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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冤枉于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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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富貴從未想過會有這麼尴尬和窘迫的一刻,他可是人民的教師,院裡的三大爺啊! 李學武哪裡會管你是不是三大爺,在他這兒,他就是大爺。

     就算是大爺,不請自入,那迎接他的就是李學武手裡的m1911。

     于麗這句話算是給闫富貴解了圍,不至于眼看着李學武眯着眼睛盯着他。

     說實在的,現在闫富貴真的感謝于麗。

     對面哪裡是李學武啊,哪裡還有往日在院裡笑呵呵的模樣。

     現在闫富貴看李學武就像一直老虎匍匐在那兒,好像随時都要向他撲過來一樣。

     太吓人了! 不是李學武真的要撲過來,是李學武手裡的槍,還有那種看死人一樣的眼神。

     “我……” 闫富貴上下颚僵硬地開合了一下,幹曳的嗓子裡好像冒火了一般,使了渾身的力氣才憋出了一句話。

     “我來看……問問……我家老大在哪兒” “嗤~” 還沒等李學武說話,站在玄關口的劉光天嗤笑道:“三大爺,您湖塗了吧,把這兒當您家了?” 于麗聽着劉光天的話就是一皺眉頭,她是不想當着外人說自己的事兒的。

     尤其是這這種事兒,還在李學武家裡。

     可這會兒多虧劉光天在,不然有些事情就說不清了。

     劉光天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子的,他還想着進保衛處呢。

     這次招工,他可是報名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被錄取。

     所以他聽見動靜從被窩裡跳了出來,就穿了一件兒貼身的棉襖,裡面光着呢。

     要不剛才怎麼那個鬼聲音呢,他凍得哆嗦啊。

     上牙都直磕打下牙,說出來的話能不顫音兒嘛。

     這會兒進了李學武的屋了,身上感覺暖和了,說話也不哆嗦了,怼起三大爺也有勁兒了。

     “我說您可真夠……”. 眼瞅着三大爺身子僵硬着,劉光天還要再說,卻是被于麗打斷了。

     “剛才我就跟您說了,我不知道你家老大在哪兒,您怎麼還來呢?還往屋裡闖” 于麗上前幾步,擋在了李學武和闫富貴之間,對着昔日的公公說道:“沒事回吧您!” 闫富貴眨麼眨麼眼睛,沒了李學武槍口指着,他這會兒腿也有了點兒力氣了。

     剛才他差點摔在這兒,這會兒挪動着步子往門口退了一步。

     可現在讓他走,他又不甘心,他錢沒了啊。

     所以看着橫眉冷目的于麗問道:“老大媳婦兒,你說實話兒,老大究竟在哪兒?” 他是帶着怒氣進來的,想着捉了老大媳婦的奸,就要給李學武好看。

     但現在他是進退維谷了,出了這個門他的錢沒了,膽敢再往前走一步他的命沒了。

     于麗看着眯着眼睛,滿臉焦急的三大爺,想起闫解成的約定,便開口說道:“他不是在軋鋼廠嘛,你去找他啊”。

     “我找,我找得到嘛!” 想到于麗的态度,又想到闫解成套自己的錢,老大指定不能讓他找到啊。

     現在開口問于麗房子的事兒他還不敢,因為不問還有可能把錢要回來,或者要一間房。

     問了于麗就知道了,那房子就真沒他什麼事兒了。

     他來的時候倒是想問于喆的事兒來着,憑什麼老大家給小舅子張羅工作,不幫着弟弟。

     現在他也不敢問了,沒見裡屋那杆槍還指着他呢嘛。

     現在雖然這個時間了,老大媳婦兒在這兒,他是能說點兒什麼的。

     但是被李學武的槍一吓唬,再加上于麗挽着袖子,晾衣繩上還有正在晾着的衣服。

     李學武又穿着衣服在邊泡腳邊工作,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這會兒讓闫富貴走,他是不願意的,但讓他找個理由鬧一下,也是照不出來的。

