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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家衆人又對視了一眼,随即一同步入會場。
譚香雲似乎被剛才的氣氛吓到,臉色發白:“表姐,我認為長公主講的也有幾分道理,你離婚還帶着孩子,其實對将軍府來說确實是負擔。
”
“你真該考慮考慮我說的話,趁早再找個好人家出嫁吧!”
“至于那孩子,最好别認在自己的名下,帶着孩子,誰還敢娶你呢?”
“對了,最近為何不見戚大統領?不會是玩膩了就丢下表姐了吧?表姐,你瞧瞧,男人就都是這樣,所以你得趕緊找個歸宿才行!”
譚羨魚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香雲,你就别操心了,讓我清靜會兒吧。
”
譚香雲說得不亦樂乎,反倒是她聽累了。
譚香雲抿了抿唇,輕聲丢下一句:“表姐,你可得仔細想想,一個女人沒當過母親哪算圓滿?再拖下去,好時光可就不等你啰!”
這話一落,譚羨魚表面波瀾不驚,心裡卻暗自發笑。
生育之苦才讓女性圓滿,那男人們呢?天生就無缺無憾了?
這片休憩區擺滿了宮裡才有的精細糕點,平日裡難得一嘗。
但譚家衆人對此興緻寥寥,譚香雲心有所圖,對周圍男子也提不起興趣,一行人便繼續遊賞景緻。
“太後駕到——”尖銳而獨特的内侍聲突兀響起。
衆人連忙上前施禮,迎接太後的到來。
“哀家也是想來宴席上湊個熱鬧,大家不必客氣,盡情歡樂吧。
”
“是。
”
太後邁向高台,譚香雲心頭暗潮湧動。
這位可是太後啊!
她親眼見到太後了!
她内心的激動未平,卻見表姐譚羨魚向太後穩步走去。
譚羨魚恭敬下跪,聲音恰到好處,既清晰又不失禮儀:“長公主言語冒犯,臣女代其向太後請罪,望太後寬恕。
”
“嗯?”太後才疑惑地望向她,“怎麼回事?”
譚羨魚自行站起,說:“長公主剛告訴我,離異女子應藏于深閨,不可抛頭露面,更不應與其他男子交往,但——”
當年,太後離異後偶遇先帝,兩人情投意合,太後再次入宮,直接成為妃子。
安平長公主的每一句話,表面刺耳,實則觸動了太後的禁忌。
果不其然,太後面色微變,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向安平長公主。
“安平,”太後眼簾微垂,“既然這樣認為,你今後便不必出府,于家中修身養性為好。
”
言罷,太後徑直登上高台,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決定了安平長公主的禁足命運。
這一切來得太快,安平長公主尚未回過神。
待她反應了過來,譚羨魚早已離去。
她恨得牙癢癢,但在太後面前不敢妄動,狠狠瞪了譚羨魚一眼,怒氣沖沖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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