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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你不會拉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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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茹嗔怪着點了棒梗的額頭一下,道:“忘了你傻叔怎麼疼你了?” 棒梗揉了揉腦袋,道:“我沒忘,可跟雞蛋有啥關系啊,又沒給雨水姨吃~” “去,做作業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 說着話擰了兒子的身子推了一把說道:“飯好了就吃飯啊,不用等我”。

     交代完兒子,秦淮茹轉身進了正房,從臉盆架上撿了毛巾放在了盆子了,又添了溫水。

     擰好了毛巾走到床邊給雨水擦了擦臉和手,又把爐子給引着了。

     按理來說,都這個季節了,家家的爐子都停了,隻有李家那種燒炕的還耨一把柴火。

     可這屋裡本來就是冷清,要是不添把火,雨水更難受。

     這麼上趕着來照顧,秦淮茹也是奔着還傻柱人情來的。

     不說那幾個雞蛋,光是人家傻柱以前幫她的就有多少,人不能喪良心。

     于麗本來是要回來照顧雨水的,安排完了傻柱,在廚房耽誤了一會兒。

     等見着傻柱走,回到上房的時候卻是瞧見秦淮茹在屋裡。

     “怎麼會這樣?” 于麗皺着眉頭看了看雨水,道:“她也沒往跟前兒站啊,跟她也沒關系啊,找她幹啥啊”。

     “别亂猜了” 秦淮茹把爐子燒起來了,坐了一壺水,走到床邊坐在了雨水旁邊。

     “說不定咋回事兒呢,那老太太啥人,能招她?” 于麗瞪了瞪眼睛,道:“那就是風刮來的,真讨厭!” “得了,忙你的去吧,我在這兒盯着” 秦淮茹知道于麗趕晚上這會兒得忙一陣兒呢,便讓于麗去忙自己的。

     于麗看了看雨水的臉色,對着秦淮茹說道:“彪子領着倒座房的爺們洗澡去了,開飯得等一會兒呢”。

     說着話也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雨水的褥子,卻是冰涼冰涼的。

     “要不灌個熱水袋?” “沒用” 秦淮茹擺擺手,示意于麗别忙活了。

     “等傻柱回來再說吧,那老王太太看的準着呢”。

     誰都别說自己啥也不信,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回事兒,解釋不通,但能處理。

     秦淮茹不想跟于麗多說,主動轉換了話題。

     “他把布料拿回來了?” “嗯” 于麗摸了摸雨水冰涼的手握住了,說道:“拿回來一捆棉布,一捆絲綢”。

     秦淮茹無奈地笑了笑,道:“棉布還說得過去,那絲綢死貴的,買回來啥用啊”。

     “唉~” 于麗歎了一口氣說道:“他那人你還不知道?花錢沒個約束,啥好買啥”。

     “那也得可着能用的買啊” 秦淮茹嗔道:“我用那絲綢給他做個小褂啊?還是袍子啊?這不是成打狼的了嘛~” 于麗這會兒想着後院兒那個不着調的,也是無奈地笑了。

     “能咋整,給他說了也不記得” “那就換了” 秦淮茹摸了摸雨水的額頭,說道:“拿絲綢換卡其布,那個做襯衫和褲子穿着立整”。

     “嗯” 于麗點點頭,道:“我也正想着呢,絲綢金貴,能換好些布,換些燈芯絨也成,做褲子合适”。

     兩人坐在床邊讨論起了給李學武做衣服,也是就着話題緩解心裡的害怕。

     怎麼不害怕,這大黑天的,最是亂的時候。

     好在屋裡燒着火爐子,溫度已經上來了。

     —— “我知道了,小心行事,多跟姬衛東溝通” 李學武跟許甯了解完情況,按了電話又給姬衛東打了回去。

     “這麼長時間?” 姬衛東不耐煩地說道:“你不會拉屎去了吧!” “你要這麼說,我還真想蹲坑兒去,要不你等等?” 李學武哪裡會慣着這個滿嘴跑火車的犢子,現在又不是自己在鋼城,又不是自己看着肥肉下不去嘴兒着急。