     因為還有個管閑事兒的跟門口站着呢。

     李學武動了一下手指,将保險關了,随手将槍放在了桌子上。

     槍落在桌子上的聲響讓闫富貴的目光又看向了李學武。

     “闫解成去下面的訓練場了” 李學武也沒往門口看,随口就說了這麼一句,想着闫富貴早點出去。

     他不想收拾這位嘴不招人待見的鄰居,因為這位也就嘴欠點兒,人倒是對外人不壞。

     闫富貴也沒膽子壞,就是一個沒膽還沒臉的小知識分子。

     這院裡的壞人李學武已經清出去了,還沒清的也在慢慢打壓。

     總不至于院裡人都收拾走了,就留他們一家人住在這兒。

     有這些人他家是普通人,沒有這些人,他家可就太顯眼了。

     大隐隐于市,李學武盡量張揚自己的力量,隐藏自己的家庭和弱點。

     所以無論是煩人的三大爺,還是對面兒的二大爺,他都是故意留在這兒擋風的。

     這會兒他就是吓唬吓唬三大爺,想着趕他走。

     可三大爺軸啊,看見李學武不搭理他了,便開口問道:“訓練場在哪兒啊?” “這能問?!” 聽見三大爺這麼問,劉光天站在後面嗆道:“這是軋鋼廠的保密信息,我們都不讓知道,還能告訴你!” “你!” 三大爺正眼巴巴地等着呢,沒想到後面的攪屎棍又插話兒。

     于麗見着三大爺想怒不敢怒,直跟劉光天瞪眼,便從茶幾的幹果盤兒裡抓了一把幹果,走到劉光天身前塞進了他外衣的兜裡。

     “好弟弟,今天麻煩你了” 劉光天見于麗給他塞好吃的,又聽見感謝的話。

     尤其是這句好弟弟,看着于麗婀娜的身材,不由得有些臉紅地笑道:“嫂子,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着話還看了屋裡的李學武一眼,說道:“在廠裡,李處長保衛我們大家,在家裡我就是李處長的衛兵,時刻保護他!” 李學武聽見這話就是一咧嘴,自己可用不着他保衛,不會是學他爹,要來聽牆根吧? 見于麗跟劉光天說話,李學武便對着三大爺說道:“光天說的是,這處訓練場不僅僅是咱們軋鋼廠的,還有其他部門在駐紮,是保密單位”。

     這話卻不是在湖弄闫富貴,訓練場開始籌辦的時候并不是保密的。

     但也一直沒有宣揚,隻有該知道的人知道,就像後世鬧市中的特管區域。

     周邊的人熟悉那個位置有什麼,但就是會習慣地忽略掉。

     還是這次訓練人員一起拉到訓練場,這個地方才被軋鋼廠裡的人傳開了。

     但要說具體在哪兒,可能有人知道在紅星村,但再詳細的信息就不知道了。

     因為從建成那天開始,訓練場就封閉了,包括那個山口。

     李學武說完這句話,見三大爺還要追問,便擺擺手制止了他。

     “都是一個院兒的鄰居,我不想為難你” 李學武語氣平澹地說道:“但你今天這麼做,真的有違讀書人的身份,更别說鄰裡之情了”。

     “我……” 三大爺遲疑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複李學武了。

     他總不能說聽見了那句話,想要進來捉奸吧。

     當時能這麼做,但是現在要讓他說老公公來捉兒媳婦兒的奸,他還真的說不出來。

     李學武也沒想着三大爺能給他道歉,好好活着就行了。

     “你也甭在這兒耗着了,我就是告訴你訓練場的地址,你找到那兒也進不去,那邊是封閉的,有衛兵站崗的” “那我怎麼辦啊!” 三大爺剛想說兒子騙了自己的錢,可這會兒血涼了,又開始要面子了。

     讓他說自己兒子背叛他了,那在院裡可真就出了大笑話了。

     所以這會兒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李學武,想要求李學武想想辦法。

     他現在是急的直跳腳,就是說不出個正經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麼這麼晚了着急找大兒子。

