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e,這一程,我隻會有你。
”
她沒了聲息。
又好像真給霍邵澎的西服弄皺了,手勁明顯得他都禁不住輕笑了聲。
霍邵澎慢條斯理撥弄着她松了些的盤發,“所以如果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困難,和我說好嗎?”
“你要幫我嗎?”
“你需要的話。
”
虞寶意等了一陣,才把剛剛那句話帶來的巨大後勁緩過去,“不需要,我今晚來找尤羨銘,是有個拟邀藝人想接他品牌的代言。
那個藝人太難搞定,我想了下,還是不要捧着個心肝寶貝了,免得給自己找罪受。
”
其實是出現完這種意外後,哪怕有蕭正霖的存在,可尤羨銘大概隻會不找她麻煩,給她的節目投錢,無疑天方夜譚。
搞不定尤羨銘,那她更搞不定喬鷺了,想捧還沒地方捧呢。
可霍邵澎好像真把她那句“不需要”聽進了心裏,不再給任何實際性建議,反而說了句令她始料未及,臉瞬間燒起來的話。
“可我想捧着個心肝寶貝。
”
夠了夠了夠了夠了。
虞寶意默念數遍,臉在他肩上蹭了一蹭,“霍生,你不能再說這種話了。
”
連續兩番攻勢下來,她完全沒有免疫的征兆,反而更加百爪撓心。
既不好意思繼續坐在他身上,更不好意思從他身上下去,看着那雙眼睛,聽他說這種話。
“為什麽?”
他好不容易算計回來的人。
“反正就是不能。
”
“給我個理由。
”
“不能不能,你聽不明白啊……”
-
如虞寶意所料,尤羨銘沒有找她的麻煩,更沒有像上次那位撕破臉的贊助商一樣鬧上天行。
又出乎她所料,那男人微信主動聯系她道歉,還用極為卑微的姿态問她新節目還需不需要贊助商,最近WingNing的新品夏日飲料需要推廣和打開市場,諸如此類的。
這件事敲定後,喬鷺那邊自然而然也定了下來。
嘴上說着不需要霍邵澎的幫忙,終歸還是蹭了他給的臉面。
虞寶意主動邀請他吃了頓飯,又提着禮,在霍邵澎的陪同下去探望了霍禮文。
不巧的是,霍禮文的夫人還是不在,據說是一直想見她,但她始終抽不出空上來,又和好姐妹上日本玩去了。
霍禮文“譴”他們走時,莫名斥了自己長孫一句:“你啊,這筆假公濟私的賬,我遲早要讨回來的。
”
虞寶意當場覺得自己聽懂了,耳梢不争氣地轉紅,可後來仔細一想,又覺得沒懂,畢竟這些大人物說話,一向說三分,靠別人悟七分。
漸漸抛之腦後。
贊助和嘉賓定下後,虞寶意剩下的時間都在忙于和新團隊的磨合上。
她分下去不少工作,可和之前不一樣,大部分事情她都不放心,要親自對上一對。
三周時間過去,日歷撕盡六月最後一頁,南城即将邁入一年中最折磨人的一季。
下班後,虞寶意照舊開着那臺原本說好短暫租借的賓利進停車場,停在了自己的保時捷旁邊。
霍邵澎不讓她換車,理由簡單到讓她無法反駁。
“我坐不慣。
”
“坐不慣保時捷?”虞寶意關上車門,一邊孩子氣地用食指三百六十度甩着鑰匙,一邊往電梯口走,“霍生,這也不是什麽二三十萬的車啊,你能纾尊降貴一下不?”
有幾回見面吃飯比較匆忙,虞寶意還有下一站要去,隻能她開着自己的車。
可兩個人分開坐兩臺車也不太像話,霍邵澎便上了她的車。
事後和她說,他坐慣的車型就那麽幾種,保時捷剛好不在裏面。
她是實在分不清有什麽區別,不過那臺賓利開起來确實手感好一點,那臺勞斯坐起來,更是有種由昂貴帶來的舒适感。
“不行。
”
這方面,霍邵澎則非要“贏”她了。
“那怎麽辦?”進入電梯,虞寶意确認了下自己手機信號尚存活,才接上話,“我隻能買得起一兩百萬的車,可配不上霍生的身價。
”
“那臺車我送你。
”
“才不要,被Mommy看見的話——”
虞寶意一怔,自己主動收了聲。
“看見了,會怎樣?”
她扭頭瞥了眼映在冷銀色梯廂中自己的身影,說:“也不怎麽樣,會審問我哪來的錢買車吧,但她應該沒機會知道。
”
霍邵澎笑了聲,不明意味地回問:“是嗎?”
虞寶意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略顯掃興,梯門敞開,她預備轉個話題:“霍生,五月份我在香港拍那兩期快上了,你要不要去——”
這回,是她被迫收了聲。
霍邵澎聽出她戛然而止的尾音是突兀而愕然的,“寶意?發生什麽事了?”
夜晚九點,他還在辦公室,電腦裏堆疊了部分丞待處理的事務,但他目光仍果斷掃向Florence,示意她去備車。
那邊,虞寶意緩緩垂下胳膊,暗暗用力,給揚聲器的音量快速按到零。
她沒聽清霍邵澎那句話,可寂靜到連腳步也有回響的空間中,有道男聲明顯從清晰到消失。
沈景程站在她家門口,離她幾米遠外。
一語不發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