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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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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聲兒?” 說着話用手指挑了趴在窗台上看他的女人的下巴在紅唇上啄了一口。

     “去,就知道耍壞~” “嘻嘻,先别躺下,看着我走啊~” “滾吧你!~~” 葛淑琴雖然嗔怪着,可還是胳臂肘兒拄在窗台上,看着這年輕人嬉笑着離開。

     就像人家說的,好嫂子嘛,沒毛病。

     她就喜歡這樣的年輕小夥子,青春,有活力,幹活賣力氣。

     還有就是年輕,有無限的可能。

     要是有個一兒半女的,說不定吃完這家還能再吃一家。

     這小夥子蹑手蹑腳地往後院兒走,可走了幾步卻是感覺不大對頭,怎麼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

     等這麼一回頭,喝!卻是瞧見一個身影坐在三門門檻子上盯着自己。

     “吓!” 這小夥子被吓了一跳,随即幹笑着說道:“呵~~呵~~呵呵,三大爺,您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怎麼跑這兒蹲着來了?” 他認出來了,坐在門坎子上盯着他的不是别人,就是前院兒的三大爺。

     随着這聲招呼的,還有“哐當“一聲的關窗戶聲。

     他剛才“奮鬥”的好嫂子這會兒不僅給他鎖上了門,還把窗戶關上了。

     闫富貴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站在院兒裡沖着自己幹笑的人。

     “呵呵,那您先坐着,我回去睡覺了啊~” 這人見情況敗露,腳底抹油就要開溜。

     “你敢~” 闫富貴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那人便像是腳上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再也挪不動步子。

     “過來~” “是……是” 這人沒法兒,隻能僵硬地轉過身子看着三大爺幹笑道:“那啥,我出來上個廁所,困了,想睡覺了”。

     闫富貴指了指自己跟前兒,示意他趕緊站過來。

     這人遭不住三大爺的眼神,隻能乖乖滴挪了過去。

     等他站穩了,闫富貴這才開口問道:“幾次了?” “就一次!” 這小夥子面對這個問題回答的那是相當的快,一點兒都沒有剛才的猶猶豫豫。

     闫富貴眯了眯眼睛,他都聽見了,那對話兒就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

     “呵……呵呵呵” 這小夥子尴尬地輕笑道:“就兩……三……四……”。

     随着三大爺的眼神愈加嚴厲,這小夥子嘴裡的次數也逐漸升高。

     支支吾吾到最後,給闫富貴報了一個七次的數字。

     闫富貴咬了咬牙,輕聲又嚴厲地罵道:“不知羞恥”。

     這小夥子也是個沒長心的,見着挨罵,嘴裡嘀咕道:“可别說我,又不止我一個,我又沒白……五毛錢呢~”。

     見着三大爺像是要背過氣的樣子,這小夥子挪着步子就往後院方向竄,走前還給三大爺補刀道:“您要不再等等,我懷疑還有呢,都沒叫我留宿……”。

     說完話一溜煙兒地跑遠了。

     闫富貴坐在門檻子上,瞪着眼睛看了看月亮門的方向,等把視線收回已是感覺腿腳兒都有點麻了。

     扶着院門框站起身,蹒跚着往回走,路過耳房門口的時候卻是看也沒看一眼,直接回了家。

     葛淑琴坐在炕上等了有一會兒,她已經在心裡準備好面對公公的盤問應該怎麼回答了。

     就“實話實說”,把闫解成的病說出去,看看到時候誰磕碜。

     聽見院裡的腳步聲傳來,卻是沒想到聲音擦着自己門口過去了。

     嘴裡嘀咕道:“一家的廢物”,說完便扯了被子躺下了。

     早春三月,總有那麼幾種樹木是先抽芽放葉的,夜風吹拂着院裡的樹葉,讓燈光和月光照射的斑斓在地上晃動了起來。

     “咚咚” 沒來由的,闫家耳房後窗玻璃發出了幾聲悶響。

     “咔哒” 葛淑琴“唰”地拉開了窗簾,看着窗外的身影,輕輕推開窗子。

     “都這個身子骨兒了,還來啊?” “别廢話” 這身影有些胖,有些笨拙,腦袋上的白沙布在這黑夜裡很是顯眼。

     試了兩下窗台的高度覺得還是有些費勁,便急着說到道:“快拉我一下啊”。

     葛淑琴厭惡地撇了撇嘴,可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從她的表情就能看得出,她是不怎麼待見這個“恩客”的,可為什麼還是伸出纖纖玉手去拉一個胖子呢? 無他,生活所迫,對方給的更多。

