地方邪門,說曹操曹操就到。
聽這車聲,估計老吳回來了。
”
辦公室工作人員拉開了辦公室門走了出去,幾位幹警也跟在後面。
柴油車的發動機聲音越來越大,幾個民警向遠處望去,隻見一輛藍色的五十鈴客貨兩用車,正咆哮着向這邊駛來,後面塵土飛揚。
“哎,老吳他們回來了,那是我們的工隊車。
”
辦公室工作人員指着由遠而近的五十鈴車說。
“你确定吳賢良可能回來了?”一位幹警問。
“确定,沒問題。
他早晨就坐的這輛車去的,可能工地的活今天沒幹還是咋回事?”
說話的過程中,那輛客貨兩用的五十鈴卡車停在了平房的門前。
車上的人陸陸續續下了車,幹警問辦公室工作人員:“哪個是吳賢良?”
“等會兒,老吳就下來了。
”辦公室人員盯着下來的人,對幹警說。
看到車上的人都下完了,也沒有看到老吳的蹤影。
辦公完的工作人員覺得不對勁,他發現車上下來的人看着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忙問:“怎麼沒見到老吳人呢?”
“唉,别提了。
”一位剛從車上下來的人邊走邊說。
“咋回事?”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問。
幾位民警也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進醫院了。
”剛下了車的那個人停下了腳步,抖落着身上的灰塵。
“咋了,老吳得啥病了?”辦公室人急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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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病,胳膊骨折了,送到醫院我們就回來了。
”工作人員惋惜的說。
“胳膊骨折了,怎麼弄的?”
“剛到工地,大家都下車,他是最後一個下車的,結果下車的時候手去扶門子的時候,門子往前走了一點,他手沒抓住,把人從車上直接摔了下來,他下意識的用胳膊去撐,結果就摔骨折了。
”
“剛才還說他是一個幹啥事都利索的人呢,沒想到現在就出事了。
”辦公室工作人員問:“沒有其他問題吧?”
“沒有,有鄭重和劉偉在那兒陪着。
”
“在哪家醫院?”一位幹警急忙問。
位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幹警:“你是幹什麼的?怎麼沒見過?”
幹警還沒說話,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忙說:“哦,這是編寫組來的幾位同志,他們來想找老吳了解一下支援三線的事情。
”
“他現在在醫院,你們能了解什麼?疼得直哇哇亂叫,估計你們這會兒去,他根本就不會理你們的。
”
“我問你,他在哪個醫院?”幹警問。
“骨科那就隻有是人民醫院了嗎?還有哪家醫院?”那位工作人員掏出煙點燃說。
幾位幹警聽了工作人員的話,相互看了一眼:“那咱們隻能去醫院了。
”
看到幹警上了面包車離去,那個人問辦公室工作人員:“編寫作組也不能跟警察一樣,不管人死活就去了解啊,真是閑的蛋疼!了解個狗屁,一幫閑得無聊的人。
”
考慮到要做手術,趕到醫院的幹警,聽那大夫的話,決定還是第二天早晨再來這裡。
“你是吳賢良?”幹警直接走到病房的08床前,問躺在床上的人。
看到進到病房的兩個陌生面孔,面色發黃的吳賢良問:“你們是?”
這時,從外面打水進來的吳賢良的妻子看到兩位幹警:“你們是幹什麼的?”
一位幹警掏出了證件,給吳賢良兩口看了一下。
“派出所?”吳賢良一驚意,他環視了一下那兩個人“派出所,你找我有什麼事?”
“有些事我想問一下你。
”
“哪方面的什麼事?我知道的,可以說,我不知道的就沒法說了。
”
“李德貴,你認識不?”
“德貴他咋了?”吳賢良一驚。
“你光說你認識不認識?”幹警提醒吳賢良。
“認識。
”
“他得的是什麼病?”
“腦梗。
“
“你咋知道他得病的?”
“前幾年不是來市上的醫院看病嗎?他讓我找的人給他看的病。
”
“那他看完病以後,你還見過他嗎?”
吳賢良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沒有。
”
“他讓你給他捎着買過藥沒有?”
“買藥,買什麼藥?”吳賢良一臉茫然。
“就是治腦梗的藥。
”
“我一個修路的,一不是醫生,二不是開藥店的,我給他捎什麼藥?再說,他的家庭住址我都不知道,捎啥藥?”
“那他的兒子你認識嗎?”
“他兒子?”吳賢良說到這兒,想了想說:“見過一兩回面。
”
“你知道他兒子現在在哪上班嗎?”
“以前是我給他找的,在下面縣城的公路段幹,但是後來那小子再沒幹,跑了,現在幹啥我也不知道。
”
“你不知道他兒子在什麼地方上班?”
“這個我不知道。
”
“你去過李德貴的老家嗎?”
“德貴的老家?我沒去過。
”
“我們這兒拿了一樣東西,你看一看認識不?”
幹警從公文包裡拿出來一個白色的藥瓶子,遞到他的手中。
吳賢良接過來,拿在手中把瓶子轉過來,轉過去看了看。
莫名其妙的對幹警說:“這是幹啥的?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意思?讓我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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