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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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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攢下了嘛。

     再有,這錢攢下了,再沒有人來借錢,可不就有錢娶媳婦了嘛。

     光是秦淮茹知道的,她自己就還了傻柱一百五十多塊錢,這幾個月的工資攢出來的,再加上李學武零星給的,都給傻柱送過去了。

     要是平時還可以裝聾作啞拖幾個月再還,可趕上人家結婚,這個錢可就不能等着人家來要了。

     雨水在紡織廠是幹部身份,工資自然是不會少的,支援她哥哥一部分也是無可厚非的。

     所以現在傳出傻柱要修房子,打家具,娶媳婦兒,根本就不是啥大問題。

     秦淮茹不替妹妹可惜,賈張氏倒是有些心疼。

     憑白便宜了一個外面來的姑娘,這傻柱可是正兒八經的傻,拿錢不當錢的那種。

     誰跟了他不是享大福啊,要是自己年輕趕上了…… “哎,你說西院兒就有舊家具啥的,他咋不想着掏噔好的?” “用不上吧?尺寸不合适呗” 秦淮茹沒大想這個問題,仨孩子都聽着大人說話,不吃飯,這會兒見她瞪眼睛,又都開始扒拉飯碗。

     “聽傻柱的意思好像要置辦三大件兒的,呵呵,說是這輩子頭一次結婚,要風光” 想到這裡秦淮茹也是笑了一聲,笑完之後便是感慨。

     賈張氏知道傻柱是個好人,難道她就不知道嗎? 要說她以前對傻柱沒意思那是假的,别說什麼愛情,這個年代,能搭夥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就是愛情。

     傻柱的條件不說,人可是正經人,除了說話辦事兒愣點兒,渾點兒,可不是那缺心眼兒的人。

     可不就是院裡兒這些人說的嘛,誰跟傻柱誰享福。

     現在還不定什麼形式呢,要是再趕上前幾年的事兒,餓的你滿地打滾兒,看着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就知道愛情重要還是肚子重要了。

     秦淮茹給自己妹妹介紹對象,哪裡是照顧妹妹,分明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這麼好的人從眼前溜走,自己想要,婆婆、孩子一大堆拖後腿兒的要不成。

     所以就想着把妹妹給過去,也算是不白遇着。

     可事與願違啊,自己相中的,妹妹沒想中,鬧了一大圈兒,妹妹砸手裡了,人家找到了。

     萬幸的是,她遇見了李學武。

     不幸的是,她遇見了李學武。

     說萬幸,那是她抓住了機遇,趕上李學武年輕,位置不高,肯容忍她。

     趕上現在,讓她摸李學武的邊兒都不敢啊。

     有了李學武,她才有了現在的生活,現在的地位,有了和諧穩定的家庭。

     不說李學武一個月跟她親近幾次吧,至少沒有攆過她,她就覺得滿足了。

     要說不幸,哪個女人願意給人家當這個啊,誰不想好好找個對象過名正言順的日子。

     别看李學武不主動說,可她一旦表達出離開的意思,李學武攔都不帶攔她的,這她心裡清楚的很。

     李學武從小就不缺女人,回來以後這是缺安全的女人,所以她才鑽了孔子。

     那是個強勢、霸道的主兒,自己但凡有點兒别的心思,那是沾都不會沾自己的。

     從打算貼着李學武那天起,秦淮茹就明白,隻有李學武不要她那天兒,沒有她主動離開李學武那日。

     那天進了李學武的家,就把以後的事兒想的明明白白的了,這輩子都别想着光明正大。

     這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又想吃好的,又不想減肥,上哪兒找這好事兒去。

     婆媳兩個在這兒拐彎抹角、含沙射影、皮裡陽秋地說了一陣,見着秦京茹不為所動,便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緊吃了幾口,該伺候孩子伺候孩子,該上班上班了。

