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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冤枉于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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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去……” “不是!” 沒等他爹說完這句話,劉光天便打斷道:“三大爺就是去問闫解成的事兒了,李學武在寫東西,于麗在洗衣服,真沒什麼的”。

     二大爺轉過頭看了兒子一眼,問道:“我還沒說完呢,你緊張什麼?” 他能不緊張嘛,這閑話要是傳出去,甭問,一定是他說的。

     到時候李學武一定是找他啊,那他可就冤枉死了。

     “沒緊張” 劉光天扯了扯嘴角,解釋道:“真就是這麼點兒事兒,我要起夜,就跟着過去看了看”。

     “那你的夜呢?” 二大爺眯着眼睛看着兒子問道:“我怎麼沒看見你起夜,真去李學武家解決的?” 劉光天倒是想說是來着,可他不敢,也不能。

     因為這太不現實了,你敢去副處長家裡解手啊? “沒,憋回去了” 劉光天現在的大腦急速運轉,想出了這麼一個絕妙的答桉。

     “是的,外面一冷,我光想着看熱鬧了,憋沒了” “哼哼” 二大爺哼哼兩聲,看了兒子一眼便起身回屋去了。

     劉光天看了看對面,他不知道自己老子是不是還在看着李學武家,因為這會兒他也不敢去看,隻能回了自己屋睡覺去了。

     “晚了,休息吧” 于麗拿着墩布将剛才三大爺和劉光天踩得腳印子拖幹淨了。

     又将李學武腳下已經冷了的水挪了出來,起身的時候跟李學武說了這麼一句。

     “嗯” 李學武這邊僅僅是嗯了一聲,可手上的動作不停,筆尖在稿紙上沙沙地寫着。

     于麗端着洗腳水倒了以後,洗了自己的手,将衛生間和客廳的燈關了。

     猶豫着看了李學武一眼,又看了看玄關的方向,于麗走進了裡屋,并且将屋門關了上來。

     “都是快十一點了,明天還得早起呢” 于麗伸手搭在李學武的肩膀上輕輕地揉捏着。

     八号技師的技術愈加的娴熟了,李學武書桌配套的座椅是硬木椅。

     上面僅僅有一層棉花墊,坐久了不僅屁股不舒服,肩膀也疼。

     于麗的小手一捏,李學武的全身都酸麻了起來。

     “你不回去啊?” “你讓我走啊?” “呵呵” 李學武輕笑一聲将手裡的鋼筆擰上了筆帽,又把剛才寫的文件收了起來。

     于麗看着李學武收拾完,輕輕地拉了一下李學武的肩膀,讓他靠在了靠背上。

     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一直沿着李學武肩膀和頭部的穴位開始按摩。

     要說這按摩,于麗可以說的上是專業的了。

     因為她專門看了穴位按摩的書,這倒不是李家的書,而是聞三兒收上來的。

     前段兒時間聞三兒瘋狂地盯着那些大戶家的收藏,一股腦兒地收上來不少東西。

     這裡面有很多都是這種雜書,看着老舊,其實對他們這些外行人用處不大。

     于麗收拾庫房的時候發現了,便拾起來看了看。

     這技術沒什麼門檻兒,瞎子都能學的會,不然後世哪兒來的盲人按摩。

     舒服倒是舒服,李學武現在已經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于麗也不知道李學武生氣沒生氣,隻能小心地試探着。

