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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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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的酒醒了,吓醒的。

     他真的努力了,真的,但好像沒用。

     男女這點事就像特麼的兩塊吸鐵石。

     不對付的人怎麼湊都躲開,對了的人即便一個不動,另一個也會自動往前湊合。

     現在他妹子和李學武就是這個樣子。

     明明知道不可能,李學武也沒有那個意思,可偏偏就是他這該死、控制不住四散的人格魅力,吸引着他妹子不斷的湊近。

     這不就是飛蛾撲火,玩火自焚嘛。

     不正當的男女關系都是危險遊戲,傻柱是堅決反對的! 他不允許雨水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行為,更不允許她自毀前程。

     重要的是感情傷害,在一段感情中,隻要沒有好的結果,那就一定是有一方受到了傷害。

     李學武是他的好兄弟,雨水是他的親妹妹,傷害哪個他都不願意。

     更不願意因為兩人之間的事讓彼此之間的關系變得尴尬和難堪。

     但是! 這件事該怎麼說呢,怎麼表達自己對這一問題的擔憂呢? 李學武顯然是沒有這方面意思,或者想要對自己妹子做什麼不軌意圖的,不然也不能當着自己的面說這些了。

     傻柱相信李學武是坦蕩的,這個人做事雖然會用一些不光彩的小手段,可絕對不會用在他的身上。

     在這個屋子裡的人都有信心,李學武絕對不會賣了他們的。

     李學武主動提出要幫雨水,在傻柱想來,這跟他要在聯合企業中布局有關系,也跟他倆之間的兄弟感情有關系。

     聯合企業那邊的爛糟事他也聽了個大概齊,裡面的一些蠅營狗苟他也大差不差的了解。

     李學武這一次放出三顆大衛星,解決了李懷德的後顧之憂,擺平了景玉農的移花接木,推了谷維潔的更進一步。

     一箭多雕,上對領導如此,中間還籠絡了一大批幹部呢,隻要在這次幹部調整過程中受益的,哪個不記他的好。

     可能這些布置裡收獲的最不值錢的就屬這些子女被招錄的工人們的惦記和感謝了。

     但傻柱想的明白,群衆基礎是無形的,是日積月累的,對于李學武來說,可能這些也在他的算計之内。

     自從認知到李學武已經不再簡單的是他的鄰居,是他的發小兄弟後,他就已經不再用簡單的眼光去看待李學武了。

     可是,他的眼光還是太有局限性了,很多李學武的作為他都看不懂。

     比如對楊鳳山,他跟楊鳳山的關系自不用多說,就算是現在,他也時不時的去給楊鳳山送些寬慰。

     李學武在楊鳳山的問題上雖然沒有發表過意見,但并不妨礙他認為李學武是針對楊鳳山的。

     很簡單,李懷德和楊鳳山是競争關系,李學武站在李懷德這一邊,跟楊鳳山就是競争關系。

     但事情又很複雜,楊鳳山不是李懷德直接拉下來的,更不是李學武做的扣兒,而是王敬章。

     或者是王敬章是李學武安排的? 這裡面太亂了,傻柱永遠都想不明白這些關系是什麼。

     就像楊鳳山在跟他的閑話中也講到,李學武絕對不是一個壞人,更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幹部。

