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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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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李學武是膽兒大的,沒怎麼在意。

     老彪子那是彪,他是主動跟來的,更不怕了。

     傻柱則是愣,對這玩意兒無感,就是覺得很荒謬,所以路上也沒怎麼說話。

     等開了一陣兒,到了城外統一安置的墓地區,也就是今天來的墳茔地,小涼風一吹,幾人都有了感覺了。

     “TUI~” 老彪子摘下嘴裡的煙屁吐了一口唾沫,由着李學武兩人拎着燒紙去了墳頭兒,自己則開始放水。

     他是真彪啊,也不管這是哪兒,也不管腳下是不是墳頭兒,開閘就放。

     要說這地下可能埋着人呢,他就不怕嘛? 扯! 就尿你頭上了,你還能起來跟他摔跤啊? 李學武和傻柱打着手電筒,摸黑兒轉了幾轉,這才找到了他母親的墳頭兒。

     确實不怨傻柱找不着,這地方亂七八糟的,天黑又沒有參照物,找起來實在費勁。

     李學武打着手電照了照,對着傻柱問道:“看準了嗎?别特麼哭錯了墳,那可熱鬧了”。

     “别說了~” 傻柱這會兒被李學武和老彪子這兩個混蛋搞的有點兒亂了節奏了。

     這可是大半夜啊,這可是墳茔地啊,氣氛都烘托到了,你們兩個搞啥呢! 撿了地上的樹棍子畫了“傳送陣”,打開李學武遞過來的燒紙,借了李學武的打火機點着了。

     李學武往後躲了躲,這帶着風的火焰太燎人。

     傻柱則是跪了下去開始絮絮叨叨,無非是家裡這些年發生的那點兒破事兒。

     剛開始還沒啥感情,畢竟都快二十年了。

     可說着說着,到後面竟哭起來了。

     李學武咧咧嘴,跟走過來的老彪子對視了一眼,掏出煙抽了起來。

     看傻柱這樣子,跟他“媽”一時半會兒是唠不完了,委屈特麼大了。

     等一根煙抽完,就聽傻柱在那兒恨恨地說道:“以後有事兒去找我爹吧,你作嚯他,别來禍禍我們兄妹了……” “……” 這……真特麼孝子啊! 李學武和老彪子都有些忍不住要笑出聲了,太特麼能整了,估計老太太嫌棄保定太遠,走起來累吧。

     等紙燒的差不多了,由着李學武打着手電,兩人捧着土把火灰埋了。

     三人沿着原路返回,等到了路邊,李學武和傻柱都去路邊撒了潑尿。

     别說什麼玄的呼啦的,玩兒火就是愛尿尿。

     等兩人處理完了,老彪子也把火兒打着了。

     李學武讓傻柱坐去了後面,自己坐在了副駕駛。

     老彪子挂上了檔踩了油門就準備出發。

     “嗡~~~” “嗡嗡~~~” 老彪子使勁踩了踩油門,可特麼這油門兒幹轟這車就是不走。

     “挂擋了嗎?” 李學武轉過頭看了看。

     “挂着呢!” 老彪子摘了檔,重新挂了一次,再次踩了油門兒。

     可聽着發動機的動靜轟轟響,這車就是不挪地方。

     傻柱從兩人中間的空檔伸出頭來看了看,問道:“車不是壞了吧?” “拉幾拔倒吧~” 老彪子對着側臉的傻柱說道:“這威利斯簡單的要命,壞了就沒動靜了”。

     說着話眼睛已經看向了李學武,意思很明顯了。

     傻柱也看向了李學武,兩人一時沉默了下來。

     “嗚~~~” 小涼風一吹,氣氛有點兒讷啊~ 李學武咧開一嘴兒小白牙兒,笑道:“看來遇見調皮搗蛋的了”。

     說着話跨步下了車,站在車邊從懷裡掏出手槍,蠻不講理地對着天上“砰砰砰”就是三槍。

     “草拟媽的!” 李學武站在吉普車邊大聲罵道:“敢特麼截老子的車,死的不耐煩了!” “馬勒戈壁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拉人過來掘了你們曬曬太陽!” 好家夥,這要是曬了太陽,那可真是“補鈣”了。