     看着姐姐出門,秦京茹這才收拾了自己。

     她哪裡不知道自己姐姐的意思,她早就聽到這個消息了,還特意看了迪麗雅的長相。

     不如自己~ 可人家就要住新房,過好日子了,她就是……就是覺得有點兒嘴裡發苦。

     “上班去啊?” “是呗,都要晚了!” 秦淮茹剛取了車子,便見着于麗站在西院兒門臉兒那邊叫自己,推着車子便過去了。

     于麗知道秦淮茹上班着急,便往前走了幾步,道:“先前他拿回來的絲綢,不是不叫換嘛,做裙子和襯衫怎麼樣?” “給咱們?” 秦淮茹倒是沒想到于麗會說這個,有些驚訝。

     “是呗” 于麗拉着秦淮茹低聲說道:“我給迪麗雅看了,她說着是邊疆頂好的絲綢了,買不到的,做裙子和涼衫很好看的,還說幫咱們做”。

     “那咋好意思” 秦淮茹現在有了底氣,倒是越發的不想欠人情了。

     “聽我說啊” 于麗拉了拉秦淮茹,低聲說道:“就咱倆穿不大好,我想着給迪麗雅、西琳還有雨水,再加上李雪……” “還是你想着周到” 秦淮茹笑了笑,道:“按你說的辦,可着她們做,我多少都行”。

     “少不了你的” 于麗倒是對秦淮茹的态度很滿意,畢竟這是她提出來的想法,那卷絲綢也是給她們兩個的。

     要是她自作主張給分了,還說不定要怎麼說自己呢。

     現在兩全其美,可好。

     這院裡兒都穿這種絲綢裙子,總沒有人再說什麼了吧。

     要問就說迪麗雅從家裡帶來的,關系好,給的,怎麼了。

     兩人笑着把這事兒定了,秦淮茹示意了一下胡同外面,随後便騎着車子走了。

     于麗則是回了門店,開始一天的工作生活。

     要說有人惦記是不是好事兒?反正李學武覺得還行。

     早上起來的時候沙器之已經把早飯從食堂打回來了,李學武倒是沒有提給他糧票的事兒。

     還沒等他洗漱完呢,秦淮茹又進來了。

     沙器之笑着跟秦淮茹打了聲招呼,便回辦公室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你這屋還挺幹淨,上次來就這麼覺得” 秦淮茹将衣服拿出來給李學武放在了床腳,随後便幫着李學武把被子疊了。

     手裡邊忙活着,邊把今早二大媽的事兒跟李學武說了。

     李學武洗漱的動作頓了頓,倒是沒說什麼。

     世事無常的多了,他總不能啥都管。

     “那錢是不是贓款,不是我定,也不是他們家定,得看最後的核查結果” 李學武用毛巾擦着臉,嘴裡說道:“誰都知道他是七級工,可這不代表家裡的錢就都是工資,得可着這個案子查”。

