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母親吃虧,也狠狠地瞪了譚羨魚一眼。
母女二人相繼離開後,譚二夫人悄然對譚羨魚豎起大拇指:“羨魚啊,要論得罪人,你還真有一套。
”
短短幾句,就将人給得罪徹底。
譚羨魚歎氣道:“誰叫她先對我有意見呢。
”
安平長公主當衆讓她難堪,顯然是早有不滿。
與其獨自憋屈,不如大家都不得安甯。
譚大夫人笑道:“幹得好,我們家可不怕事。
”
長公主之名,如今也就隻剩震懾作用。
她能吓唬别人,卻吓不住将軍府。
“好了,各看各的風景吧,”譚大夫人說道,“有太後在,不會有亂子。
”
譚羨魚輕輕點頭,拉起還愣着的譚香雲就離去了。
正打算換個地方轉轉,不料聞讓翩翩而至。
他還是一襲潔白無瑕的衣裳,飄逸如仙,隻是許是走路久了,額頭上蒙着細汗,呼吸略顯急促。
第119章品酒
“譚姑娘,”聞讓拱手行禮,“在下遲到了,還望見諒。
”
譚羨魚眉毛輕輕一挑:“聞公子又何出此言?”
“沒什麼,”聞讓輕笑一聲,“譚姑娘果真是機智過人。
”
譚羨魚也笑道:“多些曆練,自然要有所進步嘛。
”
察覺到聞讓臉色微變,譚羨魚接着說:“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先告辭了。
”
話音剛落,譚羨魚便拉着譚香雲離開了。
走遠了,譚香雲還不住回頭望向聞讓:“表姐,我認為那位聞公子也挺好,就是感覺身子骨單薄了些,不知道可不可以讓表姐……”
譚羨魚毫無表情地捂上了譚香雲的嘴。
這丫頭,在一本正經地說些什麼呢。
想到楓園裡逛一圈可不簡單,他們在裡面轉了半天仍覺得意猶未盡。
但天色已晚,不得不久久離去。
次日,天氣晴朗,陽光正好而不炎熱,譚羨魚慵懶地在自家院子裡面曬太陽,忽然,院門口的小丫鬟匆忙跑來:“小姐,上次那位送東西的那人又來了,我已經請他在外面候着了。
”
譚羨魚立刻來了精神:“抱琴,去看看是誰。
”
主仆二人當即快步前往前廳,隻見前廳站着一位穿着随從服飾的男子。
那人見她們到來,恭敬行禮,卻沒說話。
譚羨魚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問:“你家老爺是誰?”
随從默不作聲,譚羨魚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腰牌之上。
木質的腰牌,雕飾繁複華美,隐約可見個“禮”字。
“是聞讓公子吧?”
譚羨魚話音剛落,随從的面色微有變化。
譚羨魚心裡更加确信:“我想見見聞公子,不知是否方便?”
随從拱手行禮,終于開了口:“公子正在門外等候,譚姑娘,請随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