     “TUI~!” 李學武拎着手槍點着周圍罵道:“惹毛了老子,按個兒給你們釘橛子,讓你們千百輩子都出不來!” 這是曠野,李學武本來就是大嗓門兒,這一聲聲咒罵在野地裡傳出去好遠。

     老彪子坐在車上聽着武哥的罵聲“嗤嗤”地笑,而傻柱則是被李學武的“彪悍”吓的瞪了眼。

     這位是特麼什麼鳥人啊! 跟特麼活人兇,跟特麼死人也不客氣啊! 李學武罵完,轉身上了車,對着老彪子說道:“開車!” “得嘞~” 老彪子挂上檔,輕輕踩了油門。

     嘿!你說怎麼着? 這車都不用使勁兒踩油門,輕輕一搭,跑的比法拉利都快! 傻柱坐在後座上都傻眼了,這特麼什麼情況,遠處的燈光群越來越近,這特麼是飛機吧! 李學武叼了一根煙點着了,也沒抽,手夾着伸了出去,隻見那煙頭的火星持續閃耀,沒多大一會兒煙就燃燒完了。

     等進了城,傻柱隻感覺這車猛然頓了頓,老彪子踩了油門轟了一腳油兒,淡定地往家裡開去。

     也特麼邪了門兒了,傻柱三人放好了車,剛進了外院兒,便見着雨水、于麗和秦淮茹正跟廚房吃飯呢。

     “啥時候醒的?” 傻柱愣愣地看了看妹妹,這會兒雨水吃着迪麗雅給留的飯菜吃的正香。

     “剛醒” 雨水拿着饅頭說道:“這一覺兒睡的真舒服,給我餓醒了”。

     傻柱撇撇嘴,還特麼餓醒了,要不是自己出去一趟,說不定什麼時候醒呢。

     李學武笑了笑,沒說什麼,拍了拍老彪子的肩膀出門往後院兒去了。

     于麗緊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碗筷,對着秦淮茹說到道:“吃完你收拾一下吧”。

     “嗯嗯,知道了,你放這兒吧” 秦淮茹自然知道于麗去幹啥了,嘴裡應了一聲,便轉頭跟雨水說話去了。

     傻柱坐在廚房的凳子上看着自己妹妹,直覺得荒謬異常。

     這特麼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自己老娘怎麼會找到妹妹這兒來了。

     就連看着出去解手的沈國棟的眼神都不對了,難道真有親戚? 其實這事兒也不稀奇,老早的亂世道,什麼事兒沒有發生的可能。

     一個母親死的早,一個父母死的都早,許是有個表親啥的都不奇怪。

     不過街道上那個王老太太沒說是什麼親戚,為了不尴尬,傻柱倒是沒有主動提及。

     沈國棟見傻柱偷偷看自己,上廁所回來還問候了一句:“雨水姐沒事兒吧?” “沒事兒” 傻柱不願妹妹知道這些事兒,更不願讓妹妹擔心這些事兒,跟倒座房這邊統一的回複都是沒事兒。

     衆人看着雨水能吃能喝的模樣,也都沒怎麼在意。

     雨水拿着饅頭就着菜,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時不時回複秦淮茹幾句,可心裡卻是在不停地轉磨兒磨兒。

     她雖然看着睡得呼呼的,其實晚上那會兒心裡明白着呢,就連秦淮茹和于麗兩人的說話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當然了,她們兩個說的話都聽清了,那李學武所說的話也是一句都沒落下。

     以前還都隻是猜測,現在好了,這仨人就差親自給她做個現場直播了。

     看着秦淮茹跟自己說話的樣子,她實在想不出兩人是怎麼想的,這人就那麼好? “再叫三舅出差三舅媽就要不高興了” 于麗伺候着李學武在後院兒躺下,嘴裡沒來由地說了這麼一句。

     李學武擡了擡眼皮問道:“三舅說的?” “哪兒啊~” 于麗坐在炕邊給李學武掖了掖被子,眼睛看着李學武說道:“上次三舅回家倆個人就鬧了幾天呢”。

     “打起來了?” 李學武歪了歪脖子,疑惑道:“三舅媽看着不像這麼個性格啊”。

     “你倒是不嫌事兒大!” 于麗嗔怪道:“那兩人幾天不說話還不夠啊,非得打起來?” “呵呵呵~”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說道:“沒事兒,三舅能擺平三舅媽”。