     “咳咳,情況你也了解了吧?” 姬衛東扯不過李學武,選擇了投降,嘴裡問道:“你啥時候來?” “我暫時過不去……” “你……” 李學武的話還沒說完,姬衛東就要跳腳兒,卻是被李學武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

     “我這邊也忙,總不能因為那邊的事兒把自己的事兒耽誤了吧?” 說了自己的情況,李學武繼續說道:“我人雖然過不去,但我給你支援幾個人吧”。

     “我要你!” 姬衛東點着桌子說道:“幹事兒的人我有,我要會動腦子的!” “有,我有”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給你派去的都是精兵強将,腦子嘎嘎好使”。

     “我特麼真信了~” 姬衛東很是無奈地說道:“你就不能拔冗支援我一趟?” “呵呵,該我去的時候我會去的” 也不等姬衛東再發牢騷,叮囑道:“這件事兒得用巧勁兒,不然肉可能爛在鍋裡了”。

     說完便撂了電話,也不顧電話那頭兒的姬衛東氣急敗壞地嚷着誰不知道用巧勁? 跟姬衛東講完了電話,李學武看了看黑漆漆的屋裡,沒想到電話打了這麼長時間。

     伸手打開了燈,随後便出了屋子。

     院裡已經掌了燈了,不算太亮,可也看得清楚。

     過了月亮門進了回廊,卻是瞧見傻柱滿臉官司地進了中院兒。

     “咋了?” 李學武走了兩步進了院兒,正好走在傻柱前頭,問了一句。

     傻柱指了指已經點了燈的正房,說道:“走走,屋裡說”。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跟着傻柱進了正房。

     這邊最近一直都是雨水和于麗在住,收拾的要比傻柱自己住幹淨的多。

     李學武一進屋便見着于麗和秦淮茹站在屋裡,再往裡一瞅,卻是雨水正躺在床上。

     知道事兒不對,反手關上了門,嘴裡問道:“什麼情況?” 傻柱皺着眉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妹子,懊惱地道:“說是我媽招的”。

     秦淮茹愣了愣,問道:“你們家老嬸兒都沒多少年了,咋找雨水來了?” 傻柱撓了撓腦袋,拉了餐桌邊上的椅子坐了,猶豫了一下,解釋道:“說是我媽跟沈家老太太有親戚,來接人的時候看見雨水了,就稀罕地摸了一把”。

     “啥親戚?” 于麗站起身走到爐子邊,把燒開了的熱水壺提了下來,又把爐箅子裝上了。

     嘴裡卻是說道:“有親戚咋沒見沈國棟說?” 李學武也是皺着眉頭說道:“沒聽國棟說過啊”。

     “不知道” 傻柱皺着眉頭說道:“我爹許是知道,但有他沒他一個樣兒”。

     秦淮茹摸了摸雨水的額頭,問道:“她說怎麼送了嗎?” 傻柱猶豫了一下,道:“讓我半夜去給送錢去……”。

     李學武看了看傻柱的表情,知道他是害怕,便問道:“去哪兒,街道口兒?” “不是” 傻柱搖了搖頭,看了李學武一眼,道:“是去墳茔地”。

     “我跟你去” 李學武低了低眼皮,道:“開車,一會兒就回來了”。

     “嗯” 見着李學武要幫忙,傻柱點頭應了,情緒好了很多,老王太太說那消息的郁悶也消散了些。

     能不郁悶嘛,老娘都走了多少年了,突然來這麼檔子事兒,擱誰誰不郁悶。

     “你們坐着,我去做飯” 傻柱嘴裡說了一句便站起身出了屋,往倒座房做飯去了。

     李學武手插着褲兜兒,走到雨水的床邊看了看。

     “身底下可涼了” 秦淮茹介紹了一句,随後說道:“看着睡的香,其實不大踏實”。

     李學武吊着眼睛看了看,說道:“甭管她,讓她躺着,等晚上我們回來再說”。

     “嗯” 秦淮茹應了一聲,緊着說道:“你把布料拿回來了?” 李學武看了秦淮茹一眼,又看了看于麗。

     于麗這會兒透着毛巾,沒看李學武這邊。

     “你拿的那絲綢沒啥用” 秦淮茹也沒等李學武說話,直接說道:“回頭把絲綢換了卡其布,再給你做衣服”。

     “夠穿就行”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邊往出走邊說道:“絲綢留着吧,你們倆都做兩身裙子”。