     如果單純的用對錯好壞去評價一個幹部,這是有失公平的。

     在正治工作中,永遠沒有對錯和好壞,有的隻是你下我上,工作方向。

     看着軋鋼廠一天一變樣,尤其是宣傳工作和業務工作上面。

     李學武在辦公會議上所提出的工業溢出再分配,以及重工業瘸腿發展沒有根本保障的理論。

     看着軋鋼廠一點一點的在李懷德,或者說是李學武的掌舵下慢慢轉型,起步就有大發展、大招工的魄力,楊鳳山也很期待軋鋼廠的未來。

     這跟服氣不服氣沒有關系,他堅定的認為自己給軋鋼廠所設計的宏偉藍圖也是有大作為的。

     如果他放棄了自己所堅定的,就是毀滅了他以往的所有信念,也就沒有了再奮鬥的意義。

     現在他是清潔隊的一員,工作職責就是清掃垃圾,保持一塊責任區的衛生。

     而李懷德等人的責任是帶着軋鋼廠繼續前進,奮勇向前。

     無關正确與否,這是每個上位者都應該懂的道理和規則。

     傻柱聽着他講這些,也搞不清楚李學武跟楊鳳山到底是個什麼關系了。

     甚至他還聽楊鳳山說,李學武有在暗中保護他,保衛處的巡邏隊經常在他的責任區經過。

     這算什麼? 至少在傻柱看來,李學武是一個好人。

     可卻不是一個好對象啊! 他确定李學武沒問題,沒責任,總不能跟李學武去說,你離我妹子遠點,小心她喜歡上你。

     這特麼不是找笑話呢嘛,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幹的。

     沒事都特麼得整出點兒事來! 所以李學武這邊沒法說,就得說他妹子了。

     可兩人談的是工作,是個人發展,跟感情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哪怕是一個暧昧的話語呢,他也能借題發揮啊。

     想想雨水跟李學武的對話,不是嗆聲就是嘲諷,要麼就是揶揄和諷刺的怼。

     雖然都不是惡意或者針對的吧,可你要說雨水在跟李學武打情罵俏、暗送秋波也不合适。

     甭說現在兩人并沒有什麼,就算是有了,這也不能成為證據啊。

     難道跟妹妹說,你真不适合做這個車間主任,那邊的李學武太危險了? 雨水上班五年多快六年了,從股級幹部升副科的機會有多難得他清楚的很。

     如果沒有李學武的關系在這,再來五年也不一定能進步啊。

     攔着雨水不讓她去當這個車間主任就是不讓她進步,這不是毀了妹子前程嘛。

     可就算是拒絕,又能用什麼理由,難道就因為不能承李學武的情,或者說李學武很危險? 這都是狗屁不通的道理,在雨水那邊解釋不清楚就沒有力度。

     這事兒你要說怨李學武也不應該,因為李學武跟雨水沒啥交情,主要還是在他這。

     應該是他主動幫着回收站的忙,承包了力所能及的做飯工作,又跟着在這邊一起生活了。

     李學武不是一個欠人情的家夥,總想着回報他。

     雨水今天就是趕上了,讓李學武有了回報的機會。

     這份回報他真是不想要,可真的是沒法推。

     怨誰都怨不着,隻能怨他自己沒看住! 悶了一口白酒,聽着雨水已經在跟李學武問紡織車間的事了,以及軋鋼廠在聯合企業的商業布局,他的郁悶比酒勁還要大。

     最少52度! …… 李學武吃的快,飯桌上就跟雨水說的那幾句話耽誤了些工夫。

     等吃飽了,也沒等他們下桌,示意了外面說道:“去接彪子他們”。

     轉回身看着李姝跟自己張手要抱,抓着閨女的小手親了親,道:“乖,跟小姨玩~” 雨水知道李學武他們有事,哄了李姝去炕邊說話。

     也許是秋天真的來了,晚上都有涼風了,跟白天的那種還不一樣,帶着水汽的。

     四九城不是一個多雨的城市,可也不是幹燥的氣候,空氣中的水汽就是晝夜溫差大,落下來的水分。

     開着吉普車出門,想着明年新車下線,說啥都得換一台。

     軟頂沒遮蓋,四處漏風,一到冬天就沒法開了。

     大冷天的,李學武甯可用單位的車,也不願用臉去扛風。

     不過等到新車下線估計又是春天了,到時候說不定還怎麼着呢。

     老彪子他們晚到了十分鐘,李學武正在抽煙的時候聽見車動靜了。

     等着大卡車停穩,看着沈國棟和老彪子跳下車,李學武這才說道:“再晚一會兒我就沿着大路去找你們了”。

     “彪哥有事耽誤了,這還是快踩油門呢” 沈國棟抖了抖身子,接過李學武的煙跑到路邊去放水,嘴裡解釋道:“憋的我這個急啊~” “嘿嘿~” 老彪子嗤嗤地笑着,用火柴給自己點了煙,看了一眼李學武說道:“老姑父聽說是你接車,給你帶了點東西”。