     剛才的對話也是她大着膽子說的,以前她可不敢這麼跟李學武逗式。

     “上炕上按吧,我給你按按腰” 于麗拍了拍李學武的肩膀,輕聲說了一句。

     李學武睜開眼睛仰頭看了看,說道:“不至于”。

     “我知道” 聽見李學武這麼說,于麗心裡的石頭放下了,嘴角都翹起來了。

     但嘴上還是說道:“這幾天看你辛苦了,幫你放松放松”。

     李學武見于麗是真心的,便笑了笑,站起身上了炕。

     他進屋那會兒就已經換了睡衣,于麗進屋則是幫他鋪了被子。

     所以這會兒倒是方便的很。

     “感情和錢哪個重要?” 于麗手指按壓着李學武的腰,一點一點地找準穴位,用李學武舒服的力度點下去。

     也不知道怎麼,可能是今天突然的事件,再加上李學武的大度。

     現在又是這麼一個溫馨的場景,讓于麗不由的問出了這個困擾她很久的問題。

     李學武趴在枕頭上,閉着眼睛享受着,他也是沒想到于麗問出這麼有哲理的問題。

     這個問題他上輩子都沒弄明白,這輩子更弄不明白了。

     越是負責的社交關系,越是讓人的心理變得複雜。

     李學武的社交關系都亂了套了,那他的心理得多複雜。

     要不怎麼都說李學武長了八個心眼兒呢,他也累。

     但是八号小姐姐都問了,他也不能不回答啊。

     “沒有物質的感情是一盤沙,有物質的感情會被警查叔叔抓” “去你的!” 于麗就知道這壞人說不出什麼正經話來,問他正經的呢,卻給自己來這麼一句。

     “呵呵呵” 李學武也是不知道怎麼就說出這麼一句來,自己想想也是笑了起來。

     “你就壞吧!” 于麗手上稍稍使了力氣,就算是報複李學武了。

     讓于麗辛苦自己可以,但是傷害李學武的身體她不舍得。

     尤其是腰部的位置,這就像汽車的發動機啊,發動機要是拉胯,那能跑的快嘛。

     李學武現在腰就跟舒服,他想開車了。

     “來,換我給你按了” 也沒管于麗就在自己身上,李學武直接一個鹞子翻身,再來一個鯉魚打挺,随後又是一個瞎子摸象,最後是惡狗撲食。

     “呀!” 于麗拍了李學武一下,這壞人咯唧她,癢~ “我要回去了~” 聽見于麗要撤退,李學武笑道:“那把那兩瓶酒還給我”。

     于麗的毛衣被李學武掀了起來,躺在被子上看着李學武笑道:“還惦記那兩瓶酒呢?不是跟你說了,給你姥爺和彪子喝了嘛!” “是啊!” 李學武看着身下的八号說道:“所以你要賠我啊!” “怎麼賠?” “就這麼陪呗” “我呸!” 三大媽聽見老伴兒說于麗在李學武的屋裡就是啐了一口,随後繼續說道:“我才不信她是正經的~” “哎呀!” 闫富貴一臉的認真道:“真的,我就是突然進去的,李學武在書桌邊上寫字,老大媳婦兒在洗衣服”。

     他倒是沒說洗腳水的事兒,因為他進去的時候那水盆已經在了。

     這會兒跟老伴兒說了自己的猜測,護犢子的老伴兒便開始說起了老大媳婦兒的不是。

     在三大媽這兒,兒子都是好兒子,就是沒有個好兒媳婦兒。

     即使兒子現在騙了他們的錢,可究其原因,指定是老大媳婦兒撺掇的。

     “要是她撺掇的,她能幫着我跟李學武要電話嗎?” 三大爺皺着眉頭看了老伴兒一眼,又往裡屋看了看,老三和老四已經去睡覺了,隻有闫解放還在這兒等着。

     今天辦的就是他的事兒,他也想等個準信兒。

     可他爹帶回來的準信兒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爸!” 闫解放激動地站起身子對着他爸喊道:“合着房子房子撈不着,錢錢要不回來,工作也沒個說法兒了呗!” 他是越說越激動,他太委屈了。

     “不行,您不好意思說,我去找李學武要個說法兒去,我就不信沒有天理了” “老二!” 闫富貴一把拉住了二兒子,無奈地說道:“關李學武什麼事兒,你找得着人家嘛!” “怎麼找不着!” 闫解放紅着臉,氣憤地說道:“老大準是找了李學武給他小舅子行了方便,我就去問問,于喆行,我為什麼不行”。