     看着李學武出了門的背影,秦淮茹想勸的話也勸不出了。

     她哪裡想到,這捆綢子布是給她們兩個的。

     于麗這會兒拿着毛巾走過來給雨水擦了臉,說道:“總有理由,非得由着他的性子來不成”。

     秦淮茹看了看于麗,道:“要不你歸置歸置他?” 于麗擡眼見着秦淮茹逗笑,嗔道:“還是你來吧,我怕挨打~” —— 李學武進了倒座房,老彪子他們已經回來了,正跟炕上坐着聊閑篇兒呢。

     “東家” 見着李學武進來,張萬河主動打了聲招呼。

     李學武則是笑着說道:“中午在哪兒吃的?” “嘿嘿” 老彪子走過來給李學武倒了茶葉水,嘴裡解釋道:“二姑給做的蘑菇,炸的醬”。

     “尹大哥可熱情” 張萬河笑着客氣了一句,道:“對我們是真心招待”。

     “是我大哥的姑丈人” 李學武随口解釋了一句便上了炕,坐到炕桌邊上以後才繼續說道:“他是村裡的書記,對我們挺照顧”。

     張萬河看了看李學武,這特麼是吹牛哔呢吧,那是叫照顧嘛,山都成你家的了。

     “看着是個講究人” 他能說啥,誇着說呗。

     李學武笑了笑,沒太在意這個問題,三言兩語問候了,就把話題轉向了正事兒。

     “掌櫃的覺得我這兒能吃飽飯不?呵呵” “哈哈哈~” 見着李學武這麼問,張萬河笑了起來,說道:“看你們面色都不像餓着的,反正我這兩天沒餓着”。

     李學武微微一笑,道:“我們也是盡可能的撲騰,玩兒命地折騰,無非也就是為了這口吃的”。

     張萬河知道李學武要說正題了,這會兒端着茶杯眯着眼睛看着李學武,等着這位東家說出條件來。

     既然昨天都把姿态做足了,今天就别抻着了,自己交賬本的條件都看不上,今天又是讓自己見了這麼大的場面,那得提出什麼嚴峻的條件。

     什麼條件他都得認,因為上了賊船了,下不去了。

     李學武說完便盯着張萬河的眼睛問道:“掌櫃的,想不想殺回去?” “殺回去?!” 聽見李學武這麼一說,張萬河的眯着的眼睛倏然睜大了開來。

     “對,殺回去” 李學武看着張萬河說道:“從哪來,殺回哪兒去,不僅僅殺回去,還要殺到敵人的老巢去”。

     張萬河的看着李學武的眼睛又眯了起來。

     他現在不知道李學武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繼續拿他們當炮灰? 可要是拿他們當炮灰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勁還拉着上山去轉一圈兒啊,怎麼忽悠不會忽悠啊。

     屋裡人自打李學武開口便都安靜了下來,聽着李學武說話。

     這會兒見着李學武這麼說,大春兒的眼睛也瞪大了起來,一臉驚訝地說道:“去鋼城?” 李學武沒搭理他,眼睛一直看着張萬河,能做決定的不是那個大傻春兒,而是眼前這個掌櫃的。

     大強子這會兒坐不住了,站起身子看了看掌櫃的,又看向了李學武。

     他是願意打回去的,總不能老是叫弟兄們躲着。

     再一個,如果李學武真的支持他們殺去鋼城,他也能一報被人追的跟死狗似的仇。

     張萬河看着李學武,眼睛的餘光卻是把兩個手底下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

     “但聽東家吩咐” 張萬河沒叫李學武久等,眨眼的工夫便給出了答案。

     李學武凝視的表情随之一動,“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大春兒看了看笑着的李學武,心想,這特麼談正經事兒呢,笑個毛啊,神經病吧! “鋼城,不是龍潭虎穴” 李學武看着張萬河笑着說道:“他于敏隻是一隻看門的狗”。