     等把這人拉進屋裡,葛淑琴随手關了窗子又拉上了窗簾。

     “咔哒” 随着一聲輕輕的脆響,中院兒而又陷入了安靜。

     賈家。

     賈張氏五十多了,又是早年守寡,這晚上的覺就少。

     晚上睡得早,這醒來的時間就早。

     當然了,有個什麼動靜夜裡也醒。

     這會兒就被聲音驚醒,趴在自己家窗戶哪兒撐着窗簾的一角兒偷偷摸摸地往外面看。

     秦淮茹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翻身,卻是瞧見窗子邊上趴着一個黑影,跟熊瞎子似的,頓時被吓了一跳。

     前文說過,今晚的月亮還算亮,有過平房睡覺半夜醒來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晚上屋裡并不是那麼的黑。

     這會兒秦淮茹看婆婆的身影一看便知。

     所以秦淮茹驚了一下倒是沒有害怕。

     “媽,您幹啥呢?” 秦淮茹撐着胳膊擰歪着身子看着婆婆問道:“天還黑着呢,才幾點啊,您怎麼還不睡?” “啧啧啧~” 賈張氏縮回頭,用手掩了窗簾兒,看向秦淮茹悄聲說道:“你猜我看見什麼了?” 秦淮茹看了看婆婆神神道道滿臉閑屁的表情,就知道婆婆又開始了。

     “媽,您……” 秦淮茹才不想聽那些破事兒呢,剛想勸婆婆,賈張氏卻是忍不住地說道:“記得我前幾天跟你說晚上有個黑影兒爬闫家窗戶不?” 秦淮茹愣了愣,道:“不說是您看錯了嘛!” “怯!” 賈張氏嘴裡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道:“我這輩子就沒打過眼”。

     說着話指了指闫家耳房道:“我老早兒就看那什麼琴不是好玩意兒,你看,現在被我說中了吧”。

     “媽,這話可别亂說” 秦淮茹躺下身子道:“跟咱家又沒關系,管她幹啥”。

     “你想不懂了吧!” 賈張氏看着秦淮茹說道:“我怕她敗壞院兒裡風氣,影響了咱家孩子”。

     說着話兒也跟着躺了下來,滿臉不屑地說道:“早先有聽說父子喜歡嫖一個姐兒的,倒沒見過,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秦淮茹聽着婆婆的話,嘴就撇了撇,她想的是,婆婆就是烏鴉站在豬身上,看的見别人黑看不見自己個兒黑。