     說着話轉回了腦袋,躺在炕上笑道:“彪子這些人捆在一塊兒都沒有三舅心眼子多,就三舅媽那樣兒的,三舅能把她忽悠的溜兒溜兒轉”。

     李學武說的有點兒玄,不過事實也差不多。

     “拿這個~” “那個呀~” “這個不要帶了~” “哎哎哎,知道了,你慢點兒說,我一點一點兒收拾” 聞三兒聽着媳婦兒的話,一件一件兒地往箱子裡裝衣服,聽着媳婦兒不耐煩的語氣一句話都不敢大聲嚷嚷。

     從西院兒一回來,猶豫着還是把要出差的事兒跟媳婦兒說了。

     不說不行,因為明天就要出發了,現在不說明天更麻煩。

     媳婦兒倒是沒說啥,可這臉色和語氣都變了,聞三兒隻能一遍遍地解釋自己是如何的臨危受命,如何的挽大廈之将傾。

     聞三兒的媳婦兒費善英才不信他的鬼話呢,不過也知道沒有李學武的要求聞三兒輕易不會離開京城。

     雖說不上聞三兒形容的這麼危急,但也一定是有需要他去辦的事兒。

     “你就想着辦事兒辦事兒,就沒想着我們娘倆兒” 費善英嗔怪着說道:“這才剛回來幾天啊,就又出門”。

     “我也不想走,你當我出去是尋歡作樂去了啊~” 聞三兒懇切地說道:“我這不是得給你跟孩子掙飯票兒去嘛”。

     “你就會拿這個搪塞我!” 費善英擰過身子去抹眼淚,惹得兒子伸出小手兒去給她擦。

     “媽媽~” “哎!” 費善英答應了一聲,吸了吸鼻子,道:“去吧,再去找你那相好兒的”。

     “哪有相好兒的啊!” 聞三兒滿臉委屈地說道:“我每次出去辦事還不都是李學武安排的嘛?哪自己出去過啊!” 說着話走到媳婦兒跟前兒哄了說道:“别哭了,瞧瞧,再吓着孩子”。

     費善英擰過身子抱了孩子,也不接聞三兒的話茬兒。

     聞三兒滿臉冤枉地表情哄着媳婦兒道:“我保證,啥事兒都沒有,真的,就去辦事兒,其他一概不想”。

     “你原來就想了?” “我原來也沒想!” 聞三兒苦着臉攥住了媳婦兒的手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就别給我下套兒了,你瞧我是那種人嘛”。

     看着媳婦兒懷疑的眼神,聞三兒急了,道:“可别聽他們胡咧咧,有些事兒都是李學武和我外甥他們胡亂說着玩的”。

     “上次回來以後好幾天都是滿嘴中藥味兒怎麼回事兒?” 費善英并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但是該給聞三兒的提醒和壓力還是要給的。

     這個事兒以前都當不知情,就是準備日後的今天當殺手锏的。

     可哪知聞三兒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嗨~還不是李學武他姥爺還有倒座房的二叔着急讓咱們要孩子嘛,就讓李學武他爸李哥給配的藥” 說着話,聞三兒貼着媳婦兒說道:“我這不是怕你有壓力嘛,再一個藥味兒熏着兒子,就沒敢往家拿,都是在倒座房煎了喝的”。