     三大媽這會兒站在一邊撇着嘴說道:“人家有個好姐姐呗~” “對!” 闫解放應聲道:“我就沒有個好大哥!” “混蛋!” 闫富貴這會兒也被老婆孩子惹急眼了,指着門外說道:“嚷嚷嚷,你們嚷,都叫街坊四鄰聽見,好說咱們家熱鬧!” 三大媽和闫解放聽到這個也是停了聲,知道這會兒在自己家嚷嚷憑白讓人家聽了笑話。

     闫富貴見兩人不吱聲,對着老伴說道:“我說你就信,老大真的學壞了,現在說不定怎麼花了那個錢了呢”。

     說着話還給老伴兒解釋道:“于麗蓋房子的錢都是借的李學武的,我都打聽了,老大根本沒有往家裡拿錢”。

     “那錢上哪兒去了?” “你說呢!” 闫富貴皺着眉頭說道:“說不定花到哪個野……” “不能夠!” 三大媽沒有讓老伴兒把話說完,臉上雖然是猶豫的神色,但還是說道:“老大可老實個人了,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兒”。

     闫富貴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怎麼不可能,我就說他給李學武開車學不出什麼好來”。

     說着話還給三大媽舉了他聽到的例子,這小車班的司機最是油劃,去了那裡不學壞還有跑兒? 說完了老伴兒,闫富貴又把目光轉向了穿着粗氣的兒子,訓道:“你怎麼去?就這身子骨,到了後院他還不把你腿打折了”。

     想到李學武拿着槍冷漠的态度,現在闫富貴回想起來身上還一陣陣發冷。

     他可不想自己剛從鬼門關回來,再讓兒子去涉險。

     看着一臉不服氣的二兒子,闫富貴教訓道:“那李學武是槍不離手的,你有幾個膽子敢去他那兒鬧事兒”。

     說着話還挺了挺腰杆子,繼續說道:“也就是你爹我吧,還能在他那兒有點兒面子,才能全身而退,怎麼?你也是院裡大爺?” 其實闫解放也是窮橫,讓他去他也不敢去啊,也就是在家裡喊一喊。

     别說去後院了,就是走出自己家的大門他現在都不敢。

     “那您說怎麼辦?” “怎麼辦?睡覺!” 闫富貴指着門廳方向說道:“早點兒去睡覺,明天上午去給你大哥打電話”。

     “我打?” 要不怎麼說闫解放是窮橫呢,這會兒有事兒了,他倒是退縮了。

     闫富貴也看出二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了,就在晚上那會兒,那蓋房的師傅踹他一腳,他是還手都不敢還的。

     自己倒在地上,他自己都不敢照顧自己,還得回家找他媽。

     所以這個兒子也就是這個樣了,他是不怕闫解放出門這會兒工夫去後院找李學武。

     “不是你打誰打?” 闫富貴皺着眉頭說道:“明天去郵局打這個電話,就說我摔了,要死了,讓你大哥回家來準備後事”。

     “他爸!” 闫解放聽到這個還沒什麼,三大媽卻是受不了了。

     “你這是說啥呢!好好的人這麼……” “别說了” 闫富貴瞪了一眼老伴兒,說道:“不怎麼說,老大能回來嗎?” “那也不能……” 三大媽還要再說,闫富貴卻是不理會了,揮着手讓二兒子去睡覺,這會兒都啥時候了。

     “去吧,去睡覺,明天把你大哥錢要回來,今年夏天給你找個正經工作” 聽見自己父親允了給他找工作,闫解放也顧不得他爹死不死的了,臉上的憤怒都消失了,點着頭嘴角努力不翹起來地拉開門出去了。

