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介意嗎?要是給旬星當上了代言人,總有機會再見到大哥的。
”
聞言,她心中把握倏然高出幾分,但虞寶意故意不給黎溫瑜解惑,留下句意味不明的“那就見吧”,就朝那個方向去了。
白月迎所在地方是一處長沙發,坐滿了娛樂圈內外形形色色的人。
她身邊的人一撥接一撥的換,虞寶意自知不可能立刻跟正主搭上話,就借眼熟的人,慢慢往白月迎經紀人方向着手。
“噢——我知道你。
”王牌藝人,搭的自然也是位傲氣的王牌經紀人,“虞寶意,之前天行的制作人,好久沒聽你消息了,還以為失業了呢。
”
“褚姐,我飯碗肯定不如你的穩啊。
”虞寶意不介意這點臉面,拍起褚文的馬屁,“能帶出月迎這種紅透半邊天的藝人,眼紅得我都想轉行了呢。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有月迎的資質,和褚姐你的眼光和能力啊。
”
低級的馬屁,帶來的往往是最直接的滿足。
褚文很受用這套,樂意跟虞寶意聊。
直到白月迎聽到一句“我是香港人”。
“你香港的?去去去,一邊去。
”白月迎示意坐在她和褚文中間的人讓開,自己湊了過去,“你是誰,叫什麽名字?”
不待虞寶意回答,褚文親昵地捧起她一隻手主動介紹,連她是旬星總裁的妹妹,母親是惠愛婦女慈善組織成員,上內地還托了霍夫人的關系幫忙這件事,也全盤托出了。
當然,都是虞寶意故意透露的。
“那你認識霍先生嗎?”
最終目的,是引白月迎問出這個問題。
“Terrance?”虞寶意掩唇表示微訝,“他上個月剛給旬星投資的節目行了個方便,為了感謝他,我還請他吃了頓飯。
”
白月迎的眼睛一下就睜大了。
虞寶意這番說辭,是無形間先擡了下自己家世,讓她和霍邵澎這種稱得上朋友,又沒透露出暧昧的關系,至少有□□成的可信度。
香港離大陸雖近,可圈層卻不近。
白月迎包括她那位經紀人,也不會跨圈子,非要追究出一個真假,這也是她膽大妄為的前提。
引出了旬星,接下來的話題水到渠成。
白月迎為了抓住也許是霍邵澎身邊,目前她唯一能接觸到的關系,整晚的時間都耗在了虞寶意身上。
如果霍邵澎不是出了名的生人難近,又沒有那些花花公子喜好女色的突破口,何至于讓一位當紅女星卑躬至此。
虞寶意看得莫名有些唏噓。
畢竟她來之前,親眼見着這位壞脾氣美人衆星捧月。
Afterparty結束後,虞寶意和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又與褚文約好下次見面時間。
白月迎甚至依依不舍地挽住她,話裏話外還在打聽霍邵澎的事情。
她壞心乍起,刻意帶出一句:“Terrance還欠了我個人情,月迎這麽瞧得起旬星,下回我幫你約他出來。
”
哄得白月迎七葷八素,差點要以姐妹相稱了。
黎溫瑜後半場玩得沒意思,提前離開,事先和虞寶意打了招呼,故而她獨自一人在貴賓通道外面,等着酒店方安排的代駕來接她。
晚秋寒氣陰郁,北風不見歇止。
樹木上仿佛覆蓋着一層無形的白霜,經月光廣照,映到水泥路面上,反折出淡弱的雪一樣的白光。
她纖薄的影子也在其中,蓋住腳踝的裙尾被風吹得往一側偏着,像朵還連着莖的花。
虞寶意抱住手臂,有點冷,唇中哈出的氣好似已經有霧。
她不由自主想到南城每年冬天深刻徹骨的寒冷,且仿佛已經越過時空,提前從她指尖鑽入,經血管一寸寸凍入心髒。
下一秒,肩上多了幾分重量。
緊接而來屬于體溫的溫和自然的暖意,一步抵達了她的心裏。
虞寶意轉身,面色訝然又驚喜,“你怎麽在這裏?”
霍邵澎攏緊披到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剛好路過,讓人進去看了眼,原來已經結束了。
”
“那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再不知道……”霍邵澎牽住她的手,可下臺階前,還是選擇橫腰攬過她,謹防她摔倒,“虞小姐都要把我賣掉了。
”
虞寶意的問題實在太多,連珠炮似的:“你又怎麽這麽快就知道的?”
前方已經停好一臺車,他送虞寶意上車後,方繞到另一側坐上去,且示意她坐近些。
虞寶意心情不錯,就依着他,難得主動地靠入他懷中。
“嗯?霍生說的讓白小姐免費為旬星代言,原來是利用別人一片真心。
”
“真心?”霍邵澎挑出這兩個字,似笑非笑地反問着。
“對啊。
”
他空了一道氣口,擁住虞寶意的手臂繞到她身前,指骨分別穿進她指骨中扣住,“她的那種‘真心’,還不配被我利用。
”
“霍生未免太高高在上。
”虞寶意席上喝得酒此時有點上頭微醺,“真心原來還有配不配一說?那我的真心,可能還配不上霍生的真心呢。
”
倒映在虞寶意迷蒙雙眸中的男人,似笑了笑。
他側目,深暗的眉眼又隐下多少分克制的真心。
“小意,你的真心,是我求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