     說着示意了大卡車的後面,帶了李學武繞了一圈,指了車上的大箱子說道:“我看了,各樣式水果罐頭和肉罐頭”。

     李學武扒着車廂闆上了車,打開箱子借着月光瞅了一眼。

     嗯,還有紅燒肉罐頭呢。

     水果罐頭可以用玻璃瓶,但肉罐頭隻能用馬口鐵盒子。

     (馬口鐵就是鍍錫鋼闆,具有耐腐蝕、無毒、無味、表面光澤、重量輕、強度高、易塗印、易焊接和加工成型,以及對環境溫度适應性強的特點)。

     這玩意兒是山上的食品廠跟城裡包裝廠訂制的,便宜的很,現在軋鋼廠聯合企業搞的那個包裝廠也要生産這個玩意兒。

     去南方考察的幹部已經出發了,廠裡正在給罐頭生産做準備工作。

     扔了手裡的鐵盒罐頭,看了看水果罐頭,樣式倒不少。

     相比于前段時間的山上雜果,現在的原材料裡有了邊疆來的水果品類。

     “老姑夫倒是會當家啊,送禮都選擇惠而不費的來了~” “知足吧,我還沒有呢!” 老彪子笑着扶了跳下車的李學武一把,說道:“今年山上的野豬泛濫,又要下來禍害糧食,衛三團提前清繳了一批,大的做成了紅燒肉,小的以後做”。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看向老彪子問道:“這野豬泛濫,關黃羊什麼事?” 說着指了指大箱子裡,道:“那肉罐頭可不止紅燒肉啊”。

     “這叫欲做罐頭,何患無辭啊~” 沈國棟笑呵呵地叼着煙從車頭過來,指了指車廂道:“今年的牲口母的還有活路,公的除了良種,成型的都得做罐頭”。

     “再有幾年山上的牧場就真的成型了” 老彪子跟着沈國棟往吉普車邊上走,抽着煙叨咕道:“活該紅星村發家啊,今年各公社就屬他們村生活好了”。

     “小心紅眼病” 李學武提醒了一句:“再上山跟老姑夫說一聲,讓村裡人管好嘴,别有錢不知道咋花了”。

     “放心吧~” 老彪子笑着道:“我正在豐富上山的商品種類,不會讓山上村裡人手裡有太多錢的”。

     說完拍了拍沈國棟的肩膀,道:“國棟已經在做了,争取年前讓紅星村的現金儲備量降到安全線以下”。

     沈國棟也是嬉笑着說道:“錢太多了,他們把握不住,還是咱們幫拿着吧”。

     李學武沒搭理兩人的屁話連天,打着了火,示意兩人趕緊走。

     回去的路上老彪子開了車,等看不見身後的車燈了,這才放慢了速度,沖着身旁的沈國棟問道:“你就不好奇武哥把東西送哪去了?” “不好奇” 沈國棟指了指前面,示意道:“好好開車,快點到家,餓死了”。

     老彪子瞥了他一眼,道:“你是不好奇呀,還是不敢好奇啊?” “屁話恁多呢!” 沈國棟看了一眼後面,随後對着老彪子說道:“不告訴你的就是需要保密的,他關系網那麼大,你知道有多少關系是需要保密的啊”。