     棒梗有的時候不聽話,多是婆婆自己沒有教好的,現在還說被别人帶壞了。

     不過這會兒心裡也是琢磨開了,這婆婆說的是誰? 從後院兒爬闫家窗戶的,在院子裡還是父子的,有那個能力的就那麼三家。

     闫家不可能,三大爺不是那人。

     秦淮茹也是心思通明,想到的就是三大爺不能,都沒想闫解放是不是那樣的人。

     因為不用想,這院兒的孩子是好還是壞,打小兒就能看得出來。

     李學武就更不可能了,有于麗跟自己在院兒裡,要是有這種情況發生,那是對她和于麗最大的侮辱。

     再一個,婆婆也不敢說李學武的。

     篩選掉兩個錯誤答案,那答案就剩一個了…… 秦淮茹眼珠子瞪了瞪,撐起身子看着婆婆不敢置信的問道:“您是說……”。

     賈張氏撇着嘴挑了挑眉毛,最爽的時刻莫過于對方被自己高深莫測的話震驚成秦淮茹的樣子的。

     “想不到吧!” 賈張氏看着兒媳婦兒說道:“看人得細品,面兒上是看不出來的”。

     秦淮茹被震驚的三觀都碎了。

     賈張氏則是習以為常地說道:“不稀奇,人家有活兒,鐵打的小夥子到了人家那兒也是繞指柔,就更别說老爺們兒了”。

     “怎麼?不信?” 賈張氏看着兒媳婦兒皺着的眉頭道:“聽媽的話,記住了,男人隻有事前才是人”。

     秦淮茹躺回了被窩兒,婆婆的言傳身教确有道理。

     賈張氏卻是給秦淮茹講起了這父子是怎麼淪陷的…… 夜裡發生的事兒也不是就這一夜有,該知道的都知道。

     可李學武住在後院兒,還真沒注意這個。

     早晨起來的時候于麗嘀咕了一嘴,李學武也隻當閑話聽了,沒咋在意。

     女人嘛,心思細膩着,有些東西看的準,有些不一定準。

     李學武也沒工夫去深究這話是真是假。

     底子他都知道,要收拾她易如反掌。

     收拾妥當出了屋,卻是瞧見劉海中精神抖擻地從家裡出來。

     “呦,李處長,早” 今天的劉海中看着是不一樣,罕見地主動跟李學武打起了找招呼。

     李學武倒是沒搭理他的态度,挑了挑眉毛,道:“二大爺,早”。

     打了聲招呼,李學武看了看劉海中神采飛揚的表情,笑道:“精神看着真不錯,有種返老還童的感覺”。

     劉海中自覺的李學武今天說的話中聽,臉上不自由地露出了些許微笑。

     “可能是在家休息這幾天養過來了” 好像在跟李學武訴苦一般地地說道:“在車間實在太累了,難得休息”。

     “還真是” 李學武笑着點點頭,轉身看了跟出來的于麗一眼,問道:“二大爺看着是比前幾天臉色好看些吧?” 于麗哪裡不知道李學武在耍壞,眼瞅着劉光天從家裡出來,就跟這兒逗閑話兒。

     “看着是好多了” 于麗也是損,話趕話兒地損道:“不過得多注意休息,看您眼袋都有些發青,許是身子還沒好利索”。

     說完又對着走過來的劉光天說道:“光天,照顧你爸别太辛苦了,瞧你這眼袋怎麼也發青”。

     李學武對着于麗揮揮手道:“飯是不是好了?真餓了”。

     于麗點點頭,跟着李學武邁步往月亮門走去。

     李學武都要進回廊了,突然轉身對着站在後院的劉光天說道:“對了光天,你托我問的廠裡分房的事兒,有準信兒了,你想着主動申請一下啊”。

     說完這句話,李學武看也沒看劉海中愈加陰翳的表情,轉身就往出走。

     這會兒跟父親站在一起的劉光天慌了,自己什麼時候托李學武問分房子的事兒了,不是就随口打聽一句嘛,至于這麼幫忙嗎? 就算你要幫忙,能不能不要當着… “爸!~~~” 劉光天見着他爸去拎放在門口的火鉗子,懊惱一嗓子喊道:“我沒問,真的,不是……我問的不是這個……”。

     他現在也有點兒解釋不清了,隻見他爸拎着火鉗子瞪着眼睛走過來問道:“昨晚我問你幹啥去了,你怎麼回的?” “啊……?” 劉光天有點兒懵啊,不是因為房子的事兒嗎?怎麼說起昨晚了。

     “昨晚……昨晚就是上廁所了啊~” 劉海中瞪着兒子,道:“說真話!” “真上廁所了” 劉光天悄悄挪着腳步朝向月亮門,看了一眼趴在窗子上往外瞧熱鬧的三弟,嘴裡則是解釋道:“不知道吃啥吃壞了,肚子不舒服,蹲了有一會兒呢,怎麼了?” “那你是幾點去的?” “就十一點多啊!” 劉光天往後竄了竄步子,道:“我還看了時間……” 他這邊想着跑路,他爹那邊卻是皺起了眉頭。

