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兄妹倆算是第一次在工作上正式合作。
虞景倫向來了解這個妹妹的能力,遠比看上去的想法豐富、行為大膽。
因為借出了一千萬,部分被虞寶意投入到《“玉”見》中,旬星也成為了贊助商之一。
所以她想利用這點,既為旬星上內地造勢,打開知名度,順帶也讓她的節目沾沾光,一箭雙雕。
想法臨時,但細枝末節補充起來,仿佛虞寶意有備而來。
兩人一拍即合。
當然,這件事還是交給了更熟悉娛樂圈運作的虞寶意,算她這位旬星太子女,為家中事業添磚加瓦了。
“在看什麽?”
霍邵澎着一身平易近人的家居服,走進虞寶意卧室。
坐上她床邊的同時,頭親昵地挨到她頸側,餘光粗略往她筆記本屏幕上一掃,“新節目有方向了?拟邀嘉賓?”
屏幕上,正是娛樂圈某某頂流小花的微博主頁。
虞寶意扁了扁嘴,眉心不自覺蹙到一起,“不是,我在給旬星物色代言人。
”
“中意這個?”
“中意啊……可是太貴了。
”
而且圈內出了名的脾氣差,不好伺候又難搞,旬星怕是供不起這尊大佛。
霍邵澎貼着她耳側,用引誘般的喑啞低聲耳語:“我讓她免費為旬星代言。
”
虞寶意偏過目光,正想感嘆霍生的手長到連女明星的代言都能做主,後頸掐上一隻有力的手,提前截斷她任何後退的可能。
他似乎已經發現了她的秘密,拇指沿着頸側纖細的筋絡緩慢摩挲,帶起陣陣難耐如螞蟻啃咬的酥麻,又好像捕獵者撕咬獵物前表達悲憫之情的動作。
虞寶意被逼得身體微微朝後仰着,不得已靠着他那隻手,害怕自己随時會倒到床上。
可這件事,霍邵澎向來喜歡把她往絕路上逼,如同他在她唇中攻城掠地,逼得那條溫熱靈巧的舌顫縮着迎他,又糾纏他。
漸漸,黏濕的水聲不止來自密不可分的兩張唇間。
虞寶意按捺不住地并起腿,微微曲着,推拒在霍邵澎胸膛前的手,情不自禁攥皺了他的家居服。
白皙脆弱的喉頭隐動兩下,滾出幾道零星可憐的嬌哼聲。
爾後寬厚的手掌帶着微涼膩人的水意點到她腿側,溫柔地揉按着,安撫她一下一下克制不住的輕微搐動。
找回自己聲音後,虞寶意聲音也軟得像灘半化不化的水,“霍生……我還在工作。
”
背着光,男人的眉眼在陰霾下壓得極深,“我幫你?”
虞寶意感覺到什麽卷土複來,整片腰連着骨頭提前發癢,她惹不起還躲不得,細細兩條胳膊隻能環住他的頸,企圖講道理:“左菱說有事,一會要給我打電——”
她的道理,被另一句理直氣壯的“道理”全部吞沒。
“那你幫我。
”
-
十一月初,娛樂圈年末紅毯活動接踵而至。
虞寶意受邀參加了某時尚雜志的慈善盛典,結束後,又趕赴一場Afterparty。
不過這次,她是沾了哥哥的光,以旬星總裁妹妹的身份代為出席。
目的在于,Party上那位衆星捧月的難搞女明星。
難搞歸難搞,她性格一貫是,試了才死心。
不過她意外撞上了黎溫瑜。
“Bowie!”黎溫瑜花蝴蝶似的撲過來,“你也來這玩了?怎麽不告訴我,我跟你一起過來啊。
”
經過這位妹妹不要命的“撮合”,她和霍邵澎的關系終于有所緩和并升溫,連帶同黎溫瑜的,也如此。
虞寶意不是一個擅于短時間內與人交心的人,但不得不承認,她很喜歡霍邵澎這位妹妹。
渾然天成的富貴與驕矜,偶爾的大小姐脾氣也讓人不忍心苛責,大部分時間随和又活潑,可見霍家将她養得很好。
當然,後來她也從霍邵澎處,聽說了黎溫瑜的“光輝事跡”。
人貴在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不是來玩,我是來工作的。
”虞寶意朝某個前呼後擁的地方努了努嘴。
黎溫瑜目光探遠,好不容易瞧見人影幢幢中間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嘁了一聲:“想找白月迎給旬星代言?”
她嗯了聲,尾音上挑。
“那你讓我大哥出馬不就行了?”
“以後事事都讓你大哥出馬?”虞寶意反問她。
可黎溫瑜的關注重點不在這上面,她忍了兩下,終于還是沒忍住,說話語氣變得和表情一樣不屑:“你心真大,白月迎貼過大哥的,好像有個品牌在澳門美高梅辦了場活動吧,大哥當時,剛好住那家酒店……”
“然後呢?”
“然後……”
黎溫瑜仔細回想了下。
其實她也不太清楚細節,甚至這些年人數之多,不可能記得每一個費盡心思過,想同霍邵澎建立關系的女人,不過因白月迎是國民度極高的女明星罷了。
沒從空空如也的腦袋中摳出有價值的細節,隻記得白月迎被落了這輩子很難被落的臉面。
“反正鬧得很不好看,白月迎那家經紀公司的老闆,還親自上門給大哥道歉了。
不過啊,是讓他別爆料給狗仔。
”
“那不就行了?”虞寶意“心很大”地回道。
黎溫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