     他還算是個人,沒有當着他爹的面兒笑出聲來。

     闫富貴看着兒子出了門,轉身往裡屋走去,脫了身上髒了的衣服就要躺下。

     三大媽站在地上,擔心地說道:“那明天真要的回來錢?” “哼!” 闫富貴躺在床上,閉着眼睛說道:“能要回來一半兒都算你兒子是個人”。

     “咋這麼說老大” 三大媽也跟着脫了衣服上了床,聽見老伴兒這麼說大兒子,還是有些不舒服。

     “那于麗就是個不省心的,跟老大吵架,不吵架能有這麼多事端嘛” “還說!” 闫富貴看着老伴兒關燈,瞪着眼睛說道:“明天叫老大回來,就是要好好說說他,也說說于麗”。

     也不等黑暗中的老伴兒問,自顧自地說道:“這樣下去老大就成了孤魂野鬼了,早點兒勸回來,讓他回來好好跟于麗過日子”。

     “那錢怎麼辦,不要了?” “要,怎麼不要” 闫富貴生氣地說道:“等發工資的日子我去軋鋼廠堵他去,跟着他一塊上去領工資”。

     說着話還咬牙強調道:“這個錢說啥都得找補回來”。

     “唉~” 三大媽也是歎了一口氣,這個家實在是不消停。

     闫富貴則是轉頭對着老伴說道:“以後别跟老大媳婦兒吵,再吵你還得花錢娶媳婦兒”。

     “稀得搭理她!” 三大媽這會兒倒是大度了起來,嘴上還是不滿地說道:“在後面住了這麼久,說不定有啥事兒呢”。

     “啥事兒都沒有” 闫富貴言之鑿鑿地說道:“隻要她跟老大好好過日子,那就還像以前一樣,她怎麼着由着她去,你當婆婆的,不能那樣了”。

     也是今天一夜之間在鬼門關走了兩個來回兒,闫富貴看明白了很多事兒。

     什麼事兒不事兒的,隻要生活還過得去就行。

     如果闫富貴早想明白這些,何必因為算計鬧的家裡雞犬不甯呢。

     他在心裡埋怨李學武,可李學武招誰惹誰了。

     從一開始,李學武就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是于麗先動手的! 這個确實如此,闫解成可以作證。

     李學武就夠仁義的了,不僅照顧闫解成,還照顧了于麗,現在又照顧于麗的家人。

     沒辦法,就像他晚上跟三大爺說的那樣,他心善啊。

     “于喆不會給你惹麻煩吧?” 于麗小心地看着李學武,說道:“要是他不老實,你就收拾他”。

     李學武轉過頭看了看昏暗燈光下的八号技師,今天确實賣力氣。

     “你弟弟叫于喆啊?” 他是真不知道于麗的弟弟叫什麼,那天跟沙器之說的也是于麗家裡的地址,名字說的也是于麗的名字。

     李學武的記性很好,于麗跟他說過一次家裡的地址,他就記住了。

     “是” 于麗轉過身子,手伸到李學武這邊摸了摸李學武的頭發。

     “可淘了,我就怕他給你惹麻煩” 李學武笑了笑,将于麗的手抓了塞回了被子裡。

     “我小時候也淘,都淘冒煙了,可進了部隊就老實了,因為有一群“二年”很無私地幫我改掉了身上的毛病” “二年是什麼?” 于麗沒聽明白,在被子裡的手卻是老想着李學武。

     今天她确實挺感動的,李學武跟她說過一次她弟弟的事兒。

     當時她已經拒絕了,萬萬沒想到李學武還記得,并且幫她辦了。

     家裡這個弟弟最淘氣,也是最招人稀罕的。

     李學武能給這個不省心的安排這麼好的出路,她是打内心裡感激李學武的。

     包括今天來的她父親,她都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她爸為什麼默認了她的要求。

     無非是這個未曾謀面的便宜姑爺給這個家裡辦了一件大事兒。

     “二年啊……” 李學武回想了一下,當初都有哪個二年特麼的收拾自己來的。

     于麗看着李學武的壞笑,就知道? ?個“二年”不是好東西。

     “于喆不會挨打吧?” 想到李學武說的話,于麗突然撐着胳膊側起身子,要仔細看着李學武。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李學武最不正經的時候,所以于麗也是不敢信他說的話。

     這壞人最是會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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