     秦淮茹疊完被子,接了李學武手裡的毛巾在水盆裡洗了。

     “我知道,就是說啊,别犯錯,犯了錯人财兩空” 洗完了毛巾給晾在了臉盆架子上,嘴裡繼續說道:“這醫院那邊還不定怎麼回事兒呢,你家我劉嬸說可能是中風”。

     “我爸沒在家啊?” 李學武由着秦淮茹伺候着開始換衣服,于麗給拿的全,從上身到下身都給拿了。

     秦淮茹也不怕這是李學武的辦公室,伺候着這人換好了衣服又把換下來的衣服收拾了。

     “說是出去遛彎兒了,沒趕上” 秦淮茹擡起頭看着李學武問道:“二大爺不會被判刑吧?” “不好說” 李學武搖了搖頭,沒往下說。

     秦淮茹知道,這人嘴最嚴了,啥話不到一定了絕不會說出來的。

     啥叫不好說啊,依着她對李學武的了解,這就是十有八九的了。

     “一個中風,一個蹲笆籬子,這家就要完了” 秦淮茹叨咕道:“打昨晚開始,劉光齊就露了一面兒,今早愣是劉光福一個人回來的,說是上班沒空,看看這兒子養的”。

     “想到棒梗了?” 李學武換了秦淮茹給放好的皮鞋,嘴裡說道:“我看棒梗蠻不錯的,成績雖說不咋地,看住了,别學壞,比啥都強”。

     “我也就這麼一點兒指性了” 秦淮茹彎腰把地上的鞋子撿了裝了起來,卻是被李學武從後面拍了一巴掌。

     “别拿話點我啊!” “去你的!” 秦淮茹臉色有些紅地瞪了李學武的背影一眼,這壞人壞的很。

     那大巴掌,沒輕沒重的,一巴掌下去拍得她屁股還有些疼,又有些麻。

     “呵呵呵” 李學武笑着出了裡屋,坐到了沙發上開始吃早飯。

     等秦淮茹收拾好了出來的時候,李學武問道:“吃了嗎?有多”。

     “吃你的吧,跟家裡吃了” 秦淮茹示意了一下手裡的衣服和鞋子問道:“你自己拿回去還是我拿回去?” “你拿回去吧,我說不上就忙活忘了” 李學武喝了一口粥,道:“劉海中那邊你不要多問,有些麻煩”。

     “我知道” 秦淮茹走到李學武茶幾前面問道:“你什麼時候結婚啊?” 李學武沒想到秦淮茹會問這個,這彎兒轉的有點兒急了吧? “關你屁事!” “好随份子呗,怕攢不夠” 見着李學武翻白眼兒,秦淮茹也是笑了起來,嘴裡還打着趣。

     李學武倒是懶得搭理這娘兒們,悶頭兒吃自己的早飯。

     秦淮茹見着李學武不搭理她也不惱,笑着說了兩句便走了。

     剛到門口,便見着沙器之過來了,跟她微笑着點了點頭便進了李學武的辦公室。

     “處長,易忠海醒了,說是要見您,” 沙器之一進來就給了李學武一個驚訝,随後補充道:“廠長也在”。

     “什麼時候醒的?” 李學武将手裡的饅頭放下,用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同時把嘴裡的東西嚼細了咽了下去。

     “說是後半夜” 沙器之走到李學武身邊拾起沙發上的夾克衫幫着李學武穿上了。

     “我跟來通知的秘書問了一嘴,廠長在看望他愛人的時候正趕上了” “我知道了” 李學武正了正神色,對着沙器之交代道:“去看看韓科長那邊的結果如何了,過來通知我”。

     “明白” 沙器之随着李學武一起往出走。

     走廊裡,聽見了這個消息的秦淮茹正站在那兒等着李學武。

     見他出來,便問道:“沒事兒吧?” “醒了就是好事兒,對誰都是好事兒” 李學武腳步不停,眼睛也沒有看秦淮茹,從她身邊走過,聲音遺留在了身後。

     秦淮茹看着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梳着分頭,穿着藏青色夾克,白襯衫,黑色修身長褲,黑皮鞋,潇灑幹練地往出走的李學武,隻覺得心砰砰跳。