     于麗看着李學武不耐煩的神色,又看見了李學武旁邊的電話,便對着李學武問道:“訓練場有電話嗎?” 聽見于麗這話,闫富貴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回頭看了大兒媳婦兒一眼。

     想到剛才的懷疑,他現在又覺得大兒媳婦兒也是不知道大兒子去哪兒的。

     不然也不能讓李學武給他訓練場的電話啊。

     看來自己家老大真的學壞了,跟媳婦兒吵架一屁就不回來了。

     想到過年那天大兒子的反常,聽說都沒在倒座房過年,是留大兒媳婦兒一個人過的年。

     怪不得于麗現在這個态度,感情是自己兒子耍的壞。

     想到這裡,他确定大兒子是故意騙他的錢了。

     就是這房主的名字是于麗,他還鬧不清原因。

     現在他猜測,可能這是老大故意設的陷阱,房子放在于麗這兒,不給他房子又能騙走錢。

     再想到先前讓老大寫的欠條…… 哎呀!冤枉于麗了呀! 壞人一直都是自己家老大啊! 這損小子,早就預謀自己的棺材本兒了,想的不會是躲起來逍遙自在吧! 李學武看了一眼于麗,轉頭對着三大爺說道:“電話有,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找到他”。

     “好!好!” 聽見李學武這麼說,闫富貴趕緊點頭道好,能有個電話也是好的啊。

     實在不行就讓老二打,就說自己要死了,把老大騙回來。

     闫富貴就不信他都要死了,他兒子還能不回來。

     李學武拉開抽屜,找了一張空白的紙,用鋼筆在紙上寫了電話的地址和信息。

     現在的電話沒有号碼,都是要去哪裡,要說具體的單位名稱和信息。

     像是位于城外的訓練場更是要說明地址信息。

     看着李學武寫完,闫富貴猶豫了一下就要走過來取。

     李學武揚了一下手裡的紙,看着闫富貴說道:“三大爺,我能做的都做了,您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麼?” 闫富貴伸出的手一下子僵住了,為難地看着李學武。

     他倒是不想道歉,可李學武現在聽不見道歉不給他電話啊。

     “我……三大爺……三大爺今天是不對” 憋了半天,闫富貴才擠出來這麼一句,開了口,這話也就順了。

     “那個,你是大幹部,别跟三大爺一般見識” 闫富貴屈麼着臉,語氣很是讨好地說道:“三大爺真是遇見為難的事兒了,不然不能這麼急着來找你,下次不會了”。

     李學武看着三大爺,說道:“有事兒要找我可以,這院兒裡誰都可以來找我,但是得有禮貌,最起碼得言語一聲吧?” “是是是” 闫富貴就像他的學生一樣,而李學武就像在課堂的他訓着學生。

     李學武眯着眼睛說道:“下次,就别有下次了,我這人敏感,有個風吹草動的,這槍就容易走火兒”。

     說着話把桌子上的手槍往一旁推了推,好像很仁愛和平似的,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樣。

     “要是打着誰,雖說我不用負責任,但是我的内心過不去啊” 李學武将手裡的紙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三大爺說道:“我這人心善啊,這您知道吧?” “知道知道” 闫富貴現在冷汗都要下來了,近距離感受李學武的氣場,他相信李學武說的話都是真的,要是在敢這麼做,那槍一定會崩他。

     不止是他,就連站在門口的劉光天都知道了,李學武家晚上以後别靠近,容易挨槍子。

     至于李學武說的打了人不負責任,這他們也信。

     李學武的身份他們都知道,這在大院裡并不是什麼秘密。

     闖京城dc區分局副處長家,挨了槍子兒上哪兒說理去。

     誰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所以現在李學武說的,闫富貴都懂,也知道今天自己冒失了。