     老彪子嘴角帶了笑意,沒在意沈國棟的批評,說道:“是啊,他有好多秘密啊”。

     說完又感慨道:“所以很多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服從命令聽指揮”。

     “什麼意思?!” 沈國棟側過身子看向老彪子,瞪着眼珠子罵道:“你特麼試探我!” “這是為了你好!” 老彪子笑呵呵地說道:“三舅以前就這麼試探我的,你看我現在不是要鎮守一方了嘛,現在輪到我試探你了,證明你也要進步了!” “滾特麼犢子!” 沈國棟餓的都沒力氣罵他了,不過還是不忿地說道:“我對武哥忠心耿耿!我對回收站赤膽忠誠,一片紅心可照日月!” “哎~哎~過了,收一收~” 老彪子拍了拍沈國棟的胳膊提醒道:“還沒到家呢,等到了再喊,更有效果”。

     “滾吧你~” 沈國棟躲開了老彪子的大手,撇嘴道:“還考驗我呢,等你到家想想怎麼把你那些事跟武哥說吧”。

     “什麼事!我一片真心……” 老彪子剛想喊,又想起什麼似的,音調逐漸降低,道:“我不說不就完了嘛~” “你不說他就不知道了?” 沈國棟瞥向老彪子,問道:“咱們回收站什麼時候成保密單位了?” “我就知道你們保守不住什麼秘密,完全沒有紀律可言!” 老彪子痛心疾首地指責道:“瞅瞅這都是什麼素質,這樣的隊伍怎麼能打好仗,怎麼能團結一心奔事業!” “你最好到家再說” 沈國棟餓的肚子疼,靠坐在副駕駛慢聲拉語地提醒道:“說不定大家還能在睡覺前給你普及一下婚姻法,告訴你結婚以後不能再找對象的事實”。

     “事實就是那對象是我結婚以前找的!” 老彪子振振有詞地強調道:“這事兒真不怨我,誰也沒規定不能同時處倆對象啊!” 沈國棟扯了扯嘴角,道:“但法律規定不能結了婚還有對象~” “所以說不合理呢~” 老彪子無奈地使勁踩了踩油門,好像能出氣似的。

     沈國棟真是無語了,看着老彪子問道:“合着你的意思是法律耽誤你找對象了?” 老彪子也不說話,隻悶頭開車,可見是這麼個意思。

     沈國棟一拍額頭,道:“我懶得跟你說了,要麼離婚,要麼放棄那個叫蘇晴的”。

     說完很是懷疑地看了看開車的老彪子,問道:“你特麼到底哪一點吸引人了,狗看見你都不着你邊兒,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搶手了?!” “這叫人格魅力~你不懂~” 老彪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肥臉,滿臉自得地說道:“說實話,我以前還真就沒發現自己有這種該死的魅力,淨特麼看武哥換對象了”。

     說完看了看車外,得意的地說道:“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現在的女孩兒可能更喜歡有安全感的男人”。

     “嗯,你相當的安全~” 沈國棟耷拉着眼皮撇嘴道:“等着吧,桃花運也是桃花劫,我看你怎麼過劫”。

     “這就不用你管了~” 老彪子晃了晃大腦袋,道:“快樂一天是一天,哥這叫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 …… 老彪子的灑脫剛到家就滅火了,反輪到沈國棟幸災樂禍了。

     等李學武安排完那車貨回了大院的時候,老彪子他們都吃完了飯,跟西屋坐着喝茶呢。

     于麗也回來了,見着李學武進屋便起身去倒了茶水。

     “咋回來的?吃飯了?” “主任安排了車” 于麗應了一聲,将茶水端到了炕邊李學武的面前,又解釋道:“今兒晚上有事,就在那邊吃了”。

     李學武點點頭,掃了屋裡衆人一眼,主要負責人都在,又到了一周一次的回收站辦公會時間。

     姥爺和二爺坐在炕裡,面前是炕桌,老彪子和沈國棟坐在炕邊,二孩坐在書桌旁。

     傻柱一家沒在,說是喝多了,休息去了。

     王亞梅也不在,是她姐接走的,王亞娟下班晚了,來的也晚。

     大嫂身邊坐着的是麥慶蘭,不知道是有人留了她,還是她自己留在這邊的。

     大嫂在這邊很正常,回收站的賬她也幫着整理了,不過沒有負責具體的,記賬和業務還是這邊自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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