     不對啊,時間好像對不上啊,那于麗含沙射影的說誰呢? 見着老爹遲遲不見動靜兒,站在屋裡瞧熱鬧的劉光福瞪了瞪眼睛,重新裝回懵懂模樣,找了掃把開始掃地賣乖。

     “你可真損!” 李學武進了前院兒笑着說了于麗一句,于麗則是反駁道:“跟你比我還差點兒,叫你那麼誇,指不定活不過五十去”。

     “哈哈哈哈~” 兩人正說笑着,卻是瞧見葛淑琴從廚房那屋出來,叫坐在院裡兒曬臉的公公吃飯。

     見着李學武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來,心裡暗自嘀咕着,嘴上卻是對着三大爺招呼道:“爸,吃飯了~”。

     闫富貴倒是沒應聲,站起身看了看李學武兩人,道:“這是遇着啥喜事了?” “嘿,巧了~” 李學武笑着跟闫富貴招呼了一聲,随後解釋道:“剛才見着二大爺出來遛彎兒,看着氣色好的很,現在看您的氣色也是,瞧這樣兒馬上就能回到崗位繼續奉獻了吧?” 于麗見着葛淑琴和三大爺在這兒,緊走了幾步,也沒等李學武,先一步去了外院兒。

     闫富貴就知道李學武的話裡沒好屁,自己的臉早上起來刮胡子還仔細看了,都特麼驢糞蛋兒的色兒了,還氣色好呢? 要不怎麼說李順這個兒子沒學成中醫呢,就是混蛋! 想起昨晚的事情,就知道自己家的家醜瞞不住了。

     可瞞不住又能有啥法兒,看這個大兒媳婦兒不像善茬兒,自己現在身子骨不聽使喚,說話也沒力度,别哪天一顆耗子藥先把自己送走了。

     “那可真是可喜可賀點兒事兒” 闫富貴捶了捶自己的腿,說道:“我在家待的也是鬧心,倒不如去上班了”。

     見着李學武也沒有跟自己長聊的意思,便轉身說道:“得了,你也早點兒吃飯去吧,還得上班呢”。

     李學武邊往出走邊說道:“磨刀不誤砍柴工,您多休息,多曬太陽,少想心事,早晚會回到工作崗位上的”。

     闫富貴也沒理會李學武的話裡到底有沒有調侃的意思,他現在聽誰說話都像是看他們家笑話一樣。

     所以這會兒也是擺擺手,沒看葛淑琴一眼便進了屋。

     葛淑琴則是盯了李學武的背影一眼,如果她的手裡有老鼠藥,又有機會的話…… 當然了,如果還有膽子的話,第一個想要…… “老太太那屋收拾了嗎?” 李學武進了倒座房,看了看紅着眼睛坐在桌子邊上,擡頭看他一眼又垂頭的沈國棟。

     “簡單收拾了一下” 沈國棟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囔囔的,鼻子好像堵着一樣。

     李學武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随後對着老彪子說道:“回頭兒你去給收拾一下,能扔的就都扔了”。

     說完又對着沈國棟說道:“那房子你别回去了,等你跟小燕兒結婚的時候我再給你置辦房子”。

     似是沈國棟這種本身就有房子的,想要換大房子并不是難題。

     都知道這個時候的房子是沒有私權的,多數都是公家的,在統一分配的時候,很難顧及到分房人的實際情況。

     這樣就會出現,甲在東城工作,可房子卻是分到了西城。

     這種情況比比皆是,所以房管部門就推出了一項人性化措施,那就是換房。

     你工作不是在東城嘛,巧了,我工作在西城,房子卻分到了東城。

     得了,咱倆換一換吧,正好嘛。

     所以這個時候換房這一手段也就應運而生了。

     李學武想的是,拿那套舊房添錢換好房子,有特殊需要的,總願意吃這個“虧”的。

     甚至換來的房子可能扔那兒不要了,就為了要那個錢。

     沈國棟知道李學武好心,捂着臉又哭了起來。

     他哭不為了别的,奶奶走了,他不孤單,還小燕兒還有好兄弟。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幾個把兄弟都是發小兒,關系處的不比親兄弟差。

     李學武是兄長,現在兄弟們又是跟着他賣命,當然要管兄弟們的成家立業。

     說起來有點兒大家長的意思,可這個時候就是以這種情況相處的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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