     男人什麼時候最迷人? 專注的時候,有權有錢的時候。

     李學武現在就是一個有權、有錢、又微微皺眉、專注的狀态。

     别說秦淮茹了,就連跟在李學武身後的沙器之都有種雲從龍,虎從風的感覺。

     早上來上班的保衛處衆人見着李學武更是敬仰地看着李學武。

     要說英俊潇灑,李學武談不上,畢竟臉上的傷減分了。

     可他身上那股子霸氣和處級幹部的氣場,叫人不敢直視。

     帶着沙器之下了樓,沙器之左拐去找韓雅婷,他則是直接出門上了韓建昆準備好的指揮車,直奔廠醫院而去。

     今天主動是要李學武出位的,車一到軋鋼廠醫院,便見着書記他們的車也在。

     李學武打量了一眼便往醫院裡面走,門口是楊鳳山的秘書等着自己。

     “李副處長,領導在病房等着您呢” “好,辛苦” 李學武點頭應了一句便在秘書的帶領下往二樓病房走。

     走廊上不時有護士拿着手裡的本子遮蓋住自己的鼻子,用眼睛偷偷打量李學武。

     有認識李學武的已經說了他的身份,更是引來一陣叽叽喳喳的議論聲。

     這麼年輕的處級幹部,這麼有氣勢的男人,竟然還沒結婚! “領導,李副處長到了” 秘書先一步打開病房的門,跟裡面的領導彙報了一聲,随即敞開門等待李學武進去。

     李學武站在門口頓了一秒鐘這才往裡面走了進來。

     “廠長,書記,谷副書記” 李學武挨個兒招呼了一聲,随即對着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的易忠海微笑了一下,問候道:“一大爺”。

     易忠海看着李學武也是微笑着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顯然還在恢複期。

     屋裡都是幾位領導在坐,一大媽坐在床頭,一大爺的旁邊,傻柱則是站在門口。

     秘書給李學武拿了準備的凳子,随後便示意傻柱跟他出去。

     傻柱看了看床上的一大爺,又看了李學武一眼,便跟着秘書走出去了。

     這屋裡将要談的話一大媽作為家屬可以聽,但他一個外人就沒必要了。

     還是涉及到這麼嚴密的事兒。

     雖然傻柱拿一大爺當親人,一大爺也看重傻柱,兩人的關系很好。

     但不代表傻柱能為一大爺做主,更不能代表一大爺發表意見。

     李學武坐下後,楊鳳山看了看易忠海,開口道:“李學武同志算是臨危受命,挽大廈之将傾,不僅保住了易忠海同志的榮譽,也保住了咱們廠的榮譽”。

     書記看了看李學武,也是微笑着點了點頭,李學武回了一個謙虛的笑容,兩人盡在不言中。

     “今天咱們廠的主要領導都在這兒,特意請了主辦案件的李學武副處長過來,也算是在易忠海同志身體允許的情況下,把這個案子談一談”。

     楊鳳山說完這句話,站起身,給易忠海鞠了一個躬。

     “這……” 易忠海看了看廠長,對着一大媽示意了一下,一大媽過來扶了一下。

     楊鳳山很是真誠地緻歉道:“首先要給易忠海同志緻歉,是我管教不嚴,讓親屬給您造成了傷害”。

     一大媽扶着廠長抹了一把眼淚道:“老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了”。

     書記開口道:“忠海同志啊,我必須要批評你一句啊”。

     楊元松伸手拍了拍楊鳳山的胳膊,給了廠長一個台階讓他坐下。

     嘴裡卻是責備地說道:“遇到事情要相信組織嘛,怎麼能走這麼極端的路子呢,你要知道自己不僅僅是你們家裡的頂梁柱,也是咱們廠生産上的頂梁柱啊”。

     易忠海微微點點頭,算是接受了書記的批評。

     楊元松伸手輕輕拍了拍易忠海的床鋪,道:“好好養好身體,重新回到隊伍裡來,把應該負責的任務承擔起來啊”。

     李學武剛才看見楊鳳山的道歉了,也見着一大爺的意思了。

     易忠海剛才是想讓一大媽勸兩句,然後讓廠長坐下的。

     可不知道一大媽是故意的還是不懂這個,愣是說了一句醒了就好,可真叫廠長下不來台了。

     好在是書記給打了梯子,不然廠長楊鳳山可就難看了。

     李學武是不會給他搭梯子的,這屋裡也輪不着他搭梯子,他也不屑給楊鳳山搭梯子。

     這會兒見着書記說完,李學武把目光看向了谷維潔,覺着書記和廠長都說過了,那副書記是不是也來兩句兒? 可谷維潔好像知道李學武的意思一樣,看了李學武一眼便轉過頭,一點兒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也轉了目光當起了啞巴。

     谷副書記都不說話,我也不說。

     屋裡頓時安靜了幾秒鐘,倒是讓易忠海看向了李學武。

     楊鳳山是廠長,自然不會叫場面失控,道歉過後就得談處理了。

     “忠海同志,按照你的意思,李副處長已經請來了,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組織一定盡量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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