     張萬河看着李學武說道:“我知道,牛哔的是他身後的人”。

     “那就把這個藏頭露尾的牛哔家夥給揪出來” 李學武邪笑着說道:“我倒要看看這人有多牛哔”。

     大春兒看着李學武邪性的表情問道:“那要是老牛哔了呢?” “那就把他幹掉!” 李學武這會兒卻是轉過頭,邪笑的臉色已經變成了冰冷的狠絕:“鋼城,是我們的底盤兒,不允許有這麼牛哔的人存在!” 張萬河等人被李學武的話吓的一愣,随即臉色變了幾變。

     李學武手指敲了敲桌子,道:“明天讓大強子和大春兒回吉城,該幹嘛幹嘛”。

     說着話,看着瞪着自己的三人說道:“掌櫃的,你跟着三舅去鋼城”。

     “掌……” 大強子瞪了瞪李學武,開口就要勸張萬河,卻是被掌櫃的擡手制止了。

     “一切聽東家吩咐” 張萬河轉身看向大強子說道:“你回去就把賬本找出來交給大春兒,大春兒再來一趟”。

     大春兒點點頭,知道掌櫃的吩咐是正事兒,得認真聽着。

     隻有大強子一直皺着眉頭,要說什麼沒說出來。

     張萬河繼續交代道:“告訴二叔他們,别惹事兒,但也别怕事兒,誰在咱們走後起幺蛾子了,給我狠狠地揍!” “是!” 大強子點點頭,應了掌櫃的吩咐。

     李學武坐在一邊端着茶杯聽着,等張萬河吩咐完了,這才對着大強子說道:“上次在煉鋼廠的電話還記得吧,有事兒打那個電話,就說我說讓你找的”。

     大強子看了看李學武,沒有應聲。

     張萬河則是皺了皺眉頭,道:“東家說的話記住沒有?” “記住了” 大強子低了低頭,道:“有事兒打那個電話”。

     “嗯” 李學武沒搭理他的态度,這種人他要是想收,能可火車收,沒啥大用。

     一直坐在旁邊聽着的聞三兒問道:“走哪趟車?” “走專列” 李學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明天中午軋鋼廠有一趟通勤,你幫我去董處長家取些衣服帶去鋼城交給他,許甯會在廠裡等你們”。

     “知道了” 聞三兒沒有問李學武自己去了幹啥,也沒問危不危險。

     再危險的事兒都幹了,還差這一次了? 傻柱的手藝沒的說,麻利又幹脆,再加上有幾個女人打下手,這做菜的時間就更短了。

     李學武這邊談完,飯菜也就上了桌兒。

     今天大春兒和大強子沒有在這屋吃,被張萬河攆去了東屋。

     今天晚上這桌兒有李學武的姥爺和二爺在呢,哪裡有他們的份兒,昨天因為是客,今天可就是自己人了。

     等吃飽了飯,喝了一陣兒酒,時間将将的到了十點多。

     許是心結兒解開了,張萬河放開了量,多喝了幾杯,跟李學武說了些吉城的事兒。

     當然了,說的都是正常的,不能說的早都跟李學武說完了。

     李學武這邊一直都沒提二叔,姥爺坐在一邊也是聽着,跟二爺一樣,沒言語。

     等散了酒席,李學武讓老彪子去着車,自己則是帶着葛林打了一捆紙錢。

     這玩意兒還是葛林打起來實在,哐哐幾下比自己鑿半天來得快。

     等都收拾完了,李學武在于麗擔心的眼神下,笑着帶傻柱和老彪子去了西院兒。

     撿桌子那會兒老彪子聽說了這事兒,怕李學武兩人不合适,便張羅着要去。

     李學武本不想帶着他的,可姥爺等人都擔心着,便也就應了。

     這會兒天兒不算太黑,威利斯有車燈,加上城裡的路燈,照在路上看的還算清楚。

     等開了一會出了城,路邊的路燈沒了,兩邊建築的燈光也沒了的時候,前面的兩顆燭光燈就顯得有點兒不夠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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