     那陣兒聽到的話,有可能是李學武兩人再說什麼别的,或者真的有情況。

     他現在沒捉到,還能怎麼說。

     所以李學武這麼說,他就得這麼聽。

     看着李學武把電話那張紙推了過來,闫富貴忙不疊地拿起來看了一眼。

     見上面确實是電話信息,便展開了一直皺着的臉,對着李學武點點頭就往出走。

     李學武也沒搭理他的态度,轉過身繼續伏桉書寫了起來。

     闫富貴在路過門口大兒媳婦兒的時候,想到李學武正在泡腳的盆子。

     不用想了,也不能想了。

     要說那水是李學武自己打來的,現在他信,出了這個門,打死他也不信啊。

     都說兒媳婦兒在後院扯閑蛋,搞破……這哪裡是啊。

     伺候人的活兒可不好幹,這錢也不好掙啊。

     都是大兒子不争氣,讓大兒媳婦兒背負了所有。

     “老大媳婦兒……” 闫富貴猶豫着停下了腳步,想要對于麗解釋一些什麼,但還是沒有張開這個口。

     想要說些軟乎話,可這會兒的地點和時機也不對。

     于麗看着三大爺叫了自己一聲,想說什麼沒說便出了門,也是有些沉默。

     她倒是沒沉默多久,因為這會兒屋裡還站着一個人呢。

     “嫂子,那……那我回去了” 劉光天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他倒是想跟李學武打招呼的。

     可這會兒看着李學武正在寫東西,也是不敢打擾,所以才跟于麗說了一聲。

     于麗瞬間醒悟過來,對着劉光天說道:“今天辛苦兄弟你了,以後有事兒跟我說”。

     于麗倒是精明,根本沒給劉光天跟李學武要人情的機會,直接把今天的事兒攬在了自己身上。

     讓劉光天有事兒跟她說,意思就是今天是她欠了劉光天的人情。

     再一個,劉光天管他叫嫂子,可這會兒于麗自稱的是我,可不是嫂子。

     劉光天這會兒還看着屋裡的李學武,并沒有聽明白于麗的意思。

     “知道了嫂子,您甭客氣,我還欠着您人情呢” 順嘴說了一句,劉光天雖然不舍這個機會,但還是由着于麗給送了出來。

     一出門,這外面的小涼風一吹,劉光天哪裡還顧得上于麗沒離開李學武家的事兒。

     想着李學武終究要記得這個人情的,再摸摸鼓囊囊的衣服兜兒。

     “嘿嘿” 劉光天竟竊喜出聲。

     等拉開門進了屋,剛要往自己那屋走,卻是看見自己爹從對面走了出來。

     “你幹什麼去了?” “沒事兒,起夜” 劉光天知道他爹反對他進保衛科,所以這會兒并不想跟他爹分享剛才的事兒。

     “哼!” 二大爺卻不是好湖弄的,嘴裡哼了一聲,道:“你現在牛了啊,都能上李學武家上便所了?” 劉光天這會兒才知道,原來他爹知道他去李學武家了啊。

     “您都看見了還問……” 他倒是想抱怨着說的,可看見夜色裡,他爹的眼神,想到外面的冷,還是漸漸地把聲音降低了下來。

     他不敢賭他爹會不會一腳把他從屋裡踢出去,所以這會兒選擇當個乖兒子。

     二大爺瞪了兒子一眼,随即走到八仙桌旁坐了下來,問道:“對面兒怎麼了?” 劉光天想到剛才的事兒,抿了抿嘴說道:“沒啥”。

     他是不想說李學武的事兒的,要是傳出去,被李學武知道了。

     今天那屋裡的事兒,除了他沒有人會傳出去。

     得罪了李學武,倒是别說工作調動了,就是這院裡他都待不下去了。

     所以這會兒他想湖弄一下他爹。

     “三大爺有事兒,找李處長說來着” 二大爺看了看對面,問道:“啥事?這麼晚,是不是吵起來了?” “沒!” 劉光天可不敢說對面吵架了,隻能說三大爺過去說事兒。

     二大爺可不聽他的話,眯着眼睛說道:“我看見于麗送你出來了,現在還在對面兒,闫富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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