     “去,孩子在呢~” 費善英也知道見好兒就收,這男人能給壓力,但是也不能太較真兒。

     聞三兒見媳婦兒表情不再是闆着的了,便笑着要下地去繼續收拾行李。

     而費善英則是一把拉住了聞三兒,在聞三兒楞神的片刻将兒子放在了他懷裡。

     “給你哄兒子睡覺,我去給你收拾” 看着聞三兒愣愣的眼神,費善英邊下地邊嘀咕道:“笨手笨腳的,要收拾到後半夜去了”。

     聞三兒哪裡還不知道這是媳婦兒給找的台階兒,趕緊就坡下驢。

     “得嘞,我就說我媳婦兒心疼我“ 說着話抱起兒子嬉鬧了起來。

     這小孩兒别看沒跟聞三兒待多久,可就是稀罕跟這個便宜爸爸玩兒,在一塊兒總有說不完的話。

     看着父子兩個在那兒說悄悄話,費善英收拾衣服時也忍不住微微翹起了嘴角。

     過日子都怕找個心眼子多的媳婦兒,可這事兒還得辯證着看,有的人會經營婚姻,那媳婦兒心眼子多也就變成了賢惠大方會持家。

     可有的媳婦兒要是心眼子忒多了,那賢惠的可就真的大方了。

     闫解成就在家住了兩宿,早上趕着軋鋼廠的車着急忙慌地回了山上。

     不是他不願意在家多待,而是訓練場就給這麼多假期。

     正常來說,每周都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有的時候闫解成周日不回家在訓練場加班,這假期就攢下來了。

     可就算攢的假期再多也禁不住這麼禍禍啊,再說了,他爹也沒啥事,就是逼着他下山拿錢。

     至于說的媳婦兒的事兒,闫解成全當沒聽見,山中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确實,他在這一點上聽了他爹的話,可并沒有叫闫富貴老懷大慰,反而罵兒子窩囊廢。

     自從這腦血管爆了以後,這晚上的睡眠就愈加的不好,時不時地總醒。

     這會兒闫富貴忽悠的一下子又醒了過來,轉頭看了看牆上的挂鐘,才零時多一點兒,離天亮還早着呢。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掀開被子,手撐着床沿兒就要坐起來。

     “他爸?“ “嗯“ 見着老伴兒被自己弄醒了,闫富貴擺擺手,示意沒事兒。

     又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外面輕聲說道:“去便所兒”。

     三大媽撐着胳膊問道:“要不要我跟着你去?” “不用” 闫富貴趿拉了布鞋,揮揮手道:“歇着吧,我自己去就行”。

     說着話已經往門外走去,三大媽見着他走的好着呢也就沒在意,又躺回去睡了。

     闫富貴這邊披着衣服開了屋門,挪動着腳步慢慢地往台階下面溜達。

     他哪裡是上便所,無非就是睡不着出來溜達溜達。

     剛下了台階到院子裡,耳朵便不由自主地動了動。

     老大不是早上走了嘛? 懷疑自己幻聽的闫富貴皺着眉頭往耳房走了走,耳朵裡的聲音确實越來越清楚。

     “小沒良心的,你還知道來啊~” “噓!” “怕什麼,大半夜的,誰還能聽你說話咋地?” “我怕什麼,我是怕你” “怕我什麼?” 這會兒闫富貴就聽兒媳兒葛淑琴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膽小兒就說膽小的,少往我身上扯”。

     “好嫂子,我是怕你公公家就住邊兒上……”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悄聲說道:“小心給你浸豬籠,電影上可就是這麼演的”。

     “怯~” 葛淑琴滿不在乎地說道:“都什麼時代了,還浸豬籠,你來不來,不來趕緊走啊”。

     “來來來,來呀~” 闫富貴站在耳房門口臉色變了幾變,這屋裡的是誰?聽着有點兒耳熟啊。

     “嘻嘻~” 隻聽這人嬉笑道:“來都來了,要是不“來”,那不得虧死”。

     “死樣~啊!~你輕點兒~” 房間裡葛淑琴嬌聲地輕呼了一下,随後便是連續的呼哧帶喘。

     闫富貴咬了咬牙,看了看房門用了用勁。

     他現在腦袋清醒着呢,知道這扇門有鎖,他推不開,即使要做什麼,那後面的窗子也是随時能走人的。

     今晚的月亮不是那麼的圓,但亮度還不錯,再加上院兒門頭上的燈光,這院兒門口兒不說纖毫畢現吧,可也透亮着呢。

     “吱呀~~~” 随着一聲輕輕的折頁摩擦聲,闫家耳房後面的窗子被打了開來,一個身闆不是很健碩的小夥子蹬着窗台就跳了下去。

     “輕點兒!” “知道了~謝謝嫂子~” 這小夥子悄聲笑道:“我一百多